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宮無妃,獨寵金牌賭後
足足一盞茶的功夫,瀟溪才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可眼淚還是止不住滾落下來,抖着手想要去撫摸北堂魅那條深入骨頭的傷疤,可擡了幾次手,也沒鼓起勇氣,最後還是北堂魅笑着將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臉上,感覺到她粗糙突兀的疤痕,瀟溪手一抖,緊張的放了下來,看着北堂魅,滿眼的心痛與憐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姐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看疤痕,應該好幾年了,爲什麼?爲什麼大家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她飛快的瞄了自己哥哥一眼,發現明瀟颺沒有絲毫的意外,反而一臉的疼惜時,不由詫異的挑了挑眉:“看哥哥的樣子,莫不是早就知道了?”
明瀟颺沒有否認,點了點頭:“當初去北冥求親之時,因爲這個可惡的疤痕,你姐姐還逃跑,若不是你表哥,恐怕我一輩子都不知道爲何被嫌棄?”說到這裡,還一臉幽怨的看了北堂魅一眼。
北堂魅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哪個男人不愛美色,像你這樣的,恐怕天下少有。”
瀟溪一聽,立刻明白了,敢情是姐姐害怕哥哥嫌棄,故意拒婚,卻沒想到哥哥不但不嫌棄,還一路追隨過來,真沒想到,他哥哥還是個癡情種呢!然而接下來的話,卻讓明瀟溪直接噴了茶……
“你懂什麼?本來爺我看上的是你這個人,偏偏你長了一張我和妹妹一模一樣的臉,你讓我怎麼下得去手?說好聽點是親上加親,說難聽點,就有些齷齪了,尤其是你落荒而逃後,我還以爲我這個人不招人待見呢,直到你表哥來,我才知道,原來你在意的,不過是那一張皮囊,你知道當時我有多高興嗎?”
明瀟颺的話,讓瀟溪一個沒忍住,嗆了口茶:“咳咳……咳咳,搞,搞什麼,這,這關我什麼事?”
“怎麼就不關你的事?若是你們兩個是一般的姐妹也就罷了,偏偏還是雙胞胎,一模一樣的臉,你讓你哥哥怎麼下得去手?這就好比讓你嫁給自己的哥哥一樣,你日後要怎樣面對這張臉?雖說你哥哥我並不注重皮囊,可面對和你一模一樣的臉,還是有些猶豫。”明瀟颺的真心話倒是讓瀟溪微微錯愕了一下,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張臉還差點毀了哥哥的一段好姻緣,剛想要開口,北堂魅卻睨着眼瞪着他。
“那你又怎麼想通了?難道就是因爲我表哥的一段話?”
明瀟颺不相瞞她,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當我知道你是因爲自己的臉被毀容而不得不拒絕這樁親事時,你可知道我內心的狂喜?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跟你這張臉沒有半毛錢關係,你這張臉毀了,恰好不用讓我面對與自己妹妹一模一樣的臉,說起來,也了了我的顧慮。”
北堂魅突然站起來,杏眼圓瞪,一臉怒意:“好啊你個明瀟颺,敢情鬧了半天,你是因爲我這張臉與溪兒的臉不同了,才同意娶我的?原來在你的心裡,只有我有了殘缺,才讓你心安了?”
明瀟颺一聽,噔感不妙,剛準備要解釋,北堂魅卻轉身就要走,幸好瀟溪反應快,死死的拉着她:“哎呀我的好姐姐,您這是做什麼啊,如果哥哥不愛您,您就是長成天仙,貌如東施,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就是因爲太愛你了,而我又與哥哥從小一起長大,每當哥哥面對姐姐這張臉,就會想起我,哥哥之所以鬆了一口氣,還不是因爲看到姐姐如今的這個樣子,就不用惦記妹妹我了?說起來,還都是妹妹的錯,姐姐啊,千錯萬錯都是小妹的錯,您可千萬別生哥哥的氣,哥哥這麼做,也是爲了姐姐以後,真的沒有其他意思的。”
北堂魅原本氣沖沖的臉聽完這些後,稍稍有了緩和之色,但扔不爽的瞪着明瀟颺:“你真的這麼想?”
明瀟颺苦着臉看着她:“都說了不在意了,你怎麼還是信不過我?說來說去,你還是不自信,若不然我也毀了這張臉好了,要醜大家一起醜,你覺得這樣如何?嗯,我覺得不錯,就這麼辦好了!”話落,眼前銀光一閃,瀟溪還未反應過來,北堂魅已經死死的抱着明瀟颺的手腕,嚇得花容失色:“該死的明瀟颺,你敢動一下試試!”
