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起頭:“是誰”
“柔然王的飛騎。”
這纔想起,自己腳下所踏的土地,距離柔然不到兩百里。柔然王顯然是風聞自己大戰三皇子,匆匆趕來的。
這傢伙,該不會是專程來謁見自己,敘什麼親情友好的吧
他立即起身,走到營帳門口。
不一會兒,馬蹄聲聲,捲起塵土。
腳下是一片大草原
但是,冬天,草已經枯萎發黃。
只有一些被翻卷起來的草泥,露出黃色的沙土。
一隊驃騎停下來。
整齊如一,訓練有素。
爲首的,是一匹白色的戰馬。那是柔然自己的草原上出產的一種千里良駒。白色的長長的鬃毛,在月光下,如一匹垂下來的最上等的錦緞。
同樣的月光下,一個身穿白色熊皮大裘的彪悍男人。這是一種極寒地的熊皮,經過特殊處理,十分堅韌,刀劍都很難劃破。
有盔甲的功效,但遠比盔甲輕巧得多。
當然,由於得來不易,只有柔然王一人是這種裝扮。
月光下,是一張很囂張的面孔,絕非是昔日的英俊少年,而是一個久經沙場的猛狼他的肩上挽着沉重的弓箭,戴着厚厚的柔然人的那種熊羆大帽子,安特烈笑得滿不在乎地:“北皇陛下,久違了”
“柔然王,你可是來恭賀朕取勝的”
“哈哈,這是當然。北皇陛下,你可真不愧爲戰神的稱號。小王可要向你學習一二。”
羅迦暗道不妙,這小子趕來,只怕不是專門爲着探望自己的。
果然,安特烈已經下馬,走了進來。
二人進了帳篷,圍着火爐坐下。羅迦隨手拋了一個酒囊過去,安特烈隨手接了,看着帳篷的角落裡,堆着許多這樣的酒。顯然是一路上都帶着的。他目光轉動:“陛下,你不是頒佈了禁酒令爲何自己反而破戒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