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心的商家,已經賺的盆滿鉢滿了,還這麼喪盡天良,這次一定好好的收拾這些黑心商家一番,不,是黑心商家背後的那人,讓他永遠記住今天的教訓。
想要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又不善待最底層的老百姓,都大旱了,還在剝削他們手裡僅剩的那點錢財,給他送上最後的價值。
這樣的人就算坐上那位子,比現在那位還過猶不及。
是個更狠辣的角色,那時的人們怕纔是真正的水深火熱。
收了全部鋪子的米糧之後,蘇玥悄悄給慕容離道:“我們先走,已經成了。”
慕容離點點頭,他們擠出人羣,看到彩霞和蘇煙焦急的張望,蘇玥到她們跟前:“你們倆趕緊回到客棧去。”
兩人早就嚇壞了,聽了蘇玥的話趕緊回了。
蘇玥和慕容離這才向郡府去,去看看這位郡守大人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的?
可別讓他們失望啊,不然還真下不去手。
這會兒焦頭爛額的郡守憋着一肚子的大火,這時候居然有流民來告狀,告什麼狀,這是吃飽了撐得?
沒見他一個頭兩個大嗎,一大早起來發現書房裡值錢的東西全部不翼而飛,而且夫人的姨娘小妾們的金銀首飾,也都不翼而飛,現在後院裡一片嚎啕大哭。
這他孃的太扯淡了吧,他的郡府,連只蒼蠅飛進來都得拍死的防禦,什麼賊子來將東西弄走的?
丟失的東西就像憑空消失那般,那麼多東西,就是用幾輛馬車裝也裝不完,現場卻乾乾淨淨的,一個腳印兒都沒有。
莫非出鬼了?
這跟京城的失竊案多麼的相似。
郡守那小眼睛兒咕嚕嚕的轉,莫非那神秘莫測的大盜跑他的地盤上來了?
一來就對他下手?
這有點扯淡的樣子,他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那大盜怎跑這裡來,不應該跑江南那種富得流油的地方嗎?
難道難道,那大盜是來躲難的?
郡守細思極恐,若真是那大盜,他該怎麼辦?
他這郡守明裡拿着朝廷俸祿,實則爲那位辦事,若是把這事上奏朝廷,說不得還可以撈一功,但他丟的東西得白丟,好多東西不應該他這郡守大人該擁有的。
只得把這事給那位先稟明,讓他來做決斷,若真是那大盜,盜走那麼多東西,那位估計會想辦法爲他所用。
哎,不管怎麼樣,他的寶貝都不可能要得回來了。
萬幸的是那些信件雖然丟失了,只有內容而沒有署名和日期。
郡守大人在心裡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後,長呼一口氣,先把外面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這些流民真是不知好歹,怎麼說也把他們的命吊着,沒把他們全部餓死還不知足,這是逼他呢還是逼他呢。
等會兒看他怎麼收拾那幫子賤民。
郡守黑沉着一張臉,來到公堂上,公堂上所有人都到齊了,就差他一個。
他屁股剛落座,外面的流民一窩蜂的擁進公堂來。
沒辦法,這麼多流民外面的衙差們也攔不住啊,只能放他們都進來了。
衙差們忐忑不安的看一眼一臉黑得水來的郡守大人,見他的注意力全在堂上的流民身上,他們才長呼一口氣。
流民們一進來,撲通撲通全跪在堂下,直接喊冤:“郡守大人,您要爲我們做主啊,那黑心肝的商家,有好米不賣給我們,盡賣黴米,賣了幾個月的黴米給我們了,那黴米是能吃死人的啊,這是在謀財害命啦,大人,請爲我們主持公道,我們沒有活路了啊!”
“砰!”
郡守大人驚堂木重重一拍,他聳着鼻子看着堂下的一衆流民,還有堂外的流民,他嫌棄的捂着鼻子,一身酸臭,臭死他了。
厲聲道:“你們說糧鋪有好米不賣給你們,可有證據?”
哼!告狀就憑空口白牙的來告,他這衙門可不是縣衙。
“啊,這?”
堂下的流民們頓時啞口,他們也是聽那姑娘這麼一說,想也沒想就跑來了,壓根兒就沒有見到過有好米啊。
“哼,你們這一幫刁民,滿嘴信口雌黃,不感恩那些商家們給你們一口飯吃,你們還在這裡惡人先告狀,來人,全都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誰敢再誣告,下次就不是二十大板的事了。”
殺雞儆猴的事情,他是順手拈來,那些流民們的表情說明了一切,就是不知道這些賤民從哪裡聽說糧鋪裡有好米的?
誒,草率了,該問完再打的,他也是氣糊塗了。
他擡頭道:“慢……”
“喲,郡守大人竟是如此判案的?”
郡守話還沒說完,堂外傳了一道清冷的女聲。
來人正是蘇玥和慕容離,兩人來了一會兒了,正巧聽到郡守不調查就打。
當然他們是一夥的,也不會去查,所以蘇玥立即出聲,不然這些流民要挨板子了。
衙差想攔,怎攔得住他們,身形一閃,兩人進入堂來。
流民們回頭,見正是那位姑娘,立即從中間爲兩人讓出一條道來。
兩人揹着手,款款而來。
兩人那氣質,男的一身普通服飾,可掩蓋不住他那一身的貴氣和風華無雙的相貌。
話本子裡的人物都沒有這麼畫的,氣質與容貌集一身的。
女的雖說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她長相絕美,氣質清冷,就似那冰山上的雪蓮,看一眼就能冷到骨子裡。
還有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駭人氣勢,就似從那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人,望一眼就讓人不寒而慄。
這樣的一個姑娘,流民們看得心驚膽戰,有流民想要指責她的,張口的也瞬間啞口。
兩人站定,似笑非笑的看着上首額頭已經冒汗的郡守大人。
怎麼是他們?
郡守大人在看到慕容離進來的那一刻,他呼吸一窒,心臟撲通撲通的跳,那人不是離王爺嗎。
即使他穿着一身普通衣衫,也藏不住他的風華。
他身邊一身殺氣凜然的女子,想必就是侯府大小姐,離王的未婚妻蘇玥了。
這兩人能逃脫主子的連環追殺,今日一見,便知道這兩人不是泛泛之輩了。
也難怪能挑起流民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