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座位設計很合理,人坐上去很舒服。路明哲找了中間的位置,把三箱土特產放到行李架子上面說:“露露,你坐到裡面,我在外面。”“明哲,我暈車!”黃露覺得不好意思,路明哲走到司機跟前問道:“司機師傅還有多長時間發車?”“馬上就發車!”司機看也沒看扔下一句話。
“我買點東西馬上回來!”路明哲沒等司機回答,快速的跳下車,在客運站的門口處有兩家小型超市,掛着紙板的牌子寫着暈車藥,路明哲買了兩片,拿了二瓶礦泉水,迅速的返回到車裡。來回也就是二分鐘,黃露不知道怎麼回事,站起身正然觀望見路明哲問:“怎麼了明哲?”
“暈車藥,先吃上吧!”路明哲平息了呼吸說道。黃露接過藥坐到座位上,深情的望着路明哲,真情是沒法用語言來表達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默契的配合,是心與心之間沒有了距離。最遠的距離是陌生,咫尺天涯不相見。最近的距離是相思,天各一方亦有濃濃柔情相伴。
吃完了藥,大巴車司機查點人數,確認之後啓動車子。黃露緊緊的依偎在路明哲肩頭,輕輕的說:“明哲,我媽脾氣不好,你不要生氣!”路明哲心裡明白父母只是參與者,主要在黃露自己是怎麼樣去做。“放心露露,爲了以後我會忍的!”
大巴車穿過繁華的中心路,正是上班的時候,交通有點擁堵,大巴車走走停停,不停的剎車加油向前走,這來回的晃動影響到黃露,可能是暈車藥還沒有散開,效果不是很明顯。頭深深埋在路明哲懷裡,路明哲用兩隻手抱住黃露,減少晃動的幅度。
過了二十幾分鍾,車子走出市區平穩了很多,黃露依然享受的倒在路明哲身上,有輕微的重呼吸,感覺黃露睡着了。睡覺也是對付暈車最好的辦法,路明哲坐車也是喜歡睡覺,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濱州山東省的一個地級市,瀕臨渤海灣故名,五代後周改渤海縣爲濱州,二百多裡的路程一個多小時就到了。隨着司機的叫聲驚醒了路明哲,黃露也擡起頭,頭有點暈看了一眼窗外說:“到了,我們下車吧!”“沒事吧露露,下了車休息一會兒!”拿好土特產走下車,車門口聚集了摩的,腳蹬三輪車司機,不停的問:“去那裡。”“需要送嗎?”“我的車在外面!”就在下車腳剛落地,黃露搖晃了一下,路明哲急忙用身體擋住,左手扶住慢慢走到一邊。
黃露長舒幾口氣說:“好多了,我們還要做公交車才能到村裡!”“不行在歇會兒,時間還早!”“可以了,到家還需要半個小時。”路明哲不知道坐那輛車,看到的是一塊巨大的廣告牌“冬棗之鄉,沾化歡迎您。”黃露走向停在路邊的一輛中巴,車子很快啓動出了縣城。
道路在農田中穿過,麥苗不高,好像綠地毯上經線,一排排一行行在眼前過往,有了黃色田埂阻隔,把大地毯分割成一個個小綠鍛。不時遠處出現的棗樹虯首蒼古,枝丫交叉,卻有着柔曼身材,好似長袖飄飄的舞者,排好隊伍施展各自的身姿。
車子在一個村落前停下,黃露拉起路明哲走下車。眼看就要到家了,路明哲覺得心裡緊張,不知道怎麼去和老人交流,也擔心自己做不好會讓黃露爲難。此正是:身配吳鉤逞英豪,兒女情長心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