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呢?”
“回陛下,娘娘身子不適,尚未起牀。”
“是否用膳?”
“不曾。”
拓跋宏皺起了眉頭,看到兩宮女神色可疑,忽然道:“你二人都擡起頭來。”
寶珠和陳嘉擡起頭。
剛回來時,他忙於召見葉伽又喝醉了,心事重重,根本就不曾留意那些婢女情況。拓跋宏但見這二人面上都有一些傷痕尚未退去,顯得有些滑稽可笑。二宮女雖都不是什麼絕色人物,但也端正大方,姣好少女忽然有了疤痕的確很奇怪!而且這麼明顯的傷應該是受到了懲罰遺留下來的。宮女受到掌嘴是很不好看的,除非是粗使下層的宮女,像寶珠等高級別的當紅宮女按理說不該如此。誰打了她們?妙蓮發怒?
“你們何時觸怒了娘娘?”
二人立即跪了下去,膽戰心驚,只是搖頭。
“快說,大膽奴婢……”
“不是娘娘……不是……”
“那是誰?”
“是奴婢們不慎觸怒了皇后,所以……”
拓跋宏一怔。
竟然是皇后所爲?
他若有所思,不再做聲。
他進去的時候屏退了所有人,親手把厚厚的寢宮門給關了。馮妙蓮依舊躺在牀上,但是,他知道她其實是醒着。只有二人的呼吸聲,她側身在裡面,根本就不看他。
他沉默了許久才淡淡地說:“太后的祭祀要到了……”
在馮皇后之前,都是她負責的。
那幾年,她行使的是皇后的權利,對一應的祭祀禮儀瞭如指掌。
但終究有實無名。
現在有名有份的人來了,自己便只能退居二線。隱隱地,成了一個過氣的笑話。
她慢慢地坐起身,也是淡淡的:“這樣的事情,自然有馮皇后統領,不是麼?”
按照宮規,後宮主祭,自然是皇后負責。
文武百官,皇帝最大。
三宮六院,皇后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