而且還有些熱乎着呢,明天一定找機會給他們吃。
定不能讓老夫人她們倒下。
嗯,趁今晚上還沒有走,去太醫院走一遭吧,爺爺、父親、二叔他們的傷需要大量的藥,就拿太醫院的藥材做爲補償吧。
那離王傷得也不輕,皇帝怕他使幺蛾子,用鐵鏈鎖住了他的琵琶骨,讓他使不出武功來。
那狗皇帝這還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都說虎毒不食子,這狗皇帝比老虎還過猶不及。
她與離王並沒有解除婚約,那是皇帝賜下的婚,即便他們被貶爲了庶人,婚約也不是他們自己能解除的。
解除了那安定侯府哪來的罪。
離王身上的傷也需要藥材,看在他可憐的份兒上,到時順便幫他也治了。
她們剛吃完,獄卒立即將碗收走了,臨走時,還狠狠甩了幾鞭子,以示警告。
大夫人和二夫人照顧着老夫人躺下後,她們才和衣靠牆而坐。
“玥兒,過來挨着娘。”大夫人拍拍身邊的空位置說道。
“好。”
蘇玥牽着蘇雪過去,蘇玥挨着大夫人坐下,蘇雪挨着二夫人。
“玥兒,別怕,挨着娘睡下吧。”大夫人伸出手臂摟過蘇玥靠在她的肩膀上,像小時候那般輕拍着她。
蘇玥閉上眼睛,享受這難得溫馨。
很久,牢房裡沒有了嘈雜聲,只有衆人的呼吸聲時,蘇玥這才放出精神力,來到皇宮,找到太醫院,將裡面的草藥,醫書,製藥的工具,熬藥的瓦罐一併移進空間裡,才收回精神力。
一夜過去。
“咚咚咚……”
“起來,都起來!”
天剛亮,獄卒們就敲着銅鑼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大家揉揉眼睛,相互攙扶着起來。
“都出來。”
三個牢房的門都打開,裡面的人都出來,都跟着獄卒向牢門走去。
快到門口時,一獄卒提來一筐腳鐐。
“每人都戴上。”
立即有獄卒甲拿來腳鐐給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婆子準備戴上。
那腳鐐少說也有二十來斤,年輕人戴着還好些,蘇玥望眼老夫人和自家孃親,才一個晚上,她們已經憔悴不堪,戴上這個能走麼?
蘇玥心裡頓時火起,侯府犯了什麼不得了的罪要受這份罪?
當下蘇玥走出去,朝那獄卒甲道:“這位獄卒大哥,我們這裡都是些老弱病殘,何必戴這腳鐐。”
讓她們這些老弱婦孺跑也跑不掉。
獄卒甲擡頭,兇狠的盯着蘇玥:“階下囚了,還敢這麼跟大爺說話?”
“我們只是貶爲庶人,並不是犯人。”蘇玥毫不畏懼的對上獄卒甲,冷冷的說道。
西鳳國律法有明文規定,被貶的流放庶人不同於犯人,可免除佩戴刑具,也不用受那墨刑和仗刑。
“啪。”
一旁的獄卒乙在蘇玥面前甩一鞭子:“怎麼,這時候了還敢跟爺爺提律法,今兒爺爺就是打死了你們,誰又奈爺爺何?”
“玥兒,不可。”大夫人嚇得心肝兒亂顫,她急忙將蘇玥拉在她的身後,又賠笑道:“官爺,小女不懂事,官爺見諒,我們戴就是,我先來。”
說着伸出腳。
“娘,不行。”
蘇玥說什麼也不能讓這些拿着雞毛當令箭的獄卒們欺負了去。 шшш ⊕ttκā n ⊕c o
她拉過大夫人,精神力放出,攻擊那獄卒甲。
“啊啊啊……”
獄卒甲拿着腳鐐的手一扔,雙手抱頭倒在地上慘叫起來。
“怎麼回事?”獄卒丙嚇壞了,急忙過去查看是怎麼回事。
而獄卒乙嚇得呆在蘇玥面前不知所措。
“玥兒,這?”大夫人見那好好的人忽然這般,嚇得花容失色,本就憔悴的臉更加蒼白了。
“娘,這人可能是犯了舊疾,我們不怕。”蘇玥拍拍大夫人。
侯府衆人靜默無聲的看着滿地打滾哀嚎的獄卒甲,心裡暗罵活該,遭報應了吧。
“快去叫頭兒來。”獄卒丙看不出個名堂來,他回頭喊聲嚇傻了的獄卒乙。
獄卒乙回神後趕緊跑出去。
“是你們做了什麼?”獄卒丙起身,惡狠狠看一眼侯府的人問。
“這位大人說話可不要沒有證據就亂說,我們站在這裡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能做什麼,許是他突然舊疾突發了,你不送醫還質問我們,這是要給我們扣鍋?”
蘇玥擋在他的面前,質問獄卒丙。
獄卒丙陰毒的看着這個挑事的少女,她就是離王,不,庶人慕容離的未婚妻,一個養在深閨嬌美的人兒氣勢這般凌人,這是大家閨秀?
他的同伴沒有這美嬌娘的手筆,打死他他也不信。
“姑娘還是乖點的好,不要惹事,你們還沒有起程呢?”獄卒丙陰陽怪氣的說道,敢這麼囂張跋扈,不怕中途被折騰,多少在流放途中死於非命的美人。
蘇玥挑眉:“大人是在威脅我們?”
“在下不敢,姑娘好自爲之吧,哼!”
“發生了什麼事?”獄卒丙話落,牢頭匆匆跑來。
地上打滾的獄卒甲這會兒頭不痛了,他聞言爬起來,指着蘇玥道:“頭兒,是她,一定是她。”
“我怎麼了,你說。”蘇玥輕蔑的問道。
“你,我……”獄卒甲指着蘇玥說不出來,說她做的手腳,證據呢?
何況他現在頭不痛了,只有點餘威。
“說不出來就別亂攀咬人。”蘇玥白他一眼,敢威脅她,不介意再來一次。
“到底怎麼回事?”牢頭又大吼一聲,他問話居然沒有人甩他。
“頭兒,這姑娘說他們是庶人,不用戴腳鐐。”獄卒丙上前說道,未提到獄卒甲滿地打滾的事。
這事兒真他孃的邪乎,剛剛還痛得死去活來的人,才這麼一會兒又沒事了。
“哦?你說的?”牢頭目光陰沉的看着蘇玥問。
“嗯,是我說的,西鳳國律法有規定,我們不是犯人,只是被貶的庶人。”蘇玥淡淡道。
“你倒熟知律法,那就不戴吧,帶走。”牢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蘇玥說道。
“是。”獄卒丙應一聲。
“跟我走。”他冷冷的對侯府衆人喊一聲。
侯府衆人默默地跟在獄卒丙身後,眼裡充滿着對未來的迷茫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