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男子乃是古家家主之子古云虎,在家主之中排行老二,被稱之爲古二爺。
這古二爺可就比古云通這個古四爺受人尊敬多了,只因爲這身份地位擺在這裡,掌權人一脈掌握實權,誰敢招惹。
“蕭家人只有一個,他不出戰,出戰的是他帶來的兩個朋友。”古云通說道。
“什麼實力?”古云虎問道。
“氣武境一重天。”古云通道。
古云虎聞言,臉色就沉了下來,道:“氣武境一重天?這樣的實力也幫不到家族什麼。”
古云虎說完,也就起身離開了,完全是沒有將古云通放在眼裡。
古云通臉色也很難看,這古云虎變臉也實在是太快了,不過他看司徒穆與蠻野那氣質,似乎也不僅僅是氣武境一重天這麼簡單。
所以,他相信,司徒穆與蠻野應該會給他們帶來一些驚喜。
古云虎來到了一名老者的面前,恭敬道:“父親,剛得到消息,蕭家人的確來了,只來了一個,但估計也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族人,古云通那一脈請了兩人出戰,都是氣武境一重天,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夠算是炮灰了。”
“他們現在也是找不到人了,不論怎樣也都要拉人出戰,古少天與古青魚實力不行,上去也是炮灰,讓別人上,自己還能少挨一頓打。”那老者語氣中充滿了不屑道。
這老者就是古家的掌權人古霄鷹。
雖然他們知道是來了蕭家人,但如果不是來自於蕭家重要的支脈,他們也沒有必要太過重視,只要不太得罪了就行,畢竟他們雖然爲古家血脈,但也只是被遺忘的血脈。
“父親說得是,這一次我們找了一個氣武境三重天出手,雖然代價大了一點,但只要能夠取得較好的戰績,哪怕是第二,也能夠改變我們古家在三英城的地位,古家不能夠再輸了。”古云虎握着拳頭道。
“既然是花重金請來的,那自然不會讓我們失望,就等着三英盛會開始吧。”古霄鷹鄭重道。
作爲古家的掌權人,他比所有人都希望能夠取勝,一旦敗了,那麼古家在三英城將會徹底沒有地位了,即便是守着那蕭條的產業,日子也維持不下去,只能夠離開三英城另謀出路了。
那是最差的結局,作爲古家人,骨子裡還是有那一種傲氣的,所以一旦被破離開三英城,那他們實在是太丟臉了,也丟了古家的臉。
距離三英盛會還有三天的時間,蕭寒幾人這幾天也就在古云通這邊住下了,偶也也會去大街上轉一轉。
古家這邊也知道古云通的院子裡有蕭家的客人,所以吸引了一些年輕族人的目光。
“古少天,聽聞你們請了蕭家人出戰?不過,也聽說只是氣武境一重天,你是自己不敢上場,就隨便拉一個炮灰上去了吧?”
在古家一個長廊之中,幾名古家的青年將古少天攔住,譏笑着道。
“古家要是輸了,你們很開心嗎?”古少天說道。
那爲首的青年臉色頓時一沉,道:“你說什麼?”
“你敢不敢跟我打賭?”古少天說道。
青年哼道:“賭什麼?”
“要是我請的人能夠連贏三場,你當着所有人的面告訴所有人,從今往後,凡是我古少天出現的地方,你都不能夠出現。”
“好啊,跟你賭就賭,要是你輸了呢?”青年冷笑着道。
“我輸了,我給你當牛做馬。”古少天也是豁出去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口說無憑,咱們白紙黑字的記清楚,簽字畫押最好了。”青年十分得意的說道。
“好。”古少天答應了下來。
“去拿筆墨來。”青年吩咐了下去。
很快就有人拿着筆墨走了過來,然後寫下了賭約內容,青年與古少天都簽字按了手印,一人一份進行保存。
“我就等着你給我當牛做馬。”青年收起了賭約,大笑着揚長而去。
古少天拿着賭約,看着賭約上的內容,雙手緊緊的拽着,這一次他也是豁出去了,賭上了自己的尊嚴。
那與古少天簽下了賭約的青年乃是古云虎的兒子古少羽,仗着自己是掌權人一脈,對於其他的古家人非常的囂張跋扈,向來都是不將人放在眼裡。
“哥哥,怎麼了?”這個時候,古青魚帶着蕭寒等人走了過來。
古青魚看到了古少天手中的賭約,臉色變了變,道:“哥哥,你這是……”
蕭寒看了一眼賭約上的內容,然後看着古少天,道:“古兄這是對我們抱有極大的信心啊。”
“他古少羽欺人太甚!”古青魚大怒道。
古少天道:“是我要賭的,我們被欺負太久了,這一次我要翻身!”
