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妥當麼?”
“有何不妥?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忘了?你還猶豫什麼?你難道也要欺瞞皇帝哥哥?”
“公主,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喲,你就別這可是那可是的了……我們說的話哥哥也許會懷疑,但是,你作證,哥哥決計不會懷疑……”
黑暗中的人影忽然鼓起勇氣:“我不想作證……”
彭城冷笑一聲:“現在你還有選擇的餘地???我知道你是一個正直之人,可是,你看我呢?我又哪一點不正直了??難道你能親眼目睹在你眼皮底下發生這樣的醜惡?哥哥對她是如何情深意重?皇兄對她是如何恩愛備至?一個女人,居然連這樣的恩寵都可以背叛,她還有什麼廉恥可言??我真不敢相信,這樣的人,你都還要爲她遮掩?”
黑暗中,一徑地沉默。駭然得不知所措,好一個不知惜福的女人,竟然把陛下給予的寵愛可以肆無忌憚地踐踏到這等地步。
許久許久,才暗歎一聲:“也罷,也罷,公主,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唉……”
“對,事不宜遲,馬上出發,絕不能讓那對狗男女逍遙法外……”
彭城喜形於色。這一次,纔是真的證據十足了。就算皇兄不相信自己,但是,他不可能不相信這個人證。
二人輕車簡騎,飛奔往前線的方向。
人證物證俱在,一定要向陛下揭發那對西門慶和潘金蓮。
打虎的武松已經舉起尖刀,只等往潘金蓮的心口插下去,掏出的肺臟,到底是用來吵着吃還是燒着吃或者涼拌蒸煮,大家都在揣測之中……
但是,那顆心被掏出來,卻是千真萬確,再也不需猶豫不決的。
那時候,拓跋宏正在軍隊裡大規模地剷除奸細。那時候,咸陽王早也不敢和彭城公主聯繫了,不單是他,幾名極其頑固的鮮卑老貴族都有點惴惴不安起來。咸陽王只是在心底暗暗祈禱,那個魯莽的妹子,千萬別再這個緊要關頭生出些什麼事情來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