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紇氏滿懷期待地等着丈夫的賞賜,自己母子不料一點沒有,而得到的這個女人,卻如此大言不慚,挑三揀四,她對小憐恨得咬牙切齒,手幾乎要指到小憐的鼻子上:“賤人你不許再迷惑老爺了”
“迷惑他那個武夫”小憐撇撇嘴巴,斜了一眼回紇氏,“你要弄清楚,是那個武夫把我搶來的,他巴不得跪在我腳下,我怎會迷惑他”
“啪”的一聲,回紇氏一耳光便摑了下去,大聲咆哮道,“該死的賤人,你竟敢如此囂張”
小憐捱了這一巴掌,真是生平沒有過的事情,就算是她在張婕妤的府邸做奴婢的時候,張婕妤自來便施恩於她,比一般的女奴地位高得多,事後,更是服侍兩位帝王,尤其是齊帝,可以爲她生,爲她死,現在倒好,居然受到這個河東獅的掌摑。
“死潑婦你自己樣貌醜陋,衰老不堪,你還怪我”
原配糟糠,最怕的便是這句“人老色衰”,回紇氏大怒,又縱身撲上去,“我撕爛你這個小賤人的嘴”
兩名侍女慌慌張張就攔住她:“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回紇氏還要衝上去,小憐身子一閃,輕盈地就躲開了,嬌喝一聲:“你這個母老虎,你再敢打我,我會讓源賀十倍還給你”
回紇氏自來以丈夫爲天地,聽得小憐威脅,深知源賀肯定會這麼幹,竟然只敢揚着手,再也不敢衝過去。
小憐捱了這一巴掌,也不哭,還笑起來,輕輕抿一下嘴巴,神情十分輕蔑:“區區一個源賀算得了什麼若不是他搶了我,你以爲我會看上他你自己五大三粗,丈夫嫌棄你,你倒來打我你好意思實不相瞞,源賀這個粗魯莽夫也只適合你這樣的母夜叉,能讓我看上眼的,只有皇帝哈哈哈,只有皇帝源賀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