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臉,在月光下,顯得那麼猙獰,“哈哈哈,父皇,我親愛的父皇,你竟然還留下這一招,留下灰衣甲士對付兒臣……哈哈,芳菲,原來你是替父皇對付朕的?父皇生前,一直防備着朕?是不是父皇叫你跟朕對抗到底的?你說,你到底還掌握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有些什麼是朕不知道的?是不是一旦朕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就會代替他廢黜了朕?”
芳菲接觸到他的目光,但覺月光下,弘文帝的目光越來越癲狂,越來越像一頭野狼。那種目光,已經不全然是憤怒了——已經十分散亂,癲狂,就如一個狼人一般!她好生震驚,真不知弘文帝要幹出什麼事情來,只想趕緊逃離。但是,無論她怎麼掙扎,也逃不開弘文帝的枷鎖。
弘文帝的手臂一彎,幾乎箍住了她的肩頭,虎符就橫在她的眼前,幾乎令她透不過氣來:“芳菲……你說,你是不是一直想對付朕?是不是?”
他的聲音裡已經帶着寒顫的瘋狂,“你說,是不是父皇指使你的?”
芳菲回答不上來,卻覺得透不過氣,幾乎要暈厥一般。
羅迦再也忍不住了,一股怒氣就涌上來。這個死小子,到底想幹什麼?虎符給他也就是了,爲何一直要如此威逼?尤其,他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也不知道那兩個人究竟是怎麼了,就更是急不可耐。
私情?
權力之爭?
連他都糊塗了。
兒子,難道真的在意的是那塊虎符?
可是,通靈道長卻橫在他的面前,遮擋了他的去路。
他無奈地站住,此情此景之下,自己出去,倒真的被兒子誤會爲有什麼天大的陰謀了。
弘文帝的聲音更加殘酷:“你說……哈哈哈,北國規矩,婦人不許干政……你竟然拿了虎符,好呀,芳菲,你就調動你的灰衣甲士來殺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