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宮無妃,獨寵金牌賭後
雲青妍冷冷的看着寧琉璃:“這個不牢你操心,我自有主張。倒是現在,我應該擔心怎麼說動皇上與皇后準我隨駕吧?”畢竟以她的位分,尚且還達不到隨駕的資格。
寧琉璃紅脣上揚,黑眸中蘊含着淡淡的嘲諷:“皇上不是你的表哥嗎?這點面子總是要給的吧?”
“會嗎?”若是會看上這點面子,何至於讓她備受冷眼?尤其是一同進宮的那些個賤女人,哪一個條件比得過她?還膽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簡直是不知所畏,早晚有一天,她要將她們統統踩在腳底下。
“會不會屆時就知道了,現在我們先來商議一下,這一個月,要怎麼玩兒個痛快!”瞥到寧琉璃嘴邊揚起的嗜血笑容,雲青妍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你,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呢!”寧琉璃嘴角勾起譏笑,似笑非笑的看着雲青妍:“皇上而今對皇后的態度,你能看出什麼?”
雲青妍一愣,旋即不屑的勾起脣角:“已經一個月未曾踏進鳳寧宮的門了,還能說明什麼?”在寧琉璃的眼睛即將眯起來的時候,雲青妍不疾不徐的道:“不過...越是這樣,越說明這當中有問題。依着南風玄翌對明瀟溪的愛,斷不可能因爲一個小小的婢女,就讓他們之間產生嫌隙。而他這麼做的原因,很有可能是...爲了保護明瀟溪的聲譽。這一點,足以從她婢女懲罰的輕重可以看出來。那個叫做青紫的丫頭,犯了如此大的錯,到頭來不但人沒有死,家沒有被抄,反而只是受刑一個月,放眼整個西祈,能有幾個人有如此大的面子?”
寧琉璃聽完她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她的目光中不再只是嘲諷的意味兒:“不錯,你果然與那些個女人不一樣。我雖然在慈寧宮足不出門,可這並不代表我不知道後宮的動向。據我所知,而今宮中可是盛傳着皇后娘娘失寵的流言。而這些個留言出自誰口,自然也心照不宣。可惜的是,這並不能撼動明瀟溪的位置,更加不能讓他們兩人之間產生嫌隙,傳了也是白傳。”
“那你的意思是?”此時此刻的雲青妍,突然有些明白爲何主上會派這個女人前來做太后了,不得不說,她有她所沒有的經驗與洞察力,尤其是這心機,她更不是她的對手,也難怪這麼多年過去,她還能得到主上的重用。從前,是她小看了她啊!幸而她發現的早,不然,若是不小心得罪了這個女人,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覺得一個男人會在什麼情況下,會對自己寵若至寶的女人產生隔閡?”寧琉璃的話深深的拍在雲青妍的心口,她垂下眸子,認真的思考片刻,有些猶豫的擡眸:“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若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真心的去愛一個女人,那他定然會將自己的心掏出來來愛她,疼她,除非這個女人背叛了他,否則怎麼也不可能產生隔閡。但是也不排除那種即便自己的女人跟了別人,卻依然愛着人家的男人。所以我覺得,你這個問題問的有些籠統了。”
寧琉璃冷哼一聲,勾起一抹諷笑:“那若這個男人位居高位,更甚至,是一國之君呢?”
雲青妍自然明白她所指的是什麼,不由笑道:“你覺得就明瀟溪而今這個樣子,哪一個男人會真心的愛她?就南風玄翌如今這般對她,我甚至都懷疑是見過她的真實面貌,否則,面對後宮無數佳麗的他,怎麼可能只對相貌平平的明瀟溪產生愛意?這...這有些太不符合邏輯了。而明瀟溪自然也不會出軌,因此他們兩個人,很難產生隔閡。畢竟,這裡面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
寧琉璃冷笑一聲,語氣中帶着諷刺的意味:“到底是小姑娘,還真是目光短淺的很!”
