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半跪在地上,這熾熱無比的高溫讓他還有些無法適應,甚至將空氣蒸發,呼吸困難。 雙手甚至不敢撐在地上,只是短短几秒鐘,渾身就已經被汗水滲透。 然而,他還渾然不知,自己的身後,一大羣人正看着他,眼中有着錯愕,尤其是那兩位大君,嘴都慢慢張了起來。 那位君王都是微微皺眉,看向肩頭女子時,她也只是擺了擺手。 畢竟迦南族是上古的種族,人類對他們的知識幾乎爲零,這種迦南人創造出來的地方,自然是不曉得了。 這下氣氛就有些凝固了,往前走時,起碼還能分散注意力,這一停下來,那熾熱的高溫更加清晰了,腳底滾燙。 每個人都是臉色漲紅,活生生的一個天然烤爐,散發着高溫。 黑土見狀,左右看了看,此處除了一望無際的黃沙之外,便沒了其他出路,那麼,七皇子出現在他們前面究竟該怎麼解釋? 他們是跟着君王的腳步,而君王,只是一味的往前走,總能走到別的地方,這少說也走了有一刻鐘了,七皇子剛進來,就出現在他們面前,絕對不可能是巧合吧? 後面的晴水月她們消耗之大,實力不濟的兩人在此處根本待不了太長時間,就算是有萬年冰龍魂,也無法抵擋此處高溫。 “你們別動。” 突然,前方的君王沉聲說了一句,下一刻便往前走去,一衆人見狀,也不知究竟該不該跟上,萬一他知道出路,自己先走了,那自己這羣人不就等於死定了麼。 後面的兩位大君,猶豫了片刻後,一位選擇緊跟其後,另一位則是原地爆發玄力,繼續抵抗着高溫。 四位半君中有三位都跟了上去,一時間,此處除了黑土六人之外,就只剩下一位大君和半君了。 七皇子回頭看了看,在發現黑土他們後,想打招呼,卻是連站都站不起來。 這個時候沒人去幫助他,這是對他的歷練,扛下來的,只有好處。 這也是劍心不
護體的原因,如此惡劣的環境,難道不算是一種修煉麼? 就在幾人苦苦等候時,在他們的身後,那道熟悉的身影再度出現,每一步都沉重有力,彷彿根本不被這惡劣的環境束縛。 仔細一看,不正是剛剛讓他們站在這裡的君王麼,黑土等人怔怔的看着他從後面走來,完全不明白,他怎麼從後面過來了? 而且,那幾位跟過去的人都不見了蹤影,那可是一位大君和三位半君啊,空光中的巔峰強者,說沒就沒了? 君王回來後,原地站了許久,而在這麼長的時間中,那四人始終都沒回來,估計九死一生,至於怎麼死的,所有矛頭都指向了這位君王。 看他一臉的深沉,倒也不像是那種隨意殺人的性格,比起那四個人的蹤跡,更讓幾人疑惑的,是他怎麼從後面走來。 而這個地方,又該怎麼離開? “這是一個死循環,不想死的,就待着別動。” 他突然開口說道,語氣冷酷,說完,就盤膝坐下,沒錯,真的坐下了,這麼滾燙的地面,如果能飛的話,誰願意踩,而他居然還坐了下來! 這讓幾人非常疑惑,可既然他自己都在這裡,他們也沒地方可去,只能堅持忍耐了。 半個時辰後,除了蒼九外的最後一名半君似乎是無法堅持,面色無比猙獰,瘋狂的撕扯掉衣物。 這也難怪,此處已經不能用炎熱來形容,簡直就是煉獄一樣,讓人浮躁的空間,讓人瘋狂的溫度,可不是任何人都跟黑土一樣,可是面無表情的忍耐下來。 下一秒,他便往前方跑去,逐漸消失在視線之內,從此再未回來過。 身旁的金樂蝶兩人也明顯有些堅持不住了,如果沒有萬年冰龍魂,恐怕兩人早就跟那位半君一樣被折磨瘋了。 再這樣堅持下去,一個時辰後肯定是撐不住,這絕對不是辦法啊。 “這裡究竟怎麼出去?” 黑土皺眉問向那名君王,可他卻彷彿沒聽到一樣,閉着眼靜坐。 黑
土見狀,眼神一凝,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想拍他,卻直接被那宛如實質般的玄力震的飛出老遠。 旋轉着落入地面後還帶起一條長長的溝壑,再擡頭看向他時,眼中只有驚駭。 單單只是玄力就已經讓他沒有還手的餘地,如果真打起來,這傢伙絕對比迦衛還要棘手。 比實力,迦衛肯定是碾壓他,然而迦衛要守護聖蒼水晶,還有個通道讓黑土鑽,這就簡單了很多。 可是他不同,他是人,他有人的頭腦,經過千錘百煉後,意識之強大,黑土都沒有任何把握打贏他。 不過這樣做倒也是達到了目的,只見他緩緩張開眼睛,黑色的瞳孔中閃過精光,淡淡道:“此處之陣說來你們不懂,離開的方法只有一個,等。” “等什麼?” “等門自己開,你若是不信,往前走便是。” 他說完,便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剛剛的狀態,黑土等人聞言,眉頭緊皺,這下就非常麻煩了。 如果等的時間太久,金樂蝶三人肯定是堅持不住,尤其是七皇子,只有七品實力的他,要在這裡撐下去着實太過困難。 可事已至此,前面那幾人的後果所有人都看到了,沒人願意步他們的後塵。 劍心看着滿臉痛苦的金樂蝶,劍道降臨,一人獨自承受了他們的壓力,神色猛的一沉,很明顯,如此強的痛苦對他來說也不是說忍就忍了。 兩女感覺身上一輕,看向劍心的眼中滿是感激,晴水月走到他的身邊,爲他舒緩一些壓力。 可這種方法必然無法長久,劍心撐死只能承受一刻鐘,否則自身難保。 晴水月見七皇子那般痛苦,也是用玄力包裹向他,雖然不能完全消除,但好歹也能讓他舒服許多。 半個時辰後,金樂蝶三人已經是自己在忍耐了,每個人身上都有着濃郁的汗臭味,劍心眼皮微微顫抖,體力透支實在太大。 也就在衆人幾乎達到極限的時候,君王張開眼道。 “門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