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想抓她
唉,也不知道他在趙家村過得怎麼樣了?
公主把人給丟下,那賜婚也沒有履行,但是,他有預感,女皇一定會再接再厲的讓她嫁人或者娶女皇指定的人選。
楚國太子也未必就那麼容易就放棄了赤陽公主的十萬精兵,說不定會來一個千里追妻。
雲清痕本着管家的職責好心的提醒道:“四公子,花公子,不如你們到外面聊,不要打擾了公主休息?”
蕭冰冷冷的掃了花子炫一眼,冷然離去。
花子炫聳聳肩卻沒有跟着出去,反而往裡面走,雲清痕微微一愣之後趕緊伸手攔住他:“花公子,請自重,公主並沒有招你侍寢!”
“你一定要攔着我?”
“沒錯,公主如果叫了你我一定放行!你和四公子是不同的,四公子是公主的夫侍,你只是公主的客人,還請花公子不要太過了。”
花子炫冷眼打量着他,雲清痕坦然面對他的目光,堅定的攔着他。兩人對峙了一會,花子炫低笑一聲,戲謔道:“想不到公主這麼招人疼愛,好吧,反正我也累了,今晚就不吵公主了!”
說罷轉身離去,看着他的背影雲清痕莫名的就有些不喜,這個男人的氣息太過陰鷙了一些,如果可能的話,他覺得還是勸公主遠離的好。
兩個人都離去之後,房裡的晨夕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一抹滿意,雲清痕只要不要有噁心,她是比較欣賞的。至於利用不利用的事情,人與人之間嘛,合作是很正常的。
“哎,公主,你也不用這樣防着他們吧?”北堂連雲笑嘻嘻的從隔間走過來。很是同情的說道:“公主,其實四公子是真的妒忌了。”
晨夕白了他一眼,直接擺擺手不理會。“睡覺了,記着你的義務。給我守夜,不許讓別的人打擾我睡覺!”
“哎哎,公主,我也是男人啊,你就不擔心——”北堂連雲曖昧的送了一個秋波,
晨夕驀地抖了抖,摸摸手臂惡寒。“行了,別鬧了,你才十八歲,法定的結婚年齡都不到。我……”
北堂連雲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一臉不解,“公主,你說什麼呢?我們夏國男子十六歲就可以娶親生子了,我已經足夠大了!另外。我要提醒一句,公主你和我年紀一樣大!”
“非也,我好像十九了。”
“那也只大了一歲,公主你那什麼口氣啊?”
“好吧,反正你給我老實守夜就行了。不然,你堂兄留着你有什麼用啊!”
呃,這女人真是不可愛!北堂連雲有些賭氣的回到隔間的睡塌上躺着,讓他守夜,那些護衛幹嘛去啊?白養啊!
在睡塌上翻來覆去的,北堂連雲失眠了,腦海裡老是想着姬靖遠說的話,無心之人,可能嗎?公主會是無心之人?
唉!
堂兄交給他的真是苦差事!
忽然,屋外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北堂連雲立即警覺,悄然來到晨夕的牀邊守着,只見月光下一道人影小心翼翼的靠近晨夕,那身形好像還有點熟悉,
他來還沒有靠近前就先隔空點穴制住了晨夕的穴道,北堂連雲暗叫不好,卻還是忍着,至少他想等對方走前一點看看是哪個。
那人隔空點穴之後,看到牀上的人沒有動靜之後,這才飛快的走前來,伸手就想把晨夕扛到肩膀上。就在這個時候,北堂連雲飛快的出手扯向對方的面巾,這一招太突然了,加之蒙面人又拉上了晨夕的一隻手臂,一個不小心就被撤掉了面巾。
北堂連雲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人:“柳斐然!竟然是你,你想做什麼?”
“三公子?”柳斐然看到北堂君蓮的臉蛋也很是驚訝,隨即就狠戾出招,似乎想壓住他帶人走。
“柳斐然,公主誠心與你合作,你竟然不守信諾?”
柳斐然冷哼一聲,邊交手邊道:“得到宮晨夕的信任並取信於她本來就是我接的的任務之一,何來不守信諾!”
“你——好,很好!”北堂連雲覺得堂堂的黑龍幫幫主竟然如此無賴,真是可惡至極,遂邊打邊喊道:“來人啊,有刺客!”
院子裡的護衛聽到聲音趕緊衝進來,很快就和北堂連雲一起對付柳斐然。
北堂連雲的武功絕對不低,加上皇甫景皓留下的護衛,柳斐然漸漸的陷入僵局,沒多久就被刺傷了幾處,就在北堂連雲即將制服他之時,一個人影倏然而至,拉着受傷的柳斐然飄走了。
北堂連雲追了到門口又停住了腳步,爲了避免調虎離山計他還是回到了晨夕的身邊,不過吩咐護衛們要加緊巡邏。
晨夕睜開眼,淡漠的看了一眼,“你沒有受傷吧?”
