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絕對是想摔死我們吧...是吧!是吧!!!”我捂着腰拼命地從地上更多粘稠的分泌物裡爬了起來,同時拼命的甩着後腦勺上面的**,剛纔摔下來的時候所幸我轉了個身,懷裡的小米婭纔沒事,但我的腰可是受苦了,啊,痛死了......
“抱歉。”螞蟻女王的臉上出現了紅色“以前我都是用原型爬進來的,所以感覺上沒有多深的...”
呼~呼~這個時候蔓藤纔剛剛煽動藤條翅膀帶着裡奇飛了下來,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嗚嗚嗚!!!嗚嗚噗嗚嗚!!”一陣唔囊聲突然傳來,原來是老範倒着栽進了那堆分泌物裡,現在正拼命的舞動那短腿想要爬出來。
“嘿!來!”拉邦忙用一隻手把他拉了出來,老範剛一出來就破口大罵:“喔啊啊!我的先祖!該詛咒的!這他【嗶——】的到底是什麼玩意?!”
螞蟻女王的臉更紅了,她幾乎是用喏喏的聲音說道:“是...是我的口水。用來鞏固巢穴的......”
“這個無關緊要啦!帶我們去看看那個魔法物品吧!”我急忙揮手轉移話題。
螞蟻女王點了點頭,他領我們一隻順着着巨大的通道往裡走,這通道四周還有許多小的空洞,密密麻麻的,看來是給那些普通沙蟻準備的。而我們足足走了有十分鐘,螞蟻女王才停下腳步,而這時,穴道有一個洞口。
“這裡面就是了,我的居室。”螞蟻女王指了指裡面。
“是嗎......”我首先踏了進去,而裡面的場景令我大吃一驚,同時還有點頭皮發麻,洞穴比剛纔還要大好幾倍,在中央有一塊突起,看來是女王的棲息之地,而四周卻是一大片白裡帶黃的卵,密密麻麻。
“就在哪...我無法描述它,但是我知道它能帶給我力量。”螞蟻女王指向那中間的突起,那邊好像有一個閃光的物體,由於離的有些遠,所以看不清楚。
拉邦點了點頭,然後走向通向那突起的唯一道路,只有那裡纔沒被蟲卵覆蓋,而我們也只好跟了上去,而離得越近,我們就聞到了女王所說的那股香氣,令人奇怪的熟悉,而當我們走到一定距離後,拉邦突然阻止了我們。
“停!”他說道,同時摘下了帽子“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你知道那是什麼了?”我也眯着眼看向那個物體,他實在太小了,但有着強烈的魔法波動,這種時候,如同百科全書一般的拉邦就該大顯身手了。
“這股香氣提醒了我......那就是誘惑之果。”拉邦一如既往的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和蘋果一樣的外形,但恰如其名,它會誘惑任何生物吃掉它,而那個生物心中最強烈的慾望便會實現,但之後,那個生物的靈魂也將消逝,而果實則吸收死亡的肉體重新變回原來形態,他即使被毀滅也可以再生,如果僅僅放任不管的話也會造成傷害,大家也都感覺到了吧,那麼強的魔法波動,魔法元素會自動進入離他最近的人體內,雖然會增強他的力量,但這意味着他們最終會被魔化。而唯一徹底消滅它的方法...就是找一個沒有慾望的人吃掉它。”
“那個,原來可以吃的啊?”女王偏過了頭。如果那誘惑之果能說話,我打賭它會氣得大叫。
“那麼,吃掉它的話能不能讓沙蟻們恢復?”米婭問出了大家心裡的疑問。
“雖然不能...但至少可以讓狂暴化減弱,這樣的話女王也就能控制子民們了吧。”
女王的表情立刻變得驚喜異常,但她立刻就控制好了自己,用女王風範說道:“那麼,由我來吃吧。”
我立刻在漢特之前阻止了她:“喂喂喂!不是說好了嗎?我們來幫助你。”
“的確。”拉邦同意道,但他擺了擺手“但誰能沒有慾望呢?我可不行......而且別抱着犧牲自己的想法,如果失敗,那果實還是會回來。”
“吃掉的時候,想着讓自己永生——這樣會怎麼樣?”
拉邦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我建議你最好別嘗試,因爲之前肯定也會有這種想法的人,而很明顯,他們沒活着告訴咱們這樣行得通行不通。”
啊,慾望嗎......我有慾望嗎?我不由得扣心自問,慾望就是想要的吧。
“我也不行.......”我誠實的搖了搖手,我想要的還蠻多的,恢復記憶、讓同伴們永遠不會離開我,找出那昜的目的然後幹掉他......很多很多。
“俺也是。”
“我...也有想要的東西呢......”
“抱歉。”
大家紛紛搖頭,慾望這種東西只要是人就會有,果然....看來還是冒險把那果實埋起來吧,只要速度快,也許就不會受影響。
慢着...是不是有一人沒說話?
“我沒什麼想要的。”漢特終於開了口“仔細想也沒有。”
“誒?不可能的吧...真的嗎?”
漢特笑了,然後拍了拍身上的槍套說道:“我想要的都在身邊,槍、朋友還有酒。復仇也結束了,我還真的知道我要什麼了。”
“漢特...一定要確定,畢竟有些慾望是藏在心底的,甚至你自己也不知道。”拉邦嚴肅的提醒,但漢特依然搖了搖頭。
“這是...冒着生命的危險啊,你......”螞蟻女王腦袋上的觸角動了動,用她大大的眼睛看着漢特。
“哈,別傻了。”漢特把牛仔帽摘掉,交到了我的手裡“我說過,犧牲自己是我最厭煩的。我可沒想過這種事。”
說完,漢特便一步又一步的走向那禁忌之果,我們也不禁向前走了幾步,他靴子上的馬刺咔咔作響,我們就這麼看着他拿起了那個如同蘋果一樣的發光果實,咬了一口..........
“嗯?”漢特突然用鼻子哼了一聲。
“怎麼了?!”我下了好大一跳,於是立刻跑到了他身邊,焦急地問他。
而漢特只是動着臉頰,他臉上的胡茬也隨着他一起動,終於,他把那一口嚥了下去,笑着對我說:
“出乎意料的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