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不知不覺降臨了,只剩下滿屋子的春光。
張婕妤拿起毛筆,看看那副未完的畫,然後又放下筆;又提起,想點綴一下那花朵赤裸裸的百合,然後,終究還是點不下去,只放下筆。
侍女端上來一杯參茶,熱熱的,她輕輕啜了一口,然後放下,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扇緊閉的雕花木門。
絢爛的宮殿,流蘇的曖昧,自己一手締造的神秘武器,會贏麼?會取得勝利麼?
她微微一笑,很是得意,像高明的棋手,下了一招妙棋。
羅迦從溫柔鄉里清醒過來,身邊的尤物,玉體橫陳,美如天仙,匍匐在他的腳下,如一隻柔弱的貓咪,眼裡的水意幾乎要涌出來。
許久以來,他沒享受過這樣的伺候了。
渾身舒暢,簡直每一個毛孔都輕鬆了。
他撫摸着她柔軟的頭髮,小憐揚起臉,尖尖的小下巴,依舊是楚楚的神韻。他的手微微用力,抓住她的頭髮,她臉上露出微微痛苦的神情,眼裡卻閃爍出一種難言的快意——好像在滴淚邀請:來吧,折磨我吧,蹂躪我吧。
羅迦但覺渾身再次躁動,這樣的尤物,真的是天生就是來折磨男人的,或者,讓男人折磨的。
她開口,聲音也帶着慵懶而嬌弱的磁性,就如一條蛇,在草地上緩緩的爬行,也在身上,無聲的撫摸:“多謝陛下恩寵……”
“小憐,朕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張婕妤竟然藏着如此尤物不叫朕知道……”
“昔日奴婢幼弱,不堪伺候陛下,都是娘娘垂憐,奴婢都是娘娘提攜。不然,也永遠沒有機會一睹天顏,伺候陛下。娘娘,她真是世界上最好最善良的女人,也那麼大公無私……”
女人稱讚女人,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小憐這樣的一個尤物,要絕口稱讚另外一個女人的好,可想而知,帶着多麼巨大的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