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易,你說過還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的,幫我殺了將臣。”馬小玲怒氣衝衝地跑回嘉嘉大廈,找到葉易。
“怎麼了?”葉易疑惑地看着馬小玲,剛剛他也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神威爆發出來,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具體的他還不知道。
“小玲,你不要着急,有什麼事情坐下來慢慢說。”琥珀忙安撫道。
“小玲,你不要衝動。”況天佑也追了過來,拉住馬小玲的手勸阻着。
馬小玲高擡着頭,竭盡一切努力將眼眶裡面的淚水給憋回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出事了?珍珍還是正中?”葉易問着況天佑。
能讓馬小玲如此的激動,一定是她身邊十分親近的人出事了,她的徒弟,她的閨蜜,她的姑婆,難不成是馬叮噹。
“是老闆娘出事了,她一個人去了通天閣,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將臣殺了她,還把她拋向月亮。”況天佑說道。
“小玲,先坐下來。”琥珀溫柔地拉着馬小玲的手,讓她坐到沙發上面。
葉易皺了皺眉頭,怎麼會這個樣子?明明之前一切都已經開始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你可以幫我姑姑報仇的對嗎?你這麼厲害。”馬小玲看着葉易,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葉易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不好意思,如果是我能力範圍以內的事情我自然可以幫你,但是將臣他是一尊活了無盡歲月的古神,戰力驚人,我殺不了他。”
葉易的確是無能爲力,要是和將臣一戰他可以做到,但是消滅將臣他無法做到。
如果有元神光在手的話,或許會好一點,道生一雖然是專門爲了剋制肉身而存在的,可是境界太低,未成就神器之位,還是比不上寄託了自己六分元神的元神光。
琥珀手中的那件水晶錐倒是一件古神器,但可惜早在禁忌之戰中殘損了,要是現在拿來和將臣鬥,很有可能會在大戰之中被打崩。
所以不是葉易不幫忙,而是他幫不了忙。
“那有什麼辦法能夠對付將臣?”況天佑問道。
“其實擊敗將臣還得看你們自身。”葉易看了看況天佑和馬小玲。
“我們自身?”況天佑有些不解。
“要領悟愛的力量。”葉易點撥着況天佑和馬小玲。
但是悟這種東西,外人的點撥終究只是點撥,關鍵還是得看自身。
不到一個特定的時刻,是很難悟出來的。
馬小玲的情緒很是低落,這幾天王珍珍一直陪着她逛街購物,可是一點效果也不起,金正中也是使盡了渾身的解數想要鬥馬小玲開心,結果也都是白費力氣。
這樣的傷痛,只用一種東西能夠稍微地撫平它,那就是時間。
馬小玲一直苦思冥想着葉易所說的愛的力量,可是越想越陷入迷茫,她愛況天佑,況天佑也愛她,可是怎麼才能夠將這一份愛轉換成對付將臣的力量呢!
很多話都是說得輕巧做起來難,一個悟字不知道難死了多少人。
王珍珍送完馬小玲回家,回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司徒奮仁正在門口等着她。
“馬小玲她怎麼樣了?”司徒奮仁跟在王珍珍的身後進門,問道。
“還是老樣子,老闆娘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王珍珍說。
司徒奮仁關於過去的記憶漸漸地補充完整,對王珍珍也是越發的深情,只是王珍珍對他的感情卻還處於一個萌芽的階段,而且這個階段預計還十分地長。
“喝點什麼?”王珍珍問道。
“水就可以了。”司徒奮仁答着。
和王珍珍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司徒奮仁也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於是便起身離開。
王珍珍送走司徒奮仁,關上門回頭嚇了一跳,將臣竟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將臣……”王珍珍害怕地貼緊了門,話音都有些打顫。
“王珍珍,馬小玲的閨蜜。”將臣看着王珍珍,眼神中有着一股殺氣。
“你想要做什麼?”王珍珍看着將臣的眼神,十分地害怕。
“馬小玲和況天佑她們的成長太慢了。”將臣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地道。
“你不要過來。”慌亂之中,王珍珍拿起了門口放着的一隻拖鞋指着將臣道。
將臣搖了搖頭,一指點了出去。
司徒奮仁走到了嘉嘉大廈的樓下,突然一陣莫名的心慌,好像是失去了什麼十分重要的東西一樣。
司徒奮仁下意識地擡頭一看,將臣伸展着巨大的雙翼從夜空之中飛過。
司徒奮仁頓感不妙,立刻飛奔回嘉嘉大廈。
“珍珍,珍珍。”司徒奮仁大力地拍着門。
司徒奮仁多麼想下一秒,王珍珍打開門,一臉疑惑地看着自己。
可惜沒有,無論司徒奮仁再怎麼叫喊,屋裡面也沒有人迴應。
一掌將門震開,司徒奮仁看到倒在地上的王珍珍,一下子就懵了。
……
在一處陰暗的地下停車場,金正中拿着馬家祖傳的佛掌正在抓鬼,馬小玲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萎靡不振的,日常抓鬼這樣的業務自然是這個徒弟出馬了。
金正中的心中對於不知所蹤的貞子一直記掛的很,不過他也分得清輕重緩解。
目前將臣和女媧帶給大家的威脅這麼大,只有先度過眼下的難關,再去尋找貞子吧。