明瀟颺輕輕的皺了皺眉,“你這麼在意容貌,我這一刀下去,咱們之間的麻煩不就全部解決了?”
北堂魅氣的破口大罵:“該死的,你若劃花了這張臉,以後我欣賞誰去?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出門欣賞?”
“你敢!”明瀟颺面色一黑,一把扯過她的手腕,逼着她與他對視,那眼底蘊含着的是無盡的風暴,似乎只要北堂魅說個是,他就要掐死她似的。 ¸тt kǎn ¸C○
“你只要敢劃下去,別說看美男了,本姑娘包養幾個都不成問題。”北堂魅怒極之下,開始口不擇言。
瀟溪聽了直皺眉,擡眸望過去,果然看到明瀟颺風雨欲來的可怕臉色,趕忙走上前打圓場,“哥,你快鬆手,你抓疼姐姐了,哎呀,你們這是幹什麼啊?難不成讓我這個孕婦一頭撞在這裡不成?姐姐喜歡哥哥這張臉,哥哥你不劃爛不就是了?至於姐姐的臉,哥哥喜歡,姐姐也沒說什麼不是?你們之間本身就不存在什麼大的問題,如今這又是幹什麼?存心讓我心裡難受不是?如果這樣,妹妹我這張臉以後不露面就是了。”
“那怎麼可以?”異口同聲的話從兩人口中齊齊發出,瀟溪一聽,立刻喜上眉梢,一左一右拉着二人的手坐了下來:“還鬧什麼鬧啊,瞧你們這默契。至於姐姐,女孩子都是愛美的,你真的願意頂着這張臉嗎?”須臾轉頭看向明瀟颺:“還有哥哥,你心裡的那道坎,我想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大事吧,我們姐妹倆的性格南轅北轍不說,日後也不住在一起,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如果姐姐這張臉我有把握讓她恢復如初,你怎麼看?”
北堂魅沉默之後猛地擡起頭,不可思議的看着瀟溪:“妹妹是在開玩笑嗎?這可是我親自劃下去的,用力之狠,斷然沒有復原的希望,你...你居然能夠復原?”當初她一刀劃下去的時候,就斷了能夠復原的後路,而今溪兒這麼說,難道真的有把握不成?如果她能恢復這張臉,她斷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妹妹的一句話是說對了,她是個女人,有哪個女人不愛美呢?只要有一絲希望,她就不會放棄,當初是迫不得已,但現在,她卻不想讓自己再後悔。
明瀟颺也有些不相信,其實明瀟溪說的也沒錯,他遠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在意過這張臉,當初那麼說,也不過是想要安慰魅兒罷了,如今聽說溪兒能夠復原,他心中除了震驚之外,也帶了絲希望,雖說他不去在意這張臉,可是她不想魅兒永遠戴着面具生活,更不想魅兒覺得在他面前低了一等,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他不喜歡,所以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想放棄。
瀟溪將二人的臉色盡收眼底,不由暖心一笑,只要他們都沒意見,那麼這個疤痕不管費多大的力,她都要幫姐姐祛除。
“姐姐,你的疤痕雖然深,但外層已經結痂,裡面雖然我沒看到,但是也知道當初做了及時的處理,按照如今疤痕的顏色和形狀來分析,復原的希望不是沒有,不過,怕是要經過無數次的手術,姐姐只要願意,溪兒願意爲姐姐一試。”似乎看出了北堂魅眼底的不確定,瀟溪接着說:“雖然姐姐當初劃下去的時候,兩邊的肉已經有外翻的跡象,但好在處理傷口的人有分寸,一定是做了些什麼,不然依照如今疤痕的顏色,絕不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若是沒有當初以及這些年經常戴面具的遮掩,或許溪兒還真的沒有一點把握。經常戴面具的你我都知道,面具下的皮膚長時間不見陽光與空氣,皮膚本身就少了韌性,一旦受了傷,自我癒合的能力遠沒有正常的皮膚癒合的快,但同時,這樣的皮膚夠嫩,只是這一點,就夠咱們利用。”
經瀟溪這麼一分析,北堂魅眸光倏地一亮,“這麼說,表哥當初已經爲我留了後路?”
瀟溪自然明白北堂魅口中的表哥是百里沅霖,怕是除了他沒有人這麼設身處地的爲她考慮吧?
