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還有一個多月,路明哲去淄博看一下朋友,到了黃家莊找到邵廣安的租住地,可是已經是人去房空,問了鄰居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去了那裡。
路明哲有點失望,既然來了找不到人有點不甘心。天色漸漸暗淡下來,路明哲也不知道去哪裡,還是去鎮上找個旅館住下明天回家,打定主意轉過一個牆角,穿過一條衚衕。
一扇低矮的黑色木門出現在眼前,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木頭,一扇門半開着,院裡看不太清楚,不高的照北牆上泥皮脫落,形成一個奇怪的圖形。在關着的一扇門上,有幾個白色的粉筆字“老邵的家!”路明哲心裡有點激動,莫非是邵廣安住在這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噹噹噹!”路明哲沒有貿然的闖進去,而是敲了三下門,等了有幾分鐘,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老邵!”邵廣安一愣仔細看看也叫到“是你呀,你怎麼來了?”說着拉着路明哲走進屋裡。
三間土坯房,看年齡要比路明哲大,院子裡枯草也沒人去剷除,任其自然生長,腳下只有一條二十幾釐米的路通向屋門。
“吃飯了嗎?”老邵問道,“沒有那,找不到你我想去張店住店吃飯!”老邵仔細的看着路明哲說:“喝點酒吧,我剛喝完!”老邵在身後的櫥子裡拿出兩樣鹹菜和一盤炒花生米放在桌子上,腳下提起一個白塑料桶,一個人一個白色茶碗倒滿了酒。“最近做什麼了,兩年沒見面了吧!”老邵呷了口酒問道。
路明哲也相對應的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說:“到處飄呀,你做什麼了,我來想找點活做!”“那是太好了,我連襟承包的水電安裝,正好缺人手,你是大師級別的雙手歡迎!”有點出乎意料,水電安裝還正好對路,“邵哥,工程大嗎?”
老邵深深的悶了一口酒,臉上有點得意的表情,夾起一顆花生米放在嘴裡,有點餘味深長的說:“工地有兩個,九級村一個,山鋁(山東鋁廠的簡稱)有一個!”路明哲心裡有點喜悅,有點急迫的說:“我什麼時候來?”“明天我帶你去我連襟那裡說一下,沒有問題,來喝酒!”
酒入愁腸,酒入歡腸,人高興了喝的自然就多些,但是覺不到酒意,酒色財氣之中,無覓愁鄉何處。
路明哲晚上就睡在裡屋,老邵的老婆上夜班,還有兩個孩子早已入睡,路明哲睡覺很輕,早上五點多的時候老邵已經起來了,忙着做飯。路明哲想着要去幫忙,身體有點累,昨天晚上酒勁還沒走完,索性又睡了一會兒。
“兄弟,吃飯了!”老邵在喊,路明哲坐起來,穿上鞋,老邵的兒女已經起來了,吃完飯各自去上學,路明哲隨着老邵走進了一棟二層的連體別墅。迎接的是一個個頭不高,留着平頭眼睛雪亮三十多歲的人。
看老邵一點客氣都沒有,大模大樣的走進來說:“會明,這是我的一個兄弟,做水電的好手!”會明很客氣的說:“那是歡迎,兄弟快坐!”說着領進客廳。
客廳裝飾也就是一般,特別顯眼的地方放着幾箱白酒,第一感覺就是杯中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