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 美貂蟬風姿依舊

劉備、賈詡走出車廂,侍衛報告,隊伍已經停止前行,正在埋鍋做飯。劉備眺望四周,路的右邊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草不是很高,之間還點綴着點點紅花,而草地的盡頭,是一片森林,樹木由疏而漸密;路的左邊是陡峭的高山,滿山的青翠,峭壁上生長出一束束的野百合,花蕾初發,在陽光的愛撫下,色澤更顯純潔。

劉備、賈詡扶梯而下,踏着青青嫩草,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和風拂面,互相追逐的蝶兒在草叢之中的紅紅的花蕊上嬉戲,劉備精神氣爽,先是舒展了自己的身子,活動活動筋骨,接着要侍衛請貂蟬前來一起共進午餐。

香噴噴的午餐很快就做好了,簡易的飯桌支在一片綠蔭地上,侍衛搬來幾塊大石做凳子用,桌面擺上了兩道家常菜,一碟炒芹菜,一碟紅燒牛肉。

劉備、賈詡剛坐下,貂蟬一身黑色戎裝,英姿颯爽地前來覲見。貌美如花的貂蟬雖已過三十,卻風姿依舊,一支粉紅色的鮮花插髻,更映的貂蟬鮮美嬌豔。

劉備熱情地邀請貂蟬坐在自己旁邊的一塊石頭上一起用餐。貂蟬的到來,使得飯桌前的氣氛變得輕鬆而活躍。

劉備撫掌笑道:“歡迎吾軍中第一女兵的到來!”劉備又對賈詡說,“聽聞碧眼兒有個妹妹,叫孫尚香的,整天舞刀弄槍,如果吾有這麼一個夫人,定要她跨上戰馬,馳騁疆場,殺敵建功。”

賈詡呵呵一笑,說:“今早起來,吾觀天象,南方有一紫色雲彩,此次南征,主公定有奇女子豔遇。”

貂蟬也打趣地說:“果真如此,貂蟬願替主公牽線搭橋,成就主公一番心願。”

賈詡逗樂地說:“吾看主公的心願不是要一個奇女子,而是要一隊奇女子哦!”

劉備正色道:“吾是需要一隊奇女子,吾打算組建一支娘子軍,主要擔負軍中的醫療、救護、宣傳、瞭哨、傳令等任務,等到那時就請貂蟬當一名女將軍。”

貂蟬嗲聲地說:“吾不要當將軍,吾要一夫君足已。”

劉備和賈詡笑得前仰後合,賈詡將劉備推近貂蟬,笑道:“主公,眼前不就是一個奇女子嗎?主公不曾發現嗎?”

劉備趕緊收起笑容,說:“貂蟬與吾二弟雲長是同鄉,吾正有意吧貂蟬說與二弟,因軍中缺乏醫官,故而將她帶在吾身邊。等宛城戰事平靜,吾派專車將貂蟬送往宛城雲長那裡。”劉備面對貂蟬說,“吾二弟多年前就鍾情於貂蟬,二弟雖未曾說出口,但吾能感覺出來二弟對貂蟬是有情意的。雲長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隨了吾二弟汝的後半生不用憂慮了。”

貂蟬臉頰泛起紅暈,低頭不語。賈詡聞之,敬佩劉備做事處處都爲身邊人着想,對劉備更是真心誠服。

簡單的午飯,愉快的閒聊,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度過。午飯後,貂蟬歸隊,劉備、賈詡蹬車休息,大隊人馬按指定路線繼續前行。

劉備躺在車上的長凳上小睡之後,坐起身來,看

到賈詡並未睡下,坐在對面苦思冪想,劉備張口問道:“文和,汝不休息一下,在想什麼呢?”

賈詡正在沉思,被劉備這麼一問,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趕緊答道:“主公睡醒了,詡正在思考吾軍團配置的問題。”

劉備也來了興趣,連忙問道:“思考得如何了,能否說來一聽?”

賈詡認真地說:“在說這個問題之前,詡還有一事不明,不知主公能否指教?”

“文和不必恭謙,可以直言。”

賈詡問:“司馬懿乃一文學掾,主公何故對其如此器重?”

劉備笑了,說:“與文和同慮的大有人在。早年南陽太守楊俊曾評說少年司馬懿,‘絕非平常之子’;尚書崔琰也說過,司馬懿‘聰亮明允,剛斷英特’。吾知司馬懿熟知兵法,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賈詡甚爲不解,進言道:“司馬懿未曾帶過兵,就算滿腹韜略,主公也不能冒此風險,盲目提攜一文學掾擔此重任。主公可知紙上談兵之典故?”

劉備信心十足地說:“司馬懿不是趙括。司馬懿是很多賢人都舉薦過的有才之人,只要司馬懿多在實戰中歷練,今後定可獨擋一面,替吾分憂。文和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江南目前無戰事,將其放在江南,就算有個閃失也無礙大局。吾很想聽聽文和的建議,請一一道來,備洗耳恭聽。”

賈詡建議說:“方纔在飯桌上主公說要將貂蟬許與關將軍,詡認爲此事應速行之。主公應趁此機會招關將軍隨軍調用,關將軍一向恃氣而驕功,作爲一軍之主帥,如被敵陣智某之士所利用,兵敗乃遲早之事。”

劉備點頭贊同賈詡的觀點,說:“文和所言極是,關將軍的品性曹營中的謀士是十分清楚的,就連曹孟德本人對吾家二弟也瞭如指掌,放雲長在前敵爲帥,一旦敗北,吾二弟的人頭都難保。請教文和,起用何人擔任雲長之職爲上?”