“可是不對啊,表哥當初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份,又怎麼會對我這麼好呢?”慢半拍的北堂魅說起這個的時候,明瀟颺醋意十足的瞪了她一眼:“他當時不是你的表哥,卻是你的師兄,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爲何對待雲青妍那般厭惡,對你卻照顧有加,難道你就沒想過這是爲什麼嗎?”
瀟溪噗嗤一聲笑了,想不到她這個哥哥還挺敏感的,姐姐一句話就讓他明白了這麼多,不由掩嘴輕笑。
看到瀟溪脣邊的笑意以及明瀟颺十分不痛快的表情,北堂魅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由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明瀟颺見狀,自是不想難爲她,故快速的轉移了話題:“這麼說當初爲你處理傷口的就是百里沅霖了?”
北堂魅點點頭:“沒錯,事發之後確實是表哥爲我處理的傷口。若是依照瀟溪的說法,那麼,他可能真的爲我留了後路。我還以爲,我還以爲我這張臉,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了,溪兒,不管成功與否,姐姐,現在這裡謝謝你了!”
瀟溪趕忙上前親暱的攬着北堂魅坐下:“瞧姐姐說的,咱們可是親生姐妹啊,何必跟妹妹這般客氣?姐姐最近可有事?如果沒事的話就留下來吧,在我生產之前,先將你皮膚外面的這層痂皮去掉,之後的疤痕,再一點一點的祛除。我雖然沒有冰凝的醫術精湛,但是當初在落日山下,冥婆婆讓我學習的醫書中的確有一種可以去疤痕的藥膏。在人皮面具上我能做的那般完美無瑕,那麼你的臉,這個祛疤不留痕的藥膏,我也一定能夠做得出來。”
見妹妹這般有信心,北堂魅不由激動的看着她:“謝謝你,溪兒。”
瀟溪緊張的握上她的手,一臉擔憂的看着北堂魅:“那現在,姐姐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劃花自己的臉了嗎?”
北堂魅一怔,忽然自我嘲諷的笑了,“很簡單,只是爲了保護自己罷了。”
在瀟溪錯愕的目光下,在明瀟颺憐惜的目光中,北堂魅深吸了一口氣,想着要怎麼將這段藏在自己心中近十年的秘密和盤托出,即便是明瀟颺也只是知道個大概而已,當中的酸甜苦辣,他根本就不知道,面對兩人關切的目光,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他們知道這些事後,會不會因此而看輕她,可是……這個時候,她該怎樣開口呢?
明瀟颺既然知道大概,也知道她在猶豫什麼,溫暖的大掌將她冰涼的小手緊緊的握住,無形之中,給了她足夠的力量:“說吧,別憋在心裡了,這些年,你承受的夠多了,等咱們救回你母親,也不要讓她再擔憂了,好嗎?”
北堂魅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制的滾落下來,她吸了吸鼻子,調整好情緒後,幽幽的開了口:“溪兒,當年我們出生時,你便被掉了包,而替過來的瀟瀟與我,還未出月子,便紛紛染上了一種毒,當時母后不是沒有能力救我們,可是她怕隱藏在暗處的人一計不成,會生第二季,因此纔會拖了個理由,將我和瀟瀟紛紛送出皇宮,交給自己信任的人。恐怕母后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半路被龍笑天劫了去,更不知道她託付的人早已經慘遭滅口,之前她見到的,也不過是龍笑天送去的替身而已。其實最開始,我並沒有被直接送到彩虹島,而是被龍笑天命人秘密養了起來,他的手下在取得母后的信任後,纔在我五歲那年,向母后開口,將我送往靈山學藝,因爲我那個時候的身體,的確很虛弱,雖說龍笑天的人爲我解了毒,可是卻因爲年紀小身體受了極大的損害,只有習武才能強身健體,身強力壯。母后當時自然是不捨得的,我和瀟瀟從生下來,待在母后身邊的次數就屈指可數,而今我又要被送到靈山,那個海的邊際的地方,她自然不捨得。
最終,還是父皇勸了母后,她才戀戀不捨的將我送離身邊。不得不說,龍笑天是一個極其瞭解母后的人,這麼多年來,他藉着醫好我身體,一步步取得母后的信任,然後再一步步將我從她的身邊帶離,最終,將我帶上了那個人間煉獄——彩虹島!或許你聽到這裡會問我,當初爲何偏偏選擇了我?其實,我也曾疑惑過,思前想後,也就只有我這張臉太像母后這一個緣由。那個時候,我與瀟瀟雖說是雙胞胎,可我們卻長得並不像,母后當時太過信任身邊的人,根本就不曾懷疑過瀟瀟並不是她的女兒,龍笑天將我帶到彩虹島後,就開始對我嚴加訓練,那個時候,表哥已經在島上了,他甚至還是龍笑天的關門弟子,至於他是怎麼上島的,我從未問過,哥哥也從來沒主動說過。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我們倆個一見如故,在彩虹島上,我沒少受欺負,雖說我是龍笑天親自帶回來的,可是他卻從未表現出對我有多好,甚至可以說將我扔到島上任憑歷練,是死是活完全憑我自己的本事,在那段日子裡,我經歷了我這輩子最黑暗的日子。”