“我跟你說,你趕緊出來,乖乖地束手就擒還有投胎轉世的機會,不然的話被打得魂飛魄散可就什麼都沒有了。”金正中雙手緊攥着佛掌,警惕地注視着四周,尤其是身後的動靜,這些東西最是喜歡從背後偷襲人了。
“啊!”只聽得一聲慘叫聲從停車場的一邊傳了過來。
金正中連忙跑了過去,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立在昏暗中。
雖然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還可以看到地上的影子,不是鬼。
“你要抓的鬼我已經幫你解決了。”將臣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說。
金正中心中無比慌亂,緊抓着佛掌的手都不由自主地顫慄了起來,冷汗從額頭冒出,竟然是將臣,一步一步地向後面退去。
“我這麼可怕的嘛。”將臣戲謔地看着金正中,一步一步地跟着他。
“額,那倒不是,不過將臣先生,我們一向是不太熟悉的嘛,有什麼事情你還是去找天佑他們吧!”金正中儘量讓自己鎮定起來,不要丟了馬家傳人的臉。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將臣戲謔地看着金正中。
嘉嘉大廈
“出事情了。”正在給琥珀按着太陽穴的葉易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爆發了出來。
“是珍珍家。”琥珀立刻從沙發上起身。
等到葉易和琥珀趕到王珍珍家的時候,只見司徒奮仁抱着王珍珍,萬分的悲痛。
“怎麼了?”馬小玲也感受到了這股力量波動,連忙趕了過來,只見葉易和琥珀兩個人站在門口,又不進去。
“珍珍。”見到倒在司徒奮仁懷中的王珍珍,馬小玲驚呼道,一下子跪倒在珍珍的身前,“珍珍這是怎麼了,是誰幹的?我要殺了他。”
在王珍珍的眉心,有一個指頭大小的血洞。
琥珀看到有些不忍,轉過身去,難過地靠在葉易的肩上。
葉易的臉色僵了僵,隨後輕輕拍了拍琥珀的後背,輕聲地安撫着:“魂魄還在,還有輪迴的機會。”
“是將臣。”司徒奮仁低沉着聲音說,隨後將王珍珍交給了馬小玲,滿帶殺氣地離開。
自然是想去找將臣報仇了。
“不要去,現在的你還不是將臣的對手。”葉易擡起胳膊擋住了司徒奮仁的去路。
“不要白白地送死。”琥珀紅着眼眶也勸說着。
琥珀住在嘉嘉大廈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平時和善良的王珍珍之間關係也是挺好的,雖然琥珀臉上的表情總是冷冷的。
“難道就這樣讓我什麼都不做嗎?”司徒奮仁憤慨地道。
“將臣他爲什麼要對珍珍出手,珍珍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啊!”馬小玲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
葉易大概猜到將臣是什麼用意,無非是用王珍珍的死來激馬小玲和況天佑。
“你在這裡看着馬小玲,我去通知一下況天佑,讓他趕緊過來一下。”葉易握了握琥珀的手道。
琥珀輕聲“嗯”了一下,點了點頭。
等到葉易再回來的時候,王珍珍已經被放在了她自己的牀上,琥珀攬着馬小玲的肩膀,給馬小玲一個依靠,做一個女孩子卻不能哭,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葉易看了看四周,皺起了眉頭:“琥珀,司徒奮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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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看了看四周:“不知道,剛剛還在這裡的。”
“壞了,他一定是去找將臣報仇了。”葉易一下子就猜到司徒奮仁是去幹什麼,“況天佑他們馬上就會過來,我先去通天閣找司徒奮仁,希望還能夠來得及。”
“你快去吧,這裡有我,你放心。”琥珀道。
葉易轉身離開,走出兩步又突然回頭,“要是有什麼危險,不要逞強,保全你自己。”
“我會的。”琥珀很是乖巧的應着。
葉易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走到了琥珀的身邊,很真誠地看着琥珀清澈的眼眸:“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葉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趕緊去通天閣吧,去往了就來不及了。”琥珀心中一暖,催促着。
葉易平時像個悶葫蘆一樣,總是暗戳戳地謀劃着他的事情,這樣柔情的時刻可真是不多見。
走到門口的時候,葉易不放心,又回頭看了一眼琥珀,琥珀給了他一個肯定的點頭,這才放心地離開。
王珍珍的突然離開,讓葉易也意識到了這種失去的危機。
面對山支還好,她要是真的找麻煩,只要自己服點軟,她是不會傷害自己身邊的人的,說到底,她只是恨當年的贏勾背棄了她,與他人無關。
將臣這可就未必了,女媧的受傷終於讓他意識到了女媧對他的重要性。
他現在一方面不想傷害女媧,一方面又不希望世界被滅亡,所以他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和女媧一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選擇執行這個計劃的最佳人選,就是況天佑和馬小玲。
今晚的夜和往常不一樣,空氣中充滿着一股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