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給他出主意。
就算他飽讀詩書,通曉史記漢書,無數前人的智慧可以教會我們如何齊家治國平天下,可是,再大的聖賢,再大的才子,縱然是如來佛祖也沒有辦法告訴我們:怎樣才能讓你愛的人也同樣愛你!
就算是馮太后,也沒法教會兒子如何去愛人。
因爲愛情這堂課,從來是無解的。
沒有任何現成的教科書
黃昏顯得很黯淡,一天的夕陽已經下去了,春天了,夏天了,周圍芳草萋萋,花木茂盛,洛陽牡丹甲天下。
到處都是盛開的牡丹花。
有些玩開的品種在夏日裡頑固地綻放着大朵大朵的鮮花。
拓跋宏走出去,一株高大的牡丹樹下站着一個人。花樹茂盛,花朵盛開,碩大無比,清香四溢,冠居羣芳。而站在花樹下面的人,灰色袍子,無風自動,凜然有一股子卓然不羣的氣質。
縱然拓跋宏閱人無數,也不得不暗歎一聲,葉伽此等人物,風采和氣度,真是生平所見第一人。
“陛下,妙蓮何故未參加今日祭祀?”
拓跋宏曾想了千次萬次——就如心底不敢確定的憤怒的懷疑。如果葉伽躲躲閃閃,如果葉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如果葉伽的態度非常可疑——可是,他沒料到,葉伽問得如此坦坦蕩蕩。
他只是關切——毫不遲疑地流露出本能的關切。
就像他早年就那樣關切她一樣——無論她生病與否,他都不曾改變的關切。
難道葉伽連關切的權利也沒有??
拓跋宏反而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回答。
葉伽長嘆一聲,神色十分蕭瑟。
內心裡的痛苦,誰又知道?
好久,拓跋宏才溫和地開口,“葉伽,你不用擔心。妙蓮只是身子不適而已。她不曾生育孩子所以一直鬱結在心,一旦受了刺激就會發病,這病必須替她治癒……”
葉伽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