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沒有更好一點的槍了麼?全都是普通的大衆貨嘛......”我苦着臉對槍店老闆說道,店都已經快關門了。
和我一樣,槍店的店長也是如此的苦着臉說:“你都挑半天了,一樣也沒看上,好幾個名家特製的獨一無二的好槍你都說不好,我有什麼辦法?客人啊,這些可真是最好的槍了。”
“我想要一把口徑大點的啊!就像你門口招牌那麼大的就好!”
聽了我說的話,店長的臉色有點奇怪:“你確定?那個倒是可以賣你......”
“嗯?那不是招牌麼?”
“那個是以前的老槍了,你也看到了,太大了,而且彈巢只有三發,你要想再買子彈都不可能,所以根本沒人買,用來做招牌倒是蠻合適的——不過我每天打烊的時候還得收進來怕被人偷了,太麻煩了。所以,你要是買的話我倒可以送你三發子彈,是和那配套的。”
我來了興趣:“三枚子彈?......嗯,夠了!多少錢?”
“200金幣,不還價!”
沒錢,不過——
於是我就默默地掏出了幸運金幣,彈出來,接住。一道讓人感覺良好的光芒在金幣上亮起。
哐!
一聲大響,漢特走了進來。
“喂,克里託,那把槍在實用程度上講,根本不值那麼多錢吧?哼嗯...聽着,他明天要和我決鬥,賣我個面子。”
“喔喔喔!冷靜,冷靜,好好好,20金幣,真的不能在少了!”
好大的面子!一下打了個1折!我欣然地掏出20金幣交了錢,拿起了那把左輪愛惜的摸着。
還真是一把奇特的左輪,槍口比我連根手指並在一起還大點,就連凸耳也和我的小拇指一樣粗,銀白色槍身上刻着荊棘一樣的花紋,從彈巢一直延伸到槍口,似乎因爲子彈太大了,彈巢只有三個彈孔,呈三角形,最上面的那一個對着彈道。手柄是一種白色的木頭做的,在槍柄底部可以看到刻了一行精美小字:“爲了正義”。
我簡直立刻就愛上了這把槍!可惜只有三發子彈,以後一定要找個鐵匠鋪再去訂做——不管費多少事或者多少錢!
“你以後就叫正義!哈哈~把正義的子彈送進敵人的腦袋,呀呼~~~聽起來就帥呆了!”
“哼~”漢特玩味的哼了一聲:“你那把槍只有三發子彈,雖然沒用過,但我很瞭解他,公平起見,我也告訴你我的槍的一切吧。”
噢,這個人還的確是注重公平啊。
我意外的點了點頭,他掏出了他那把漆黑的左輪:“她叫甜蜜的復仇....是我師傅蘭道爾(向輻射新維加斯賞金獵人mod致敬!)的配槍,名字的由來是因爲我師父最大的願望就是把子彈送進仇人的腦袋裡......”他好像沉浸在了回憶裡,突然又緩過了神來:“我跑題了,她是.44口徑,六發子彈。明白了吧?我先走了,小心點,別在和我決鬥之前死了哦。”
說完,漢特便默默的走了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算了,先學着怎麼開槍吧!”
哐當~
原來是旁邊的店老闆聽到了我的話把杯子碰倒了.....
一個普通的西部小鎮,今天在街道上也有一場決鬥。
初陽已經升起,風沙依舊滾滾,不時的吹過幾顆風滾草,兩個男人,正在街道正中對視。道旁的行人也自覺地爲他們讓開了道路。
“準備好了嗎?”漢特問道。
“當然。”我回答道,左輪正義被我斜挎在腰間,槍套是我連夜叫一位裁縫店大嬸縫的,不過錢到現在還欠着呢.....
“我不會輸的,我還有仇未報。”
“我不會輸的,我還欠人家錢呢!”
“吭...好吧,上吧。”漢特似乎被我噎了一下,然後無奈的擺了擺手。
1,轉身向後跨出了一步。
2,我的手握緊又鬆。
3,心跳已經加快,腎上腺素不受控制的激發......
轉身開槍!這是漢特的做法,我的第一反應卻是懶驢打滾滾向一邊!時間彷彿變慢,空間彷彿變成了水世界,我感覺漢特的槍*出了火花,第一槍來了,我只有三發子彈,而且槍法又...要等他開完槍換子彈的時候再趁機攻擊!
與子彈賽跑!這是我的做法,我滾到一旁拔出槍,漢特沒有打中我!我沒有任何遲疑的向前一撲,漢特又趁我在空中的時候開了兩槍!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我彷彿能看到漢特子彈的軌跡,在.44口徑的彈頭後面彷彿跟着一波波水紋,躲過了!第一顆子彈擦着我的肩膀過去,但衝擊力卻已經把我的衣服刮破,第二顆子彈迎着我的腦袋過來,離得那麼近,那麼近,我甚至沒有恐懼,來不及恐懼。我用力地把身子轉過去,在空中根本使不上力,我被迫用正義左輪擋住了這一槍,缸的一聲,雖然左輪上沒有留下痕跡,但我的手已經被衝的磨破了皮。
是時候了!
我順勢擡起槍,努力把準星對準漢特的手臂,按下擊錘扣動了扳機,巨大的衝擊力傳來,我有所準備,把力道往上一卸,槍口高高的擡了起來,那後坐力甚至讓我在空中停住了身形落在地上,估計力氣小點的,骨頭都該碎了。這時候我卻看到了漢特....沒打中,離他五米左右的某個可憐的店招牌卻被打碎了,漢特不知道我槍法這麼差,他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躲並開了一槍,我趁此機會向前衝,拉近了我們兩個的距離!
砰!漢特又開了一槍,躺在地上開的,我沒料到他居然在那種姿勢下也能開槍,結結實實的捱了一發,不用看只感覺疼痛我也知道打在了哪裡,我的右腿中了一槍,我用完好的那條腿用力一蹬,跳得高高的,幾乎快越過了漢特,我俯視着漢特,開出了第二槍。
砰砰!
兩聲槍響,漢特幾乎在我開槍的同時射出了最後一發子彈,叮的一聲清響,漢特的子彈打偏了我本來要射中他肩膀的子彈。
我已經跳過了蹲在地上的漢特,穩穩地用完好的腿落在地上,中彈的腿半跪着,擡起了左輪,指向漢特的後腦勺。
“我還有一發吶。”
漢特把左輪插回腰間,站了起來,直到這時,我才感覺世界變回了原樣。
“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