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帶着他走上
最長的旅途
一路跟着晚霞
再沒有停下
擁着溫暖星光
也吻過夜裡的花
嶽綺羅抱着她的小包袱遊蕩在街上,不知不覺走到了顧府外。
“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張顯宗正好路過,看她衣着破破爛爛的,雙眼盯着院子看,厲聲問道。
嶽綺羅低下頭,抱緊懷中的包袱,裝着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慢慢地轉過身。
嶽綺羅擡眼瞥了一眼張顯宗,張顯宗一見嶽綺羅的臉,瞬間愣住了,那一刻只覺得心中的一根弦被什麼觸動了。
感覺這個東西真的很奇妙。
“我,我,我只是路過而已。”嶽綺羅撲閃着靈動的大眼睛,撅着嘴說道,話音剛落便扭身委屈地小跑着離開了。
張顯宗看她的臉上髒兮兮的,眼睛卻是如此的清澈,如一潭春水般,她跑動着離開只留下一個瘦瘦小小的背影,更是讓人心生憐意。
一見綺羅誤終身。
張顯宗回到家中,心中卻一直在回想着嶽綺羅的樣子,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就好像是刻在骨子裡面那般清晰,清晰到張顯宗的世界只留下了她一人的身影。
“我,我,我只是路過而已。”
嶽綺羅脆生生的聲音迴盪在張顯宗的耳邊,那般的悅耳。
“呦,顧大人又送咱東西了啊!”張顯宗的太太看到他丟在桌上的禮盒高興地道,“老爺,你怎麼還吊着個臉呢?嫌人顧大人送的不是小酒兒啊!嗨,這不送就不送唄,送點別的也不錯。”
張顯宗手肘撐在桌子上,撫着自己的臉頰,目光深沉,聽着自己老婆的話,漸漸地皺起了眉頭。
“我覺得這顧大人人真好,雖說你們是一起撒尿和泥玩大的兄弟吧,可現在畢竟是主僕有別,人顧大人那是一點不擺架子,這變着法的對你好送你東西,我要是有這麼個兄弟啊,那是睡着了都要笑醒咯。”張顯宗的夫人一邊給他沏着茶一邊說。
只是這話在張顯宗的耳中越聽越不是滋味。
“睡着了都得笑醒了。”張顯宗突然一陣大笑,卻是十分的譏諷。
“啊!”張顯宗的夫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那我笑的這麼開心,你爲什麼不笑?”
“老爺,我……”
“算了,你先忙你的去吧。”張顯宗心中有火,可是轉念一想,這也不是自己夫人的錯,畢竟是同牀共枕的女人,沒必要拿她撒氣。
張顯宗的夫人唯唯諾諾地離開了,留下他一個人在屋中,臉色陰沉之間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軍火庫中
顧玄武大發雷霆着,他的一批軍火消失不見,命令張顯宗調查。
其實這件事情就是張顯宗做的,他有着不臣之心,想要取代顧玄武,於是暗中藏起了這批軍火。
顧玄武已經沒有心思再去什麼溫泉,只派着人將無心他們送到了山上的溫泉。
“想必幾位就是顧大人的朋友吧。”來到溫泉山莊的時候,一個留着齊肩長髮的男子看起來已經等候多時了,“鄙人白文柳。”
“就是你想買山莊?”無心問。
“正是。”白文柳點了點頭,又看向月牙和吳選一,眼中一亮,“嘖嘖,沒想到跑一檔生意,在這山清水秀之間,見到兩位姑娘這樣的美人吶。”
月牙抖了抖手上的圍巾,故意將湊近的白文柳給逼退了。
“管好你的眼睛。”葉易對白文柳肆無忌憚的眼神很是不悅,瞪了他一眼。
葉易這一眼,白文柳整個身子就像是如墜深淵,寒氣刺骨,立刻知道了眼前的這人不是好惹的主,眼神再不敢亂瞟。
吳選一嘻嘻一笑,葉易這個傢伙好像有了一點人情味,還會吃醋了。
“請吧。”被葉易教訓了一眼之後,白文柳恭恭敬敬地道。
衆人向着溫泉山莊裡面走去,這溫泉山莊叫做青竹軒,名字倒是非常的雅緻,看得出來這山莊的主人也是一個風雅之人。
沿着長着青竹的小路來到門口,青竹軒的老闆迎了出來,身着一身白色的棉服,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風,整個人饒有氣質。
“在下俞小竹,使着青竹軒的老闆,在此恭候幾位多時了。”俞小竹拱手道,“咱們裡面請。”
俞小竹帶着大家在青竹軒轉悠了一圈,隨後帶着大家用起了便餐。
用飯的時候,白文柳和俞小竹就溫泉山莊的價格進行討價還價,月牙倒是饒有興趣地看着一邊的照片牆。
“俞老闆,這是?”月牙指着一張婚紗照好奇地問。
“這是我的太太,她的身體不好,不便出來見客。”俞小竹道。
“哦哦。”月牙點了點頭,這是別人家的私事,就沒有深問。
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用完飯之後吳選一和月牙一起泡着溫泉。
皎潔的月光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吳選一用手舀了一捧水,沿着中指倒在自己的另一條手臂上,饒有興趣地不斷重複着,感受着溫暖的溫度。
正當吳選一享受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吳選一還以爲是溫泉山莊的女服務生過來了,轉頭一看,瞬間腦袋一空。
是山支,這個女人竟然又出現了,不過她這一次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穿着白衣,而是裹着一身浴袍。
“你是葉易還是山支?”吳選一警惕着看着她問道。
“我是葉易,也是山支。”山支伸出潔白纖細的小腿,試了一下水溫,隨後邁入了溫泉之中。
吳選一古怪地看着山支,不知道她這一次出現又想要搞什麼鬼。
山支的幾次出現都沒有什麼好事,一次出現爲整個城市帶來雷擊,一次半夜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背後,一次出現追殺的黃大仙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吳選一看着泡在溫泉中一臉愜意的山支,問:“你想要做什麼?”
又瞥了一眼月牙,只見月牙已經昏睡了過去。
“你好像很怕我。”山支瞥了一眼吳選一,眼波流轉之間無限的風情。
吳選一用眼角的餘光掃着山支,不敢直接接觸她的眼神,心中腹誹着,不怕你就是怪事了,你哪次出來幹了什麼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