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如今只是一介庶民的身份,他這五品郡守的官比他們大多了,他怕個屁啊,來了他的地盤,是龍都得盤着。
郡守挺了挺腰桿兒。
旁邊的師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想提醒一下,可這又是在公堂上。
那人雖說是一介庶民了,可人家身上流的始終是皇家血脈,說不定哪天皇帝就赦免了他翻身了呢?
還有郡守大人食君之祿,卻爲他人辦事,還是辦的殺頭大罪,師爺那顆心啊,總不落地,天天提心吊膽的。
哎!師爺在心裡長長嘆了一聲。
“砰!”
郡府大人驚堂木重重一拍。
“嘶!”
拍重了,震得他虎口發麻。
郡守大聲道:“大膽,你們是何人敢公然闖公堂鬧事,不怕拉你們進大牢?”
慕容離在看到郡守那如調色板的臉色,就知道已經認出他來了。
那高大人都能認出他來,這郡守自然也能認出他來。
就是不知道他們背後的主子是誰,對皇室的人那麼熟悉,對他這個如隱形人的離王也這麼上心。
還將他畫下來,讓人記住他。
這人的心性不簡單啊。
慕容離只淡淡道:“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的管轄內出了黑心商家草菅人命的事情,你這郡守大人不但不仔細調查,還隨隨便便就判了,你這哪裡是五品大員該有的判案方式,無視國法,純粹就是土匪行徑。”
“你!”
蘇玥立即打斷他:“別你的我的,任氏糧鋪的糧已經在給流民們免費發糧了,那就是證據,還不叫人去取證。”
“任家糧鋪?”郡守大人驚呼出聲,任家糧鋪那是他小姨子家的啊,這蘇玥說什麼,說任家糧鋪在爲流民免費發糧。
這?
“是啊,就是任氏糧鋪,他們就是從任氏糧鋪過來的。”蘇玥指指堂上的流民們。
只是堂上的流民們沒幾人點頭,他們在聽到任氏糧鋪在免費發糧的時候,他們已經不淡定了,他們壓根兒就不想在這裡狀告什麼人,他們要去領糧。
而堂外的流民聽到已經往任氏糧鋪跑了,連堂上跪着的流民們都悄悄的往外挪。
生怕等會兒去黃花菜都涼了。
“站住。”
衙差在看到有流民跑,他大喊一聲,當這衙門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板子都沒有打呢,只是他們不知道爲何郡守大人還不發號施令。
蘇玥直接給他一個眼刀子,那衙門只覺得後背一涼,他縮縮脖子,再看一眼堂上的郡守大人,不敢再吭聲了。
“你們都快去領米吧,任氏糧鋪有大量的好米,遲了快領不到了。”蘇玥完全不管不顧郡守大人那吃人的眼神,他倆本來就是來砸場子的,哪管郡守氣不氣,氣死了不是更好。
流民們哪管那麼多,爬起來趕緊一窩蜂的跑了,一會兒堂上只剩下蘇玥和慕容離兩人。
郡守大人這才從座位上走來下,來到慕容離面前,一雙小眼睛打量着他,隨即拱手道:“離王遠道而來,下官有失遠迎。”
慕容離冷哼一聲,這郡守陰陽怪氣的,他冷聲道:“郡守大人別這般惺惺作態了,明知道我已經不是離王。”
郡守大人皮笑肉不笑道:“怎麼說離王也是當今的兒子。”
皇帝的兒子如今不如雞,你看他都可以隨便嘲諷,以往哪有機會見到高高在上的皇子們。
郡守說完手一揮,立即就有衙役將衙門關了,衙役們個個抽出佩刀凶神惡煞的將蘇玥兩人團團圍住。
送上門來讓他立大功,他還客氣啥。
他現有一百來號衙役還不信抓不住這兩人。
“拿下。”郡守厲聲大喝。
“哼!一羣烏合之衆。”
慕容離輕蔑道:“憑你們這點人就可以拿下我,還真是癡心妄想。”
“只要能拿得下你就是本大人的本事,殺,格殺勿論!”郡守說完退出包圍圈,嘴角噙着得意的笑,看今天這兩人怎麼死。
蘇玥看着這羣人,不知道那郡守得意什麼,這些人跟那殺手死士比起來,就是些草包,還不夠慕容離一招內力殺。
慕容離只給蘇玥使個眼色,這些小嘍囉他還不介殺,他身形心閃,快如閃電從包圍圈出躍出,一手扣住郡守的脖子,冷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叫你這些人滾下去。”
“快快快,退,滾滾滾……”
郡守大人嚇壞了,兩腿都在打着顫,這離王太厲害了,難怪人家有恃無恐。
捏住他脖子的手,那力道之大,離王的手只要輕輕的動一下,就可以擰斷他的脖子。
他他他不想死啊。
衆衙役也嚇壞了,剛剛慕容離的速度好快,若想要他們的命,他們還沒有動手就已經是具屍體了。
衙役們身體發寒,迅速退出去,還好心的幫忙把門關了。
全部退下後,慕容離才提着郡守往後醫院走去,蘇玥立即跟上。
到了後院,慕容離直接將郡守扔在地上,雙眸如同寒冰一般盯着他問:“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你你你知道了?那高大人……”
郡守對上慕容離的眼眸,不自覺的打個寒顫,又自知說錯話了,趕緊閉嘴。
他想問的是難道高大人也被殺了?
沒有被殺怎麼來問他?
哦,不對,高大人根本不知道主人是誰。
慕容離輕笑一聲:“你應該知道你派那高大人,還有那無數殺手全部都死了啊。”
“啊……”
郡守瞪大小眼睛看着慕容離,恐懼油然而生,這離王太可怕了,今天他難逃一死吧。
郡守心裡絕望了,他自己的事情哪不清楚,只要他說,那他只有死。
“別這副鬼樣子,趕緊說,你背後的主子是誰,今天若不說,你這院子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你你你……我,我,我……噗……”
郡守話都沒說出來,猛的吐出一口黑血,脖子一歪,氣絕身亡了。
“想不到那人那麼狠,連郡守都給下毒藥。”
慕容離伸手探了探郡守的鼻息和脖子,已經沒有了氣息。
死得好快,他們的線索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