“皮外傷,不礙事,公主你——你不是被點穴了嗎?”
“什麼穴?我的穴道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點到的嗎?”
額,這不是坑人嗎?害得他剛剛白擔心了一場。
晨夕站起身來,打開牀頭裡面的一個盒子,盒子裡裝着一顆鴿蛋大小的夜明珠,剎那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然後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拿出一個藥箱,又用茶杯倒了一些涼開水這才坐到北堂連雲的身邊,捲起他的衣袖,先用棉花給他清洗了傷口,然後上藥、包紮。
傷口不是很深,不過對於現代人來說卻算是嚴重了,被柳斐然的長劍劃了一道約莫一寸的口子,傷口有一釐米那麼深吧,在晨夕看來是嚴重的皮外傷了。
“公主,這是小傷,沒有傷筋動骨,你不必皺眉了!”北堂連雲本來被她親自包紮就有些受寵若驚了,這看她一個公主還包紮得有模有樣的就更加詫異了。
晨夕微微一嘆,“這些天就別用這隻手了,等傷好了再說。”
北堂連雲發現自己還真是不習慣宮晨夕對他溫柔,感覺很是怪啊!難道堂兄以前受傷也是這樣的待遇?“呵呵,公主放心,這傷要不了幾天就好的。不過,公主好像對這樣的傷口處理很純熟呢!”
“是嗎?也許吧,我小時候經常流血,傷口多數是自己包紮的!”
什麼!
誰敢讓赤陽公主流血啊?北堂連雲感覺自己氣憤了,“公主,誰那麼大膽子欺負你?我給你報仇去!”
“不用了,你也找不到他們。”
“除非他們死了,不然,公主說出來,我一定找到他們給公主報仇!”
晨夕看着他激動的模樣笑了,“不必了,他們已經死了。”至少對她來說,他們確實算是死了,因爲這一輩子他們都不會再見了。
“真的?”
“嗯。”
北堂連雲感覺手臂上的疼痛好像都消失了,公主的藥可真是好啊!爲什麼眼前的這個女人跟堂兄之前描述的根本不一樣,與世人說道的就更加不同了。“公主,你喜歡我堂兄嗎?”
“爲什麼這樣問?”
“如果不喜歡,你爲什麼要讓我們的皇上把堂兄賜給你?”
當年,是指本尊的行爲吧!晨夕搖搖頭,“以前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所以,你問我過去喜歡不喜歡你堂兄,我只能說不知道了。”
“真的一點都記不得嗎?我們過去還見過面呢!”北堂連雲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晨夕很認真的看着他,“真的忘記了,如今的我,不愛任何一個男人。”
這句話就如小錘子一樣錘進了北堂連雲的心中,生生的犯疼,然後他想到了姬靖遠的話,無心之人。
無愛就是無心麼?
不,他怎麼也不會認爲剛剛那麼溫和的給他包紮的女人是一個無心的女人,一定是姬靖遠算錯了!北堂連雲也說不準這一刻他爲什麼會有些慌亂,還求證似的問道:“公主,你將來會喜歡別的人嗎?”
“也許會。”
“公主——”
“北堂,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北堂連雲聞言心中竊喜,“晨夕?你是公主,這不太好吧!”
“你可以做我的朋友。”
朋友?公主要跟他做朋友?北堂連雲有些傻帽的看着晨夕,半響說不出話來,在北堂連雲的觀念之中,雖然他平日裡有些放蕩不羈,和堂兄一樣八面玲瓏,可是,骨子裡他還是一個古人,有着君臣觀念。
公主的身份無疑就是比他們要高貴,皇族的人哪個不是有幾分脾氣的,而她卻說可以做朋友?
“你怎麼了?平時挺聰明的,這會傻了?放心,我是經過觀察得出的結論,你的確可以做我的朋友,不過,你若是看不起我這個落魄的公主就算了。不用勉強!”
“不是——我沒有!”北堂連雲立馬打斷她,“我只是太驚訝了,想不到公主還是一個性情中人。”
晨夕灑然一笑,什麼性情中人,這是代溝,他們之間有着不平等的代溝呢!看着他平日放蕩不羈的態度,真正有事了,骨子裡還是透着古人的貴賤觀念。
但是,他真的可以做朋友。
“公主,我想問你一個事情,花子炫算你的朋友嗎?”
晨夕撇撇嘴,“他怎麼是我的朋友,他是合作者,和柳斐然一樣!”
柳斐然!
對了,柳斐然,該死的,他怎麼和公主談着談着話就把剛剛的刺客事件給忘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