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東合子立刻掉頭問蘿莉:“你剛纔說這白金金屬又軟又紫,我問你,白金金屬真的是紫色?它本身真固化了‘紫色’這個性質?”已經是刺尾山貓身的蘿莉自然不耐煩了:“這不是廢話嗎?它這麼紫耀耀的,它本身當然固化了‘紫色’這個性質我眼睛又沒病,左看右看都是紫色的,怎麼會錯?”
又立刻東合子點頭對一頭霧水的格林姆問道:“你剛纔說這白金金屬又硬又白,我問你,白金金屬真的是白色?它本身真固化了‘白色’這個性質?”格林姆自然不耐煩了:“這不是廢話嗎?它這麼白晃晃的,它本身當然固化了‘白色’這個性質我眼睛又沒病,左看右看都是白色的,怎麼會錯?”
東合子樂道:“那麼你就記好現在的感覺,然後~~”說着口唸高級變形咒語,隨後一道魔力昂昂的綠光擊中格林姆,將他瞬間身體暴漲變化,頃刻間成了做一條大如野象的重甲大蜥蜴然後東合子舉着手中的白金盃子問道:“現在它是白色還是紫色?”
”“
變成類刺尾山貓大蜥蜴的格林姆等着碩大的蜥蜴眼珠子一瞧,剛纔還明晃晃的白金盃子居然是淡藍色的任他如何左看右看,還是淡藍色的啊正在念叨着:“怎麼回事兒?怎麼又變成淡藍色的了?”大惑不解時,又聽下方的東合子問道:“你剛纔說這白金金屬又硬又白,我問你,白金金屬真的是白色?它本身真固化了‘白色’這個性質?現在你眼睛也沒病、腦子也沒病,如果這東西本身真固化了‘白色’這個性質,那現在你左看右看,就應該看到白色的,爲何的卻是淡藍色?”
格林姆越加糊塗了,好在旁邊同樣高大的刺尾山貓態蘿莉話了:“傻了吧,有些刺尾山貓和蜥蜴的眼睛,與人類不一樣。你覺得是白色的光線,在刺尾山貓和蜥蜴眼中其實是淡紫色或淡藍色滴。如此說來~~這白金金屬,其本身確實沒有白色的性質啊。只是光線照入人類眼中,再由人類眼睛變成了白色的感覺。你們人類感受到的其實是‘光線照入人類眼中,再由人類眼睛變成了白色的感覺’這個事兒,哦不,其實你們連這個事兒都沒感覺到你們只是感覺到了~~你們自己的感覺而已”
東合子點頭道:“誠然、誠然若是人類的眼腦將銀盃的光色標示爲‘白色相’,實際上將其標示爲‘紫色相’並非不行,標示爲‘淡藍色相’也無不可如果人類一開始就把腦中的‘白色’與‘紫色’顛倒使用,見目前所謂的‘白色’標示成‘紫色’,見目前所謂的‘紫色’標示成‘白色’,也可以繼續生活。毫無障礙。刺尾山貓亦復如是,若一開始;兩種標示的方法顛倒,也是可用是故知一切色相皆是衆生用來標示真實事物的工具,而真實事物本身既不是這個工具,也不完全符合這個工具”
一套繞口令把格林姆弄得頭昏腦脹,便嘟嚕道:“說了半天,也就是說這東西其實是無色的咯。”然而對面東合子還是搖頭不許:“你看,你腦子裡又冒出來一個‘無色’的相,你可知道,那些天然無視覺系統的生物,如石蠻盲族、蚯蚓等,連‘無色’這一相都沒有啊其行爲做事全然不用‘色彩’相,也不用‘無色’相。亦不存‘無色’相這一個念頭。他們不用‘無色’來標示真實事物,這種方法亦是可行是故知真實事物並無‘無色’這一特性。若真實事物有‘無色’這一特性,則這些石蠻盲族、蚯蚓等統統都是神經病、妄想狂,應該到處行爲錯亂,無法生存。但事實上它們生活的還不錯。現在,你自己用‘無色’這一相來標示銀盃,是暫時可行的。而你卻誤以爲銀盃本身‘無色’。格林姆,銀盃亦復離‘無色’啊。”
見格林姆若有所思,東合子便總結道:“是故,白金金屬離白亦離紫、離硬亦離軟。而白色相、紫色相、硬相、軟相等等都只是你們與事物互動的工具而已。而你們卻認爲事物本身有紫有白、有硬有軟。事實上,非白色、非紫色、非硬相、非軟相,亦白亦紫相、亦硬亦軟相等等相,也是衆生與事物互動的工具而已,而衆生卻妄以爲事物本身亦白亦紫、亦硬亦軟,或非白非紫、非硬非軟。種種顛倒錯亂,猶如用碗可以盛飯,卻因此就把飯當作了碗何其荒謬而衆生從生到死都生活在這種荒謬中啊”
“等等”格林姆反對道:“你剛纔說白不對,而且紫不對,那就是非白非紫了,怎麼現在又要否定‘非白非紫’?”卻見東合子反問道:“若此杯子本身就有‘非白非紫’這個特性,則見其爲白的人,就是安全錯誤,依白色的感覺行事,就應該處處碰壁,無有成功。但你見其爲白,是否處處碰壁,無有成功?同樣見其爲紫的蘿麗,就是安全錯誤,依紫色的感覺行事,就應該處處碰壁,無有成功。但蘿麗見其爲紫,是否處處碰壁,無有成功?”
