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毫不吝嗇的灑向大地,照耀着每一個角落。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漢微微的睜開雙眼,伸了一個懶腰,又再次閉上了眼睛。
“乘風,您該起來了,大名鼎鼎的暴風之觸的團長陸乘風怎麼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喜歡賴牀呢?要是給兄弟們知道了,影響多不好。我給你打好水了,趕緊起來梳洗一下吧。”一個撫媚的女子嬌嗔着說,字眼裡透着一股濃濃的抹不掉的愛意。雙手抓着大漢的手要把他牀上拉起來。
陸乘風被拉着的手忽然往裡一用力,女子冷不防就倒在了牀上,陸乘風一個轉身把她壓在身下。“我的依芙蓮小美人,暴風之觸的團長又怎麼拉?那個老不死的是不是又欺負你拉?來,告訴我,他要是敢欺負我的依芙蓮,我管他是什麼暴風之觸的團長不團長,我讓他吃不了兜着走!”說着,雙手就開始不安分起來。惹得身下美人兒嬌笑連連。
“砰!”的一聲巨響傳來,把兩人的雅興一掃而空。“不會是你家那位捉姦來了吧?”陸乘風皺了皺眉,一臉驚訝的說。
“呸,老不正經!”依芙蓮白了陸乘風一眼擡起手來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佯怒說。
“那莫非是岳父那老頭兒,因爲我拐走了他老人家的寶貝女兒,來興師問罪不成?”陸乘風揉了揉被敲的頭,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喲,怎麼拉,難不成怕我爹把這裡鬧個底朝天不成?大名鼎鼎的暴風之觸的團長,也有害怕的時候呢?”依芙蓮推開陸乘風,坐了起來,開始整理起身上的衣服。
“你也知道,當初你嫁給我的時候可是瞞着他老人家的,誰知道他那天會來給我穿個小鞋什麼的。”陸乘風撓了撓頭,訕訕一笑。
遠處一個老者正拿着一瓶藍色的液體往一瓶綠色的液體小心翼翼的倒着,“阿嚏”忽然一個噴嚏,整瓶藍色的液體倒了進去,瓶子中的液體發出一陣耀眼的藍光,“砰!”的一聲巨響炸出了一個蘑菇雲。一陣颶風掃過,把整個蘑菇雲一掃而光,一片狼藉的屋子裡,一個老者站在一個透明而帶點湛藍的魔法盾中間,不時還往外咳着黑煙,“咳,咳咳,打了個噴嚏,不,咳,不小心倒多了分量,還好老頭子我有先見之明,不然,咳咳咳……”
“好了,不要鬧了,要是我爹他來了,以他的能力這裡恐怕早就底朝天了!”依芙蓮整理給自己好了衣服,開始給陸乘風整理衣服。
“也對哦!”陸乘風想了想,感覺依芙蓮說的有道理,再想想那老頭子的實力,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忽然一拍腿好像想到什麼事情。
“怎麼拉?”美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臉關切的問道。
“既然不是你家那位來捉姦,也不是你家老頭子來給我穿小鞋,那……我們繼續!”陸乘風眉飛色舞的說着,把冷不防的依芙蓮再次按倒,壞壞的笑着。
依芙蓮一聽他說的居然是這事,白眼一翻,差點兒沒有岔氣,好笑又好氣。擡手往陸乘風胸口一拍,“好啦!不要再鬧拉,趕緊出去看看出什麼事拉!”
陸乘風聽依芙蓮這麼一說,也沒有梳洗一下,甚至連身上凌亂的衣衫都沒有整理一下子,聳了聳肩無奈的向外頭走去,慵懶的動作中透着一絲絲的剛毅。依芙蓮看着自己愛人的背影,眼中流露出的愛戀之情不可言喻,連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緊跟在陸乘風的身後向外頭走去。
“發生什麼事啦?”陸乘風剛走出房門就看見了負責過來通傳的下人慌
慌張張的往這裡趕。
“團長,前院來了一個披着斗篷的人,硬闖了進來,說是來找團長您的,還和大夥動起了手來!”負責通傳的下人看見自己團長衣衫不整的向自己走來也不感覺到奇怪,顯然早已經見怪不怪了,語氣快速而不失恭敬也顯示出了他本身對這樣的事情習以爲常。
“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陸乘風手一揮,往前院走去了。
“是!”來通傳的人畢恭畢敬的回答着,向左讓開一個道。
陸乘風和依芙蓮來到了前院,看見一個穿着黑色斗篷,完全看不清樣子的人,在衆人的夾擊下游刃有餘,還不時有一兩個人被他拋出老遠。
“您怎麼看?”依芙蓮看見陸乘風看着衆人和神秘人的打鬥,如有所思的樣子,皺了皺眉問。
“嗯,看的出來這個披着斗篷的神秘人並不是什麼好人,一身武藝陰險毒辣,而且陰氣很重,但是卻沒有殺氣,顯然他把自己當貓了,在調戲小老鼠呢。”陸乘風凝視了神秘人一會,慢慢的說道。
“嗯,他好像發現了我們看着他很長時間了,還不爲所動,他好像把我們的陸團長也當成了小老鼠了!”依芙蓮也不着急悠悠的說道。
“我怎麼着也算是個大老鼠吧?”陸乘風語氣中透着一絲無奈,關注着整場的情況同時還不忘回頭給依芙蓮猛打眼色。
看着被打飛出去,又要衝上去的衆人,忽然感覺到神秘人身上傳來的殺氣,知道神秘人的起了殺心。“好了,都給我住手吧!”慵懶的聲音傳到衆人的耳中,衆人都拋下神秘人停了下來,面對着陸乘風的方向畢恭畢敬的喊道:“團長!”激戰中作出這樣毫無防備的動作,無疑是一種玩命的行爲,對別人來說更是一種挑釁,赤裸裸的挑釁。只是面對這樣赤裸裸的挑釁,更讓人不免懷疑起自己的實力。
“你們都退下吧!”陸乘風大手一揮。
“是!”衆人也乾淨利落。
