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溟看着她直指怒吼到:“我對你從未變過,你這麼草率的把身子交出去將來怎麼辦?”“轟隆”電閃雷鳴,窗外雨水直落。
蒼荷看着他眸子裡明顯的露出悲痛淚光,她不知道爲什麼他會這麼震憤:“那哥哥現在是如何看我的?”
她的問話蒼白無力,他一直強壓制自己內心的怒火,一再勸慰安撫自己的心。但是,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如今的蒼荷。
輕淡的語氣中全是失望諷刺:“未婚失身,還是有違倫常的人神戀,蒼荷,你真夠可以,我還能怎麼看你呢?本來我是不想殺生的,但是如今,要保住你的清白,我就只有殺了他。”
蒼荷看着他薇薇片刻,眼色一狠:“我不懂什麼規矩,我只知道我和他發生了肌膚之親,他就是我的人了,你要殺他先跨過我?”
蒼溟氣急的不等她反應,直接捏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提至自己面前:“蒼荷,你現在跟我回頭,我可以保你往後平靜一世,你到底知不知道,一個龍女失身意味着什麼嗎?”
蒼荷面色憋紅,雙眼含淚的看着他,:“哥哥.......哥哥放手。”
他無奈的鬆弛了並沒有使勁握緊的手,雙眼氣得全是紅血絲,蒼荷眼淚滑落的看着他:“哥哥從未這麼對過我,我並不知道失身有什麼,是漠塵告訴我的,只要要了一個人的身子,那麼那個人一輩子都是屬於他的,我是真的很在意他,所以我勢必要得到他,這樣也有錯嗎?”
看着蒼荷如此固執,蒼溟心如利刀狠刺,一陣陣的抽痛久久不息:“你喜歡誰都可以,唯獨他不行,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
蒼荷淒涼一笑,電閃雷鳴下,她的臉白皙妖媚得可怕,熾焰紅脣印出滿臉的天真邪氣:“看來哥哥是不會罷休了,你喜歡碧湖仙子就可以,我喜歡漠塵就不行。既然如此,那我要了哥哥又如何,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蒼溟頓時錯愕木然的看着她,蒼荷根本不懂男女情愛之事,他怎麼也想不到從她口中會說出這樣的話。
一道金光鎖鏈將他的雙手鎖住,她順勢將他推到,親吻在他的脣上。那些動作也就在片刻間,還不等他從錯愕中恢復意識過來,一氣呵成。
就蒼荷吐舌的動作來看,他也知道了,這些時日,她沒有少和漠塵在一起,因爲那些動作沒人教她。
眼前所見如夢幻泡影,脣間的強勢甜蜜他從來不敢想,打心裡,他希望得到她,但是他如何都不能越過倫理道德。
她閉眼的神情吻落,纏綿的氣息裡沒有一絲的感情,他的頭腦那刻變得昏碌,他爲她的舉動而錯愕迷了心智。
片刻後,那沒有感情的親熱讓他終究清醒,清楚的意識到她還是自己的妹妹,她不懂這些事,但是他懂。
雙手運作靈力,破了她的金光鎖鏈,冰冷絕情的將她推開:“蒼荷,這禮義廉恥你到底懂了多少?你知道嗎?一個姑娘只能和一個男人發生肌膚之親,那個男人只能是自己的夫君,這就是所謂的夫妻,懂了嗎?”
她被推倒在地,錯愕迷茫的看着他,他從未如此冰冷絕情,擁着鄙夷的目光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蒼溟:“我是你的兄長,我們在一起就是有違倫常,是天地所不能容忍的......。”
蒼荷雙眼有些迷茫空洞,懵然不知的緊緊盯着他欲言不絕。
蒼溟:“但是,事已至此,你既然選擇跟一個凡人發生這種事,勢必萬劫不復。那我不介意要了你,毀了神龍籍消了我們的兄妹關係,讓你做我的妻子。”
蒼荷這纔有些明白男女之事,看着蒼溟一臉的冷漠堅毅,她感覺到他的認真,如果真的像蒼溟所說的那樣,那她似乎就是一種恥辱的存在。
蒼忙的變成龍身飛躍出窗外,逃離而去,蒼溟即刻變成龍身追身出去。
冰冷的月光灑得滿地憔悴,蒼荷踩着落荒的腳步,一直跑在深山裡。
蒼溟飛身藏匿在天上黑霧後,一直看着蒼忙而逃的她,雨水一直滑落,她拼命的奔跑躲避着他的追蹤。
最後,她滿額汗水,筋疲力竭的躲在一顆大石後睡着,雲層後的他又怎麼會追不上她,大雨嘩啦而下。
躲在石頭後的她沉睡而且,臉上透着隱隱茫然和逃避的堅毅,他揹着她,生平第一次眼淚滑落,所以天空大雨傾盆。
但是,看到疲憊而睡的她,他最終選擇了強忍心中難受煎熬,控制了整片天空的雨水。
天亮時分,蒼荷木然的靠着石頭,一直在想蒼溟所說的話,不知道該從何時說起,她總覺得他們的兄妹之情變得怪異。
她以爲結爲夫妻最重要的是明媒正娶,但是,她並不知道魚水之歡的寓意。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蒼溟做了那種事,而且蒼溟也會說出那樣的話。
整整一日,從太陽東昇到太陽西曬,她都木然的坐在地上靠着大石。
就在天快黑時,耳際傳來腳步聲,她這纔有了下意識的擡頭,漠塵一臉的平靜看着她,擡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
微微淡笑中全是對她的寵溺:“怎麼躲在這兒?跟我回家吧?”