雲青妍頓覺不滿,剛準備發火,一想到這個女人之前的話,硬逼着自己靜下心來,虛心的求教:“那,你有什麼高見?”
寧琉璃冷眼睇視着她:“即便是一個平凡的男人,身邊也有可能出現各種各樣的女人,一旦他看到有女人比自己的妻子更優秀,他就會下意識的去比較,時間長了,當他再也看不到妻子身上的優點時,就會產生厭惡,久而久之,這對夫妻的感情也就淡了。如果感情都不復存在了,那他們還有可能繼續長久下去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相同的,當一個位居高位的男人,對周圍形形色色的女人完全不放在眼裡,甚至說近而遠之的時候,要麼這個男人本身就是有問題,要麼就是...他的娘子,各方面都很優秀,優秀的,周圍的女人都比不上,如此一來,他怎麼可能去愛上其他女人?”
聽完她的話,雲青妍陡然站起身,不可思議的看着寧琉璃:“你的意思是,她明瀟溪非常的優秀?”
寧琉璃淡淡的看着她:“如果南風玄翌的確沒什麼問題,但他對後宮女人提不起興趣,那就說明,明瀟溪這個女人,不簡單!”
“可她不過是一個庶女啊,甚至當初還是東翰最有名的蠢女人,這樣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看着雲青妍眼中毫不掩飾的詫異與懷疑,寧琉璃擡起眼皮,不冷不熱的看着她:“庶女又如何?庶女難道就沒有優秀的了?至於蠢女人?你也去後宮打聽打聽,當初想看明瀟溪出醜的女人結果反而自個兒出醜,如果這不算什麼的話,回頭我命人將四國大會上明瀟溪精彩絕倫的表現一點一點闡述給你。如果說這樣一個滿腹才情的女人還被人說成蠢女人的話,那你...豈不是連蠢材都不如?”
“你...既然她如此的優秀,南風玄翌與她之間能夠產生隔閡嗎?”雲青妍強迫自己忍下這口氣,硬生生轉移話題。
“自然能夠,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愛的越深,恨就有多深。如今我沒有搞清楚一點,如果南風玄翌不知道明瀟溪真正的容貌,那我們可以拿這個做文章,可是如果南風玄翌本身就知道,我們反而會造成諸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這一條被我首先排除在外。那麼,咱們就只能從她的身世着手。”
“身世?若是以前的話還可以,而是而今她的爹爹已經告老還鄉了啊,這個還能做什麼文章?更何況,她的哥哥可是紅樓的主人啊,紅樓的財富遍及天下,南風玄翌對他重視還來不及,又如何會產生矛盾呢?”
寧琉璃紅脣輕揚:“就是因爲他哥哥的身份,所以才能更好的利用。你說,如果明瀟颺與其他三國任何一個國家合作,會有什麼後果?”
雲青妍鳳眸一眯,閃爍出異樣的光彩:“我聽說過一句順口溜,得紅樓者,得天下!可見紅樓的財富已經到了富可敵國的境界,如若明瀟颺與他國合作,那麼西祈的未來堪憂啊!可是...這樣似乎說不過去吧?畢竟,再親,也親不過自家妹子吧?誰不知道明瀟颺疼這個妹妹是出了名的?他怎麼可能會放棄明瀟溪而轉投他國?這一條,我覺得行不通。”
寧琉璃美豔的臉龐上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黑眸之中更是悄然劃過一道隱晦的光芒:“你懂什麼?真正成大事者,是絕不會被任何人束縛的。南風玄翌而今江山做的穩,還沒有任何外來的刺激,所以一切野心都被他很好的掩藏了,一旦機會來臨,當他需要紅樓的支持,而紅樓卻舍他投敵,你說,他與她之間,還能長久的了嗎?”
