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酒吧之中
一個身着一襲白衣的女子靜靜地坐在酒吧的一角,如瀑般的三千青絲披散在背後,她微微呡了一口杯中的酒,下一秒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似乎是第一次喝酒的樣子。
“美女,一個人來酒吧啊!”一個男子端着一杯酒過來搭訕。
“你說這東西這麼難喝爲什麼還有這麼多的人在喝呢?”
“哈哈,難喝,你是第一次喝酒吧,第一次喝酒都是這個樣子,以後喝習慣了就好了,酒可是一個好東西,它能讓你忘掉你想忘掉的事情。”
“人類真是可悲,只知道逃避。”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男子道,“對了,美女,你叫什麼啊!”
“日月,如月之恆,如日之升的日月,我的主人給我起的。”
“主人?”男子眉頭一皺,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讚道:“日月,很特別的名字。”
“因爲是主人起的。”日月撥了一下額角垂下的頭髮道。
“你的臉?”男子看到日月從左額到眼角竟然有着一朵黑白略點綴着彩色的玫瑰,應該有五釐米長短,也不知道是畫着的還是紋上去的,看着倒是別有一種風情。
“好看嗎?我的主人幫我畫的。”日月微微一笑道,臉上滿滿的幸福。
“你的主人是?你的男朋友還是?”男子好奇地問。
“啊!不說了,我的主人來找我了,拜拜。”
日月放下手中的酒杯,忙不迭向着酒吧門口走去,男子連忙拿出手機對着日月的背影拍了一張。
“主人。”見到葉易,日月高興地迎了上去。
“怎麼樣?生活體驗的如何?”葉易問。
“挺好的。”日月點了點頭。
“那就好,我們去便利店找冬青玩。”
“好。”
日月跟在葉易的身後,從酒吧之中一縷縷白色的光華溢出,涌入日月的身後。
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脫我戰時袍,着我舊時裝,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
“葉易,你火啦!”王小亞來到便利店,興沖沖地拿着一個手機衝葉易搖晃着。
“什麼啊?”葉易拿過手機。
“幫我籤個名吧。”
“我勒個去,哇太帥了吧!”葉易看着手機裡面的自己臭不要臉地說。
手機裡面正是葉易站在翡翠她們教學樓下面感受天地陰陽的視頻。
“冬青,你也看看吧!”王小亞將手機拿到夏冬青的身邊道。
“無聊。”夏冬青翻着手中的書本嫌棄地道。
“沒情調。”王小亞白了夏冬青一眼。
“我還沒看完呢!”葉易又把手機從王小亞的手上拽了回來,“看看評論。”
“裝~裝逼被雷劈。”
“大叔,你媽叫你回家吃飯。”
“裝尼瑪,狗賊。”
“我去,這網絡暴力啊!”葉易嘆道。
“主人,我去幫您殺了它們。”日月突然出現在便利店中,殺氣四溢地道。
“咦,這位漂亮姐姐從哪兒來的?”王小亞詫異地道,剛剛進來的時候店裡面分明還只有兩個人,“你好,我叫王小亞。”
“我叫日月。”
“好特別的名字啊!”
“小亞,你別招惹她,她是葉易不知道從哪裡撿回來的箜篌。”夏冬青連忙提醒着,自己可是早就有了教訓的。
只不過和葉易日常鬥嘴,說了一句葉易你大爺的,便被日月直接給扭着手臂壓在了桌子上,現在手臂還有些彆扭呢。
“我正在學習中,以後不會再有那樣的誤會了。”日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希望你感覺學習成功。”夏冬青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
“冬青,怎麼感覺你今天的精神不太好啊!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王小亞遠離了一點日月,向着夏冬青湊了過去。
夏冬青搖了搖頭。
“你要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千萬別憋着,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王小亞搞笑地道。
夏冬青垂頭喪氣地瞥了一眼王小亞。
“好吧,看你這麼不開心,那我們來照個相吧,跟本美女合照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機會。”王小亞道。
閃光燈亮起的時候,夏冬青突然看到了一幕其他的場景,是一個穿着藍衣服的女人跟自己求救的場景。
場景消失後,一陣嘔吐感突然襲來,夏冬青捂着嘴連忙衝進了衛生間。
“懷你孩子了。”葉易站在王小亞的身邊問。
“去你的。”王小亞白了一眼沒好氣地道。
這話一出,本來安靜站在一邊日月突然氣勢大變,金色的指甲彈了出來,刷地出現在王小亞的身後。
葉易一把抓住了日月的手,搖了搖頭。
王小亞感覺到一點不對勁,回頭看去,只見日月站在身後:“咦,日月姐姐,你臉頰邊的這朵玫瑰好好看啊!是畫的還是紋上去的啊?”
“是主人畫的。”
“行啊,葉道長,沒想到你還會這麼多門本事,又會彈鋼琴,又會畫畫,聽翡翠說你會唱戲。”王小亞意外地看着葉易。
“捉妖不易,多才多藝。”葉易嘆了一句。
“來,日月姐姐,我來給你拍幾張照。”王小亞自來熟的拉着日月道。
“好啊!”
“死亡,提前宣告的死亡,我都能感受到它們,那些向我求救的人,過不了多久,都會因爲各種原因死去。”
“我記得第一次,是在孤兒院裡面,那會兒,有一個男孩住在我隔壁,他很聰明,有一天,他被領養人帶走了,那會我們都可羨慕他了,覺得他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可是有一天,我突然聽到了他的聲音,我跟着他的聲音找了好久好久,可是連個人影都沒有。”
“過了兩個月,我聽人說,他死了,得了重病,後來這樣的情況又發生了很多次,我每次都在想,是不是因爲我造成的?”
“想什麼呢,生死有命,跟你有什麼關係,動物在遇到天災的時候,會有着異常的反應,這就是生物的本能,人類原來也有這種能力,只是在追求文明的道路上,他們漸漸喪失了這種能力,但是在潛意識裡面他們還會發出一種求救信號,你只是恰恰具有這種能力能夠接收到這種信號。”
“即使我知道是這種情況,我也會感覺很不舒服,我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死去,今天我遇到的那個女孩也是這麼一種情況,我明明知道她要死了,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想救她?”葉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