那一刻,他纖長的手伸出懸在空中,她迷茫的看着他,似乎眼中有了搖擺不定的猶豫和空洞。
她仰着如花面容,語氣中全是少女的懵然:“我把身子給了你,那我是不是就只能是你的妻子?”
他從未有過的爽朗笑容:“那是當然,你想有幾個夫君?”
蒼荷:“兄妹,能......能結成夫妻嗎?”
他微蹙劍眉,臉色微變:“不能,有違倫常,天地不容。”
蒼荷看着他,方纔迷茫空洞的眼睛這會兒變得堅決不移,最終搭上了自己的手,他一用力直接拉過她的身子將她抱起身。
她錯愕的看着他,他洋溢一臉的微笑:“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了,怎麼連抱抱也不行嗎?”
她每每面對他,臉上總是緋紅一片,強勢的她瞬間變得嬌羞:“不,不是,你這樣不累嗎?”
漠塵:“總是會累的,就是捨不得把你放下,山路不好走,到處的荊棘,若是割到了你,我會心疼,抱累了我就把你揹着,背累了我就把你抱着,就是不會把你放在這樣的荊棘地。”
她看着他如月皎潔的臉龐,心撲通撲通直跳,雙手套上他的脖子,親吻在他的側臉。
他幸福洋溢的微笑一臉:“這就對了,適時給些獎賞,有些欣慰。我這就帶你回家,回我們的家。”
她癡癡看着他,洋溢一臉的笑容,在他耳旁堅定的道了一聲“嗯”,懷着滿心對凡塵生活的嚮往與憧憬。
靜寂的山林之地,蒼溟一個人落寞的身影佇立風中許久,親眼目送着她去了凡塵之中。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夜路,蒼荷靠着漠塵的肩睡了許久,隱約的只聽到沉重的“吱嘎”一聲,她睜着朦朧睡眼,錯愕一驚。
清幽府門,硃紅古木,燈火璀璨,**長廊碧樓,假山湖水景色宜人,門庭偌大一時讓她找不着方向。
“少爺”,她從兩個家丁口中聽出了,他們管漠塵叫少爺。
“吱嘎”一聲,再此推門而進,屋內一片亮堂,精緻的桌几上放着一盆幽蘭,屋內並沒有過多裝飾,幾卷藏書,幾幅壁畫,一扇白色屏風,清雅得雅緻,透着隱隱書香氣息。
他將她放到牀上,她這才清楚的看到他,漠塵的臉一顆接一顆的滴下,他的臉和往日一樣清冷,看不出其他多餘表情。
唯有面對蒼荷,他纔會稍減冷漠:“一路顛簸,你也該累了,你先休息吧。”
她即刻拉着他的手:“那你呢?”
漠塵:“怎麼?害怕了?”雖是一臉冷漠,但是話語中還是透着對她的關照。
蒼荷畏畏縮縮的尋看了四周一番,又看向他:“這是你的家?”
“嗯”他微微點了一下頭。
蒼荷看着他,羞澀一臉,前不進後不退的徘徊了一會兒,糾結的說到:“你,你要離開我嗎?”
漠塵:“怎麼會離開你?你是不是害怕?”
蒼荷這才點了點頭。
漠塵:“沒事,從今往後你就是這府裡的女主人,你只需要聽我的話就行,睡吧,我不會走。”轉過身過門外的家丁吩咐到:“準備熱水沐浴。”
寂靜的深夜,蒼荷臉色緋紅一片不敢直視**身子的漠塵,在漠塵心裡,似乎脫衣裳根本毫無尷尬。
他淡定從容的泡身在浴桶中,閉眸冰冷,她偷偷的看着他的側臉,只覺得漠塵總是有很多很多的心事。
即便相處了些時日,她並不瞭解他的生活,只知道漠塵很寵她,會時不時的和她來一番親熱,讓她爲之淪陷。
寂靜的深夜,傳來寂寞悠揚的琴聲,不知爲何聽到那樣的琴聲讓人自覺悲憫,蒼荷有些驚奇不知何人所奏,會彈出那樣悲鳴的琴聲。
漠塵的劍眉緊皺,方纔還平靜冷漠的臉,自從琴聲響起,他的臉色明顯的浮躁,這一切都被蒼荷看在眼裡。
她起身走上前,想要關心的尋問一句:“你怎麼了?”
他猛然拉過她的身子,將她拉進浴桶裡霸道的狂吻,許久許久都不停止動作,直至孤寂的琴聲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