“這...這個輪廓是不是太大了?你能決定的了四國之間的戰爭?不能吧?”越說越邪乎了還,這件事別說你辦不到,就連主上也辦不到,不然,怎還會有他們如今的步步爲營?
寧琉璃深深的望着她:“我是不能左右而今的定局,但是...我們卻可以爲將來做鋪墊。而今一系列的因素,或許就是將來的導火索也說不定喲!”
雲青妍斂了斂眉,“那你又怎麼能肯定將來就一定有用?萬一,而今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功夫呢?”
寧琉璃咯咯一笑,美麗而妖嬈:“即便決定不了將來,卻也能讓他們彼此之間產生嫌隙,這種嫌隙雖說還不至於鬧到帝后分離的地步,但是長時間下去,這就是一種毒,一種足以讓他們崩盤的毒。”
“空穴不來風,就算他們彼此不相信,當一個又一個巧合在眼前發生的時候,就由不得他們信不信了。天,你這一招真是絕啊,如此下去,咱們豈不是要鋪墊很久?”寧琉璃呵呵一笑:“你忘了主上的話了?暫時計劃不會被提前,讓我們慢慢來,最起碼咱們還有兩三年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裡,你還愁沒有機會創造?”
雲青妍眸光倏地一亮,用極爲崇拜的眼神看着寧琉璃:“這麼說,避暑山莊那裡,只是第一步?”
寧琉璃嫵媚一笑:“這一次,雖然是第一步,但我卻準備要一箭三雕!”
“一箭三雕?”雲青妍陡然站起身,興奮的湊到她面前,也顧不上她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意味兒,興奮的道:“快,快給我說說你的計劃!”
寧琉璃擡起眼皮,淡淡的將計劃和盤托出....
十天時間轉瞬即逝,出發前三天時,青紫重回瀟溪身邊,一個月的苦難她沒有哭,別人的嘲諷辱罵她更沒有哭,可當她看到瀟溪一臉病色的臉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懊悔,抑制不住的眼淚奪眶而出,看着幾近崩潰的青紫,瀟溪紅着眼睛拍着她的頭:“傻丫頭,快起來讓我看看,你怎麼樣了?聽說受了不少苦,快讓我看看!”
“嘶...”不小心碰到青紫手的瀟溪,瞳孔倏地一縮,“這,這是你的手?紫兒,這還是你的手嗎?”眼前流着膿水,腫如蘿蔔的手,還是當初那個纖細潔白的手嗎?強忍下心中的痛楚,揚聲對愣在旁邊的紅鸞喊道:“還愣着幹什麼?將她的衣服扒了,我倒要看看,她在裡面受了多少罪,南風玄翌他居然敢騙我,紫兒,誰?究竟是誰這麼對你的?他告訴我說只會讓你稍微吃點苦,可,可這是稍微嗎?這明明是用過刑了啊,不行,我得去問問他,我一定要問問清楚。”翻身下牀的瀟溪還沒走出一步,就已被青紫緊緊的抱住了雙腿...
“娘娘,夠了,別去問了,路公公的確是已經交代過了,可下面的那些人不知道收了什麼人的好處,變着法子的折磨奴婢,若不是奴婢有武功在身,早就已經被她們折磨死了。奴婢受這點苦不算什麼,告訴您也不是要您找奴婢報仇,奴婢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想了很多,以前是奴婢太過目中無人,太過驕傲自大,太過恃寵而驕,今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娘娘,求您了,讓這件事就這麼翻過去吧,我這些傷都是皮外傷,咱們手中的藥那麼好,不會留下疤的,以後,就讓奴婢盡心盡力的服侍您,好嗎?咱們重新開始,從心開始,好嗎?”
“紫兒,對不起,早知道這樣,我該去看看你的,對不起,我可憐的紫兒,你若是再待上一個月,還怎麼得了啊?誰,究竟是誰?居然敢抗旨不尊,他們活膩歪了嗎?”