“喲,暴風之觸的陸乘風陸團長還是很有雅緻的嘛,居然看我們在這裡表演了這麼長時間。我看如果不是我剛剛動了殺心您老還不知道要繼續看多長時間的戲呢!”神秘人顯然對陸乘風有很大的不滿,但又不好發作,只能熱嘲冷諷一翻。
“好大的膽子,我們陸團長是什麼身份?在這片大陸上那個見了不恭恭敬敬的,你算那根蔥,也配這麼和陸團長說話嗎?”剛退下去的衆人聽到神秘人語氣中的不滿顯然非常憤怒,看樣子又要衝上去跟他拼個你死我活的。
“哼!”神秘人此刻已經失去了耐性,看到衆人又要圍上來,頓時殺氣傾斜而出,衆人身子一震,不能挪動半分!對於剛剛的挑釁行爲神秘人顯然是懷恨在心決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你們都給我退下!”聲音一沉,一股磅礴的氣勢也隨即傾斜而出,把神秘人強大的殺氣從衆人身邊震開了一分空隙。衆人重新獲得活動的空間,也知道自己並非神秘人的對手,而自己團長的話剛好有給了自己一個下臺的臺階,只好都一臉憤憤的退了下去。
“話不可以這麼說,這位兄弟你既然說要找我,但又穿着斗篷,不願以真面目示人,而且還硬闖我家,這就怪不得我了。”看着衆人退下,陸乘風對着神秘人說道。
“主上命我不遠千里來找陸團長,自然有事相托,可否借一步說話?”神秘人看着陸乘風冷冷的說道。
“哦?兄臺的身手恐怕並不在陸某人之下,你主
上之下必定也是好手如雲,既然連你主上都做不到的事情恐怕陸某人也無能爲力吧!”陸乘風是何等人物,當然知道能讓這種實力的人甘願爲其做事的人肯定有其獨到的地方,而且來人不願以真面目示人意思也很明顯,並不想讓人對其有太多的瞭解,包括他將要所託之事!恐怕是某個強大的地下組織!
“這件事我們做不到,但是主上說了陸團長您的暴風之觸再加上有令夫人坐鎮一定可以,主上說的話是不會有錯的,還請陸團長借一步說話!”神秘人聽了陸乘風的話再次說道,語氣不可動搖。
“好吧,那就請進內堂說話吧!”陸乘風聽到他居然提到依芙蓮,依芙蓮的能力可是連暴風之觸的人在內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的,看來對方知道的還不少。爲了避免人多口雜只好應他進內堂說話了。
“你們都退下吧!”一行人走進了內堂陸乘風揮了揮手,衆人應了聲“是!”全都退了出去。
“不知道兄臺你剛剛說的有我夫人坐鎮是什麼意思?”陸乘風感應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人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轉身對神秘人說道。
“陸團長可是這片神棄大陸上僅有的還會使用鬥氣的人,而令夫人更是可以使用魔法,我說的沒錯吧?”雖然有心理準備,但兩人還是爲之一振。當初自己是因爲獨自冒險,迷了路,誤打誤撞到了依芙蓮和自己岳父隱居的森林,還瞞着自己的岳父把依芙蓮給騙了回來的,但是依芙蓮並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自己會使用魔法的事情,雖然還有修煉,但幾乎沒有在人前使用過。畢竟自從這片大陸成爲了神棄之地之後,魔法和鬥氣都已經成爲了過去,絕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把這些當成了傳說,除了僅餘的幾個曾經最輝煌的世家直系血脈還有極少的機率可以學習到。這種情況下,直示於人無疑會被人當成異類成爲衆矢之的的。更會被某些想得到這種力量的人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得到,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自己的對手得到。
“你到底是什麼人?這些事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陸乘風冷冷的盯着神秘人,慵懶之氣一掃而空,殺氣傾斜而出,完全鎖定了神秘人周圍的空氣;身邊的依芙蓮也是一副隨時動手的架勢,氣氛瞬間變的劍拔弩張起來。
“好強大的殺氣!陸團長果然名不虛傳。那也是,畢竟是主上找的人肯定有點能耐的!”話語行間已經把四周的殺氣震開。
感受到對方的氣勢不在自己之下,陸乘風向右跨了一小步,擋在了依芙蓮前面,他知道如果動起手來,必定是一場惡鬥。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依芙蓮動手,他自己很清楚,以依芙蓮的武藝來說,兩人全力出手對方根本就不是對手,但要壓制住對方必定要使用魔法,不說這樣會不會使自己的妻子成爲大陸上的衆矢之的,最重要的是在這片神棄大陸上,魔力一旦消耗了,是非常難以補充的,不然以他們的實力最少在這片大陸上根本就不怕任何人的追殺。
“兩位這麼快就如此戒備,這可讓我怎麼辦呢?畢竟我知道的遠不止這些呢……”神秘人不慌不忙的說着,沒有任何動作,卻在兩人眼前憑空消失了!
縱是陸乘風兩人見多識廣也不由一陣心驚不已,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用的又是什麼不爲人知的方法?他說知道的遠不止這些,那他到底還知道寫什麼重大的秘密?有如此實力,居然還說有事相托,現在爲什麼又步步相逼?一連串的疑問在兩人的腦海裡糾纏不清,但是卻一點都不敢放鬆警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