賈詡考慮再三,方說道:“五虎將之李達。”

劉備認爲李達衝鋒陷陣還行,若讓曲阿小將來統領一個軍團,不免有些冒險。劉備正猶豫不決之時,賈詡向劉備擺出了自己的理由:“吾推薦理由有三:首先,子通雖爲五虎將之末,但其武功超過關張趙甘,這是不爭的事實;其次,奇襲魯山,斷張郃糧道,可見其智;第三,子通在軍中有威嚴,此威嚴是子通在戰場上斬殺敵將所樹立起來的。鑑此三點,吾推薦子通任宛城軍團的軍團長。”

劉備叫陳到拿來竹簡,口授命令,由賈詡記錄。調關雲長前來本部,令李達任宛城前線統帥。爲了防止曹孫聯盟偷襲壽春,又令李孟不必駐守江陵,直奔壽春,再調太史慈往壽春,加強壽春方面的防務。賈詡記錄完畢,派快馬送達江陵諸葛亮處,由總部下達到各軍團。

六月初八,劉備大軍踏入零陵郡,距零陵城三十里處,劉備下令安營紮寨。擔任先鋒的張飛使人來報,吾軍在瀟水河畔與零陵的劉度軍遭遇,副將臧霸被

劉度手下大將邢道榮所傷,張飛奮力殺入敵陣救下臧霸。

劉備下令暫且收兵,來日再戰,並親自前往前軍營帳看望臧霸。臧霸傷到大腿,正在牀上休養,見劉備至,欲起身相迎,劉備扶住臧霸要其躺下休息,並幫其蓋好被子,臧霸羞愧難當,內疚地說:“主公,霸無能,首戰失利,虧有張將軍拼死相救,才保全俺這條性命,請主公責罰。”

劉備安撫臧霸臧宣高:“此戰不是宣高不用命,而是敵軍出兵太突然了,汝好生休養,明日出戰取邢道榮的人頭爲汝出氣。”

臧霸感動得淚流滿面,在旁的一干人等也爲有如此體恤將領的主公而感動。

初九,劉備令趙雲領五千兵馬,伏於東山,魏平領三千兵馬前去迎戰邢道榮,張飛、朱靈鎮守大營,自引焦觸、張南一萬兵馬隨後跟進。

刑道榮因頭一天,打贏了一陣,趾高氣揚,領兵出戰,與魏平兩邊陣圓相對。邢道榮出馬,橫大斧厲聲高叫:“反國之賊,安敢侵吾境界!”對陣中,一簇青旗出,魏平魏不凡,手持紫金開山斧,胯下一匹汗血馬,面對邢道榮大喝:“邢茂,待汝爺爺來取汝人頭給吾家主公祭旗!”

邢道榮掄起六十斤重開山斧迎戰魏平,兩斧一碰,邢道榮手臂震得發麻,兩眼直冒金星。刑道榮自知不敵眼前大漢,馬前賣了個破綻,撥馬便走。魏平那肯放過,拍馬邊追邊喊:“賊將休走,待爺爺來取汝性命!”

邢道榮不敢答話,自顧奪路逃命,幸得手下不怕死的前去攔截魏平,魏平的紫金開山斧大開殺戒,像切西瓜似的,左一個右一個,一下切下七八個不怕死的頭顱。

刑道榮憑着地形熟悉,七拐八拐逃到東山腳下,猛聽得一聲炮響,山上殺下一路人馬,爲首一員大將,乃常山趙子龍也。子龍挺槍大喝:“常山趙子龍在此,還不下馬受降!”

邢道榮聞聽是趙子龍,知其威名,不敢與趙子龍交手,而後邊那條大漢追得又急,苦於無路可走,嚇得滾落馬下,束手就擒。

趙子龍、魏平收兵回營,將邢道榮押至大帳,劉備端坐帳前,賈詡在側旁。劉備一見邢道榮,怒斥之,下令斬首祭旗。邢道榮伏行於地哀求劉備說:“皇叔,茂願降。”

賈詡大喝:“貪生怕死之徒,快拉了下去!”左右將邢道榮推出帳外,斬首祭旗。

此時,殿後的黃忠領兩萬軍到,隨行的馬良、伊籍與黃忠、路招、馮楷諸將一同前來拜見劉備,共同商議下一步的行動。

馬良進言道:“劉度軍輸了一陣,定不肯罷休,仗着熟悉地形,吾度其今夜會前來劫寨,請主公早做安排。”

劉備相信馬良的判斷,請賈詡策劃伏兵計,張飛、朱靈領三千人馬聽賈詡的調遣,焦觸、張南領一萬人馬接應張飛,夜裡眠不卸甲,隨時做好出擊準備。

入夜,月明星稀,萬里無雲。至二更時分,果然有一軍摸到劉備軍的營寨附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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