“古兄放心,有這大塊頭出手,不要說連贏三場,就是把其餘兩大家族的人打爆了也都很正常。”梅良德說道。
古少天聞言看向了蠻野,道:“蠻兄,我的尊嚴都在這裡了,拜託蠻兄了。”
蠻野道:“贏三場而已,小問題。”
“多謝蠻兄。”聽到蠻野這麼自信的回答,古少天心中也稍微放心了一些。
“我們去街上吧。”古青魚說道。
古少天點了點頭,道:“上一次在酒中酒酒樓幾位沒有喝到酒,這一次我請幾位痛快的喝一次,那裡的酒還是很不錯的。”
幾人離開了古家,就到了酒中酒酒樓,古少天點了不少好酒好菜邀請蕭寒幾人。
正喝得盡興的時候,就有幾人來到了酒中酒酒樓,到了酒樓之後直奔蕭寒幾人而去,將蕭寒幾人給包圍了起來。
爲首的是蔡銘崖以及另一名青年,那青年臉上帶着笑容,目光在司徒穆、夏木、蘇秋的身上停留了一番,然後笑着道:“在下範正陽,不知哪一位是蕭家的朋友。”
“蔡銘崖,你還想要鬧事嗎?”古少天臉色沉了下來,一看蔡銘崖與範正陽過來,就知道這兩人肯定沒有安什麼好心。
蔡銘崖笑着道:“我們鬧什麼事,我們是來交朋友的,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昨天與蕭兄有些誤會,今日特意來請蕭兄喝酒,難道不可以嗎?”
“你們這架勢是來請人喝酒的嗎?”古青魚說道。
“我們已經在喝酒了,不需要你來請。”古少天說道。
範正陽笑着道:“古少天,你請你的,我們請我們的,這正主都還沒有說話呢,你就能夠做主嗎?”
“正所謂吃人家最短,拿人家手短,你們請我,說吧,有什麼事情,大家都是爽快人,沒有必要拐彎抹角。”蕭寒喝了一口酒淡淡笑道。
範正陽一拍手笑道:“蕭兄果然是爽快人,痛快!我們就是想請蕭兄去我範家做做客,古家如今寒酸,蕭兄屈尊去古家,那是掉了身價了。”
古少天與古青魚聞言,臉色極爲的難看,如今範家在三英城勢力最大,每年都是範家奪得第一,資源自然豐富。
“你要我去範家?問題是,我跟你很熟嗎?萬一你要對我圖謀不軌怎麼辦?”蕭寒說道。
範正陽聞言,哈哈笑了起來,道:“蕭兄說哪裡話,蕭兄那是蕭家人,我範家在這三英城就算是第一,也不敢得罪了蕭家不是?”
“這誰知道呢?算了,我還是在古家吧。”蕭寒淡淡道。
範正陽臉色微微變了變,道:“蕭兄,我範家雖然我是小家族,但也比古家強,以蕭兄的身份,在古家不合適吧?”
“古家正好合適啊,古家也是中域五大家族之一,儘管現在不如範家,但再怎麼樣也是古家的支脈,你範家是哪一個大家族的支脈啊?”蕭寒說道。
範正陽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
“蕭兄這是不給面子啊。”範正陽道。
蕭寒笑道:“你有什麼面子?我爲什麼要給你面子呢?”
範正陽突然大笑了起來,道:“是啊,我有什麼面子呢?那就不打擾蕭兄了,告辭。”
範正陽說着,便是非常乾脆的離去了。
“蕭兄,這範正陽十分的陰險狡詐,是一個笑面虎,蕭兄要小心了。”古少天說道。
蕭寒道:“他最好是別來惹我。”
“那是自然,以蕭兄的身份,他十個範家都比不上,招惹蕭兄,無疑是自尋死路。”古少天說道。
“看蔡銘崖與範正陽走到了一起,這範家與蔡家是聯起手來想要將古家擠出三英城啊。”梅良德說道。
“三英城只有這麼大,兩家分自然比三家分要強。”古少天說道。
蕭寒道:“如果範家與蔡家聯手鐵了心的要古家離開三英城,那即便這一次三英盛會古家贏了又能如何?古家能夠與範家、蔡家抗衡?”
這在蕭寒看來,不論成敗,古家的結局都會一樣。
古少天說道:“雖然古家日趨沒落,但是根基還在,範家與蔡家若是做得太絕,想要趕走古家,那兩家也要付出代價,而且古家可以拉下一家下水,那兩家可都不想成爲下水的那個。”
“這就是蔡家與範家最忌憚的,所以他們一直都沒有選擇直接動手,就等着這一次的三英盛會了?”蕭寒似乎明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