格林姆與蘿莉皆搖頭道:“不不不,一般都是成功的。並非完全錯誤。”於是對面東合子答道:“所以,它本身也離‘非白非紫’這一相如果從識神領域來說:白、紫、亦白亦紫、非白非紫,皆符合此物的不同層面。而此物本身並無這些性質”
格林姆似乎背說動了,但旋即便搖晃着類似龍的蜥蜴腦袋反對道:“就算荒謬又如何?以人類的眼睛觀其爲白色、以人類的體質觸其爲硬。這不正適合了人類嗎?人類不正是以此和這白金金屬乃至白金盃子在成功互動嗎?就算荒謬又如何?”
卻見東合子哈哈大笑道:“你說得部分有理——對於人類而言,心中的白色、堅硬等相與這白金金屬能在一定層面、一定程度上形成另良性互動,因此就算顛倒錯亂,似乎也沒問題。但如果還一些稍微複雜的‘相’呢?”他高舉着閃耀的聖刺尾山貓銀盃呵問道:“這杯子有杯體,還有杯體上鑄就的白金聖刺尾山貓。我問你們——這杯子是一個完美的整體,還是兩個相異的部分?是一還是異?”
格林姆張口便道:“兩個部分”
蘿莉立刻說:“一個整體”
格林姆用類刺尾山貓的蜥蜴眼珠好奇的瞪着蘿莉道:“開什麼玩笑怎麼會是一個整體?把那杯體上鑄就的白金聖刺尾山貓拆了,杯子已然是杯子。照樣能裝酒水,其功能絲毫不減當然是兩個”
蘿莉用刺尾山貓的明晃眼珠好奇的瞪着格林姆道:“開什麼玩笑怎麼會是兩個部分?這白金聖龍杯何等珍貴漂亮,杯體與刺尾山貓形自然銜接,若是強行去拆就成了一個七扭八歪的爛東西,就算還能裝酒水,但還算是‘白金聖龍杯’嗎?”
兩人正要吵起來,卻聽東合子淡笑道:“你們看,格林姆說是兩個部分,因爲他是站在酒杯的使用功能上講的,這種思路、這些相有利於維護酒杯的使用功能。但酒杯的使用功能等於就其本身嗎?或者酒杯就固化了‘裝酒’這個使用功能嗎?若是不用來裝酒,它就不是它了嗎?就會忽然變形成別的東西?”
格林姆的腦袋還沒轉過來,蘿莉的腦子已經轉過來了:“當然不是鏽蝕怪不會用它來裝酒,只會吃了它。但即便在鏽蝕怪面前,它還是它就算世上所有人全部消失,此物從此不再裝酒,那時它還是它。所以它與‘裝酒的功能’實無必然聯繫。所以其本身離‘兩個部分’的概念,離‘異相’。”
東合子點頭,轉問格林姆道:“蘿莉說,白金聖龍是一個整體,她是站在什麼角度來說的?有利於維護什麼樣的功能?”格林姆來來回回想了半天,這才現關鍵:“她是站在藝術欣賞的角度來說的,她的思路,她那個‘一個整體相’,有利於她維護酒杯的藝術功能,但酒杯的藝術功能不等同於酒杯酒杯本身也沒有固化‘藝術欣賞’這個特性。就像就像在全無視覺、全無藝術欣賞的石蠻盲族手中,它還是它。就算世上所有人全部消失,此物從此不再用來欣賞,那時它還是它。所以它與‘藝術欣賞的功能’實無必然聯繫。”
東合子點頭道;“是故,人可以用‘具有裝酒功能的東西’這個概念、這個相來認識此物,而此物卻與‘具有裝酒功能的東西’這個概念、這個相沒有必然聯繫。但人卻認影爲實,本能的認爲此物與‘具有裝酒功能的東西’這個概念、這個相必然相關。念頭一起便是如此。”
“人可以用‘具有藝術欣賞功能的東西’這個概念、這個相來認識此物,而此物卻與‘具有藝術欣賞功能的東西’這個概念、這個相沒有必然聯繫。但人卻認影爲實,本能的認爲此物與‘具有藝術欣賞功能的東西’這個概念、這個相必然相關。念頭一起便是如此。”
“是故,這個白金聖龍杯離一離異,一和異都是衆生的思維方式,都是衆生與真實事物互動的標示工具,而標示工具不等於真實事物本身,事物本身也不含有這些工具呀更何況工具有適合真實事物的時候,也有不適合真實事物的時候。有適合程度高的時候,也有適合程度低的時候。適合的越高就越得福,適合的越低就越得禍。工具也不能圓滿的標示真實事物。其實何止‘一相、異相’如此,其他身心運作模式所造的‘事物相’,如可喜可怒可哀可樂、可貪可厭可懼可親、可躁可靜可閒可憂等等亦復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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