“或許是爲了避免母后懷疑什麼,一年之中,龍笑天會讓我回家兩次,每一次都會派人跟着,就怕我亂說話,而我,自然也被他嚴加警告過,我見識過他的本事,也知道他說話算話,想到彩虹島那些背叛者的下場,我只能聽他的擺佈,就想當然的以爲只有聽他的話,他纔不會對母后他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我就這樣在彩虹島上過了十年地獄般的生活,直到十五歲那年,他才逐漸露出了野獸般的本性。呵呵,我永遠也忘不了就在我及笄那年,他喝醉了酒,衝進我的房間欲對我不軌,如若不是表哥聽到呼喊,我根本無法想象這個後果...更可笑的是,事後他居然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可是我發現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炙熱,越來越意圖不軌,那個時候,我還受制於他,尚且沒有辦法脫離彩虹島,但又害怕自己今後再慘遭不測,尤其是在表哥不在的日子裡,每個夜晚我都不能安寢,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我便病倒了,最後,我下了一個決心,當着他的面,我毀了這張臉……”
“當時,呵呵,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他滿臉錯愕與震驚的臉,或許就是因爲太震驚了,他讓我自行離開,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纔有了自由,纔回到了母后的身邊,才見到了你們……”
“也就是說,西祈兵亂那一年,姐姐你……”雖然北堂魅說的並不仔細,可以說只說了個大概,但是瀟溪卻能想象的到她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就連她話中不想提及的諸多事,她也選擇性的忽略了,畢竟,誰還沒有個秘密?只要姐姐能好好的活着,便是最好的結果了。而今姐姐能夠脫離那個牢籠,自然也是件可喜可賀的事,就是不知道,那個龍笑天爲什麼大發善心的放了姐姐呢?這個實在值得人深思……
“沒錯,也就在那一年,我們姐妹倆紛紛遭遇了人生中最最巨大的轉折,溪兒,其實比起姐姐,你比我更加的不幸,十幾年的寒毒折磨,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你……”
“好了,你們兩個,都別傷感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就要朝前看。溪兒如今不是好好的嗎?沒有男人疼,還有家人疼,別再提那個混蛋了!倒是你,真的以爲龍笑天就這麼放過你了?畢竟,你可是他從小培養出來的徒弟啊,依你對彩虹島的瞭解,他怎麼能夠允許這麼顆定時炸彈存活在世?”明瀟颺的疑惑,百里沅霖與北堂魅早就探討過,以前或許他不放心,可是如今就不一定了:“龍笑天他太瞭解我了,如今母后在他的手上,他自然對我極其放心。”
“這麼說的話,他和你母后之間的恩怨糾葛,你也是知道的?”北堂魅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可以說,在上彩虹島的第二年,七歲那年,我便已經知道了,這也是當初我爲何那般決絕的對自己下狠手。我就是太清楚他對母親的感情,才……”
“那你還不打算告訴你父皇嗎?”北堂魅緩緩的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告訴父皇這件事後,他會不會接受,萬一……。”
“姐姐,沒有萬一的,我們該相信父皇,不是嗎?父皇爲了母后的事,這一年多來已經瘦得沒了型,如若我們再不告訴他,他指不定要怎麼虐待自己。既然明年的八月十五是個機會,那麼,咱們告訴父皇之後,還是有時間去準備的,這件事遲早都要有個了斷,不是嗎?”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沒有信任,那便沒了感情。而她與南風玄翌之間,或許就是失去了信任吧?不,或許應該說,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彼此,不然,而今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了。
“溪兒說得對,魅兒,這件事你真的要認真的考慮一下了,還有你這些年的生活,有時間告訴他們吧!雖說你大哥已經知道,但是沒有經過你的允許,他斷不會說出什麼,咱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依你對毒域的瞭解,他們在這一兩年之內定然會做出什麼來,若不提前安排,到時候吃虧的,或許就不僅僅是你們一家人了!”明瀟颺的話,讓北堂魅身形劇烈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