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清兵往裡面推進了不少,但是也損失慘重,那山洞裡面的秘密似乎十分的重大,後來還來了一位****。”
“我父親見這山洞裡面如此的危險,還以爲那些大頭兵會讓村民當做炮灰探洞,結果人家根本不願意讓外人進去,不過雖然不讓這些徵集來的村民進去,但是也不允許他們離開,生怕泄露了這裡面的秘密,這些村民留在營地之中就負責起了後勤工作。”
“隨着山洞的深入,終於一天晚上出事了,從山洞之中涌出來了無數細小的藤條將所有的人全部都捲了進去,除了我父親一個人勉強撿了一條命逃了出來,那個叫做原溪行的道士也沒有幸免於難,也被捲進了山洞之中,不過他被山洞吞噬之前打出了這半截斷簫。”
“這半截斷簫正好被打出到我父親的身邊,慌亂之中我父親一把抓了簫就往營地外面跑,最後真的讓我的父親逃了出來。但是我父親根本不敢再出現在世人的面前,因爲他出現了變異。”
“變異?”吳選一有些詫異地道,妖魔鬼怪見到了不少,可是變異人還真沒有見過。
“是的,我父親的皮膚開始變得像植物一樣,僵硬翠綠的。”村長點了點頭。
“你父親不會就是榕樹上面的那個怪物吧。”葉易立刻反應了過來。
既然當年的清兵是因爲那個山洞而死的,那麼傳說中殺死他們的榕樹妖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榕樹沒有成妖,但是卻有怪事情發生,只能是人在背後搞鬼了。
“是的。”村長點了點頭,“我父親不能見人,倒是又不捨得離開村子,不捨得離開家人,於是就在村頭的那株大榕樹上面棲身,可惜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我的父親還是出了意外。”
“榕樹妖的傳說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葉易豁然開朗。
“葉先生,我已經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孫兒。”
“放心吧,你的孫兒沒事了,我剛剛把你的孫兒交給你的時候,就已經祛除了他身上被這半截簫施加的邪氣。”葉易將半截簫在手中轉了一個圈說道。
“村長,既然你父親去過那個山洞,我想他應該告訴過你那個山洞究竟在何處,我需要你帶我們去。”吳選一說道。
“我……”村長欲言又止,看起來忌諱得很。
“村長,你現在應該知道我們不是普通人,我們既然知道存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不去是不會罷休的,我想你還是乾乾脆脆的帶我們去吧,省得平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吳選一接着道,“你放心好了,我們不會讓你進山洞了,只要到了地方你就可以離開。”
村長看了看葉易,又看了看吳選一,心中屬實無奈,也知道這件事情既然到了這一步,肯定也不可能就此罷手的,只得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事不宜遲,葉易和吳選一立刻讓村長帶路。
村長領着路,正好經過昨晚那個老乞丐的路線,不過小路上,昨晚老乞丐化成的一堆白骨已經消失不見。
“葉易,那堆白骨不見了。”吳選一留心着小路的兩邊,敏銳地注意到了這一點。
“我注意到了。”葉易道。
“你們在說什麼白骨?”村長有些心驚膽戰地問着,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
“你不用管,繼續領路吧。”葉易揮了揮手道。
從榕樹村向北一路走了十幾裡,小路漸漸地消失了,前方已經是一片荊棘和雜草。
“沒有路了。”村長爲難地說。
“無妨。”葉易淡淡一笑,一指點在自己的眉心,一道水滴從眉心浮現。
水滴飛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一滴水飛出無數細小的光芒,像是螺旋刀一樣在雜草和荊棘從中絞割着。
草屑橫飛,荊棘斷裂,一條小路就這樣被破開了。
“這,這……”村長無比震驚地看着這一幕。
“不必大驚小怪,帶路吧。”葉易道。
吳選一隨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百無聊賴地跟在身後擺弄着。
山林之中很是荒蕪,很是原始,葉易最新的道果道生一不斷地開路,直到太陽過了頭頂,終於是到了目的地。
隔着數裡之遙,葉易和吳選一就發現了前面異樣,本來這樣的山林都是古木枯藤,雜草荊棘,可是前面幾百米的地方卻只有一片荒地,寸草不生。
“不是說當年這裡是清兵的兵營,人雖然被捲進了山洞,可是不會連鍋碗瓢盆也都捲進山洞去了吧。”吳選一咕噥着。
“看。”葉易道。
走近了才發現荒地上一具白骨,頭部朝着前方,面部朝下,半個骨架都被埋進了土裡面。
“我可以回去了嗎?”村長心驚膽戰地問着,生怕葉易和吳選一一言不合就殺人滅口。
“回去吧。”葉易盯着地上的那具白骨,擺了擺手乾脆地道。
村長如蒙大赦,連忙轉身頭也不回地向林外跑去。
葉易擡手,飛出了兩個小紙人跟在他的後面,當然葉易並不是想要殺人滅口,只是擔心這樣的密林,萬一真的跑出來一隻豺狼虎豹就危險了。
“葉易,你看,半截簫。”吳選一蹲在白骨的身前,指着白骨向前伸出來的手骨道。
“看來這就是原溪行了。”葉易思索了一下道,“當年的人中也只有原溪行纔會有這樣的一件東西,看來他當年被捲入洞中之後,還從洞中逃脫了出來,不過身負重傷還是死了。”
“是的,他的腿骨都被絞斷了,想一想都會覺得很疼。”吳選一癟了癟嘴感嘆着。
“在強大的求生慾望之下,疼痛算什麼,不過白骨生金,這原溪行生前的修爲不俗,可惜還是死在了這裡。”
葉易仔細打量着,注意到在原溪行的白骨之上,有着點點金色的光斑,這是修行某種功法堪至化境的表現。
吳選一拿一根樹枝在白骨的金色斑點上戳了戳,感覺很是新奇。
“葉易,我們也能夠修行到這個樣子嗎?這樣的話以後留給子孫後代的遺產都不用煩心了,直接把自己的骨架留下來就好了,一副金骨架,那得值多少錢。”吳選一異想天開地道。
“你腦子裡面一天到晚哪來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葉易的頭頂彷彿有一隻烏鴉“嘎嘎噶”的飛過,“一副金的骨架都沒有你那小口袋裡的一顆夜明珠之前。”
“不許打我的寶貝的主意,這都是我精心搜刮來的。”吳選一立刻下意識捂緊了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