“娘娘,這也怪不得她們,進了司正堂的人,哪一個不是褪掉一層皮才能走出來?奴婢而今能好生生的站在您面前,就是奴婢的福分了,至於裡面的那些人,自然會有倒黴的一天,您就不要出手了。”
瀟溪聽言,輕嘆一口氣:“本來明天還想帶你去的,可你如今這個樣子,怎麼讓我放得下心?”
青紫微微一笑:“娘娘可不許撇下奴婢,這些傷我自有辦法儘快好利索,您放心吧!”
紅鸞也接口:“是啊娘娘,紫兒去了,還能幫您調養身體,帶着她吧!”
“真的沒問題?”瀟溪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問題,都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您就放心吧!”瀟溪無奈的點了點頭:“既如此,你先下去休息吧,餘下的紅鸞自會安排,你先養傷要緊。”青紫不再堅持,聽話的退下養傷了。
瀟溪眯起眼睛,目帶狠芒的看着紅鸞:“調查清楚,找幾個手腳利索的,解決乾淨。”
紅鸞早就知道自家主子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聽完此話,立即摩拳擦掌,滿臉興奮之色:“放心吧主子,保證完成任務。”
瀟溪揮揮手,紅鸞退了出去。而她則目光深邃的看着遠方,脣角掀起一抹冷笑:“敢欺負我明瀟溪的人,真當本宮是吃素的?這次,定當連本帶利的還給你們!”
晚上,剛剛熄了燈準備睡覺的瀟溪,猛地聽到異響,整個人霍然坐起身,拔起牀頭的短劍,揚聲呵斥:“什麼人?”
剛剛踏出一隻腳的南風玄翌,無奈的搖搖頭,啞着聲音道:“是我,這半夜三更的,還有誰敢擅闖你這裡?”
明瀟溪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南風玄翌面前,詫異的看着他:“你,你...我的房間居然也有密道?”
南風玄翌脣角噙着一抹笑,伸手攬上瀟溪的腰:“這個皇宮裡,處處都是密道,只要我想去哪裡,都能到達。”
瀟溪挑高了眉,臉色瞬間黑沉:“哦?這麼說的話,你想去哪個妃子那裡,都是極其方便的?”
玄翌看瀟溪一點就着的炸毛模樣,脣齒間的笑意越發的明朗了:“哎呀,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整個房間都是呢!”
明瀟溪用力的揪緊他的衣襟,將眼神湊近他的臉,一臉正色:“南風玄翌,你千萬不要騙我,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咳咳,我的姑奶奶啊,我有必要騙你嗎?我這不是剛從玄霜那裡過來,才繞近道來看看你嗎?”
“你個死人,說一個月不聯繫,還真一個月不聯繫?你不是有地道嗎?爲何不走地道?”
“我若是三天兩頭見到你,你今天會這麼熱情的投懷送抱?這夫妻之間啊,要適當的有距離感,明白不?”
“巨你媽個頭,南風玄翌,你老實告訴我,這次新進宮的那十個,你到底碰了幾個?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放着那麼多美女你不要,怎麼偏偏來找我這個醜女?還是說,你從頭到尾都是騙我的,其實你早就和那些個女人好上了?”
聽着越來越離譜的話,南風玄翌眉頭一皺,雙眼冒火的低聲呵斥:“明瀟溪,你胡思亂想什麼呢?”
“我胡思亂想?那你到是說啊,老實交代,敢說一個謊,我閹了你!”
“咳咳,我說姑奶奶啊,你確定你是內力盡失?虛弱臥牀的皇后?”明瀟溪微微一愣,旋即猛地一拍腦門兒:“對啊,我身體虛弱的走不成路了,這劍自然也是握不成的,怎麼忘了?”話落,踮着腳尖蹬蹬蹬的跑到牀上,隨意的將劍丟擲一旁,對南風玄翌喊道:“來啊,你愣着幹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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