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1年6月25日 21:20
地點:香港
曾經有人做過統計,現代社會,每一天就有78.3個傳說消失,有人說,因爲現在的父母越來越忙,所以沒有多餘的時間給小孩子講故事。
也有人說,現在已經沒有人再相信傳說,更不相信傳說中的英雄存在過。
但是無論如何,有關馬小玲、況天佑、葉易、琥珀,還有他們那些朋友的傳說,依然會永遠流傳下去。
因爲他們不止在這個世界留下過歡笑,留下過眼淚,還留下了一段段令人難以忘記的動人故事。
十年前的那一場浩劫,很多人都離開了這個世界。
況天佑和馬小玲也離開了,有人說他們已經死了,不過況天佑和馬小玲他們只是去了一個沒有眼淚,沒有仇恨的世外桃源生活,而且,總有一天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復生穿着一身皮衣,在嘉嘉大廈下面的酒吧彈奏着肖邦的夜曲,心中回憶着往事。
靈靈堂,一道粉色的光芒出現在虛空之中,飄散,遊離,房門應聲打開,光芒中,馬小玲一襲黑色風衣出現在門口。
馬小玲擡手,光芒收斂,化爲宇光盤落在了她的手上。
酒吧之中的復生突然間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連忙衝回靈靈堂。
“姑婆,這一次你一定要保佑我。”馬小玲給馬丹娜上了三炷香。
復生來到門口,心跳不由自主地開始加速起來,他閉了一下眼睛,隨後猛地推開了門。
客廳立面空空如也,不見馬小玲的身影。
復生向內走去,看到了馬小玲上的三炷香,連忙轉身追了出去。
在路口,一個女的攙着一個男的,那男的好像受了點傷。
復生在路口四下張望着,想要尋找馬小玲的身影。
女的走上來,沒好氣地問:“喂,你是不是叫況復生?”
“是又怎麼樣?”況復生照樣拽拽地迴應着。
“怎麼了?”男的一瘸一拐地走上前來,“剛纔有個女的搶了我的摩托車,還搶走了我女朋友的手機,他說有一個看起來樣子很老氣,叫什麼況復生的男孩子會把錢賠給我們。”
“美女,快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況復生立刻變臉道。
“喂?”
“小玲姐姐。”
“復生,是你。”馬小玲的語氣有點驚訝。
“你回來怎麼都不見我?天佑哥呢?”
馬小玲的腦海中閃過在盤古祖地的畫面,紅雪從天空紛紛揚揚而下,一個又一個盤古族的人倒在紅雪之中。
“小玲,你一定要相信奇蹟,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一定會。”況天佑倒在地上,望着馬小玲道。
“天佑。”馬小玲的眼中含着淚水。
“記住,我們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一定,你一定要把他安全的帶回2011年。”
……
“我回來再跟你解釋,沒有時間了。”
馬小玲掛斷電話,全速加速着摩托車,一手甩出去宇光盤,瞬間連人帶車躍進了宇光盤創造的空間入口。
一個傳說的結束,就是新傳說誕生的開始。
宋朝,紹興十年,二月十五日,子時。
月亮之上
雖然千萬年來的寂寞,已經掏空了我的身心,使我的軀體變得比虛無更加的縹緲,在廣寒宮中,冷冷清清,恍恍惚惚的度日,但是我的思念從來沒有離開過那一片我所熟悉的黃土地。
盤古一族的人離開崑崙已經很久了,自那一場大戰之後。
我在崑崙之上親自見證了那場大戰,見證了一尊禁忌之王的隕落,也見證了一尊古神的消亡。
如行星般毀滅的先驅,太陰,是一隻兔子,雪白雪白的兔子。
它是那麼的可愛,當它是一隻兔子的時候。
它也是那麼的可怕,當那一朵白花盛開在它的身邊的時候。
崑崙的人管那朵白花叫做劫花。
它雖然已經隕落了,可是強大的太陰之力依舊彌散在崑崙,也就是人類口中的月亮。
因爲這強大的禁忌之力,所有盤古一族的人才離開了此地,帶着一個同樣可怕的女神一起,而我,則被孤單地留了下來。
曾經在遠古時期,大地上出現了一個魔神,羅睺,他想要葬月,將月亮之上太陰留下來的力量全部灌注到自己的體內,只是他最後輸了。
以天勇者爲首的五位人類勇者阻止了他,只可惜天勇者的愛人也死在了這一場大亂之中。
時間過去了無數年,大地之上再也沒有誕生過這麼有野心,並且這麼有實力的存在了。
嫦娥的身影飄浮在寒冷的崑崙,四周是一片的死寂無聲。
她默然旁觀着大地上所發生的一切。
宋朝紹興十年春,岳飛領兵決戰金兵於朱仙鎮外。
一代名將岳飛,字鵬舉,相州湯陰人士,用兵如神,金人聞風喪膽,自由天生神力,能挽弓三百斤。
岳家軍先鋒夜叉,七戰七勝大敗金將完顏不破,殺敵軍三萬。
夜晚,箭頭和老徐巡視着營地,老徐的兒子流星正在磨刀。
箭頭教導他,戰場上面用的刀,不能太鋒利,也不能太頓,太鋒利的話容易斷,太頓的話,砍進骨頭裡面會拔不出來。
忽然夜空風雲變色,雷聲轟隆,電光閃爍。
“這是怎麼?”老徐望着天空的異象無比的驚訝,“要下大雨了嗎?”
“不像,要小心,這雷電來的太過突然了。”箭頭警惕着天空。
流星看着天空,心裡面也感到着不安。
雲層劇烈地翻涌,就像是有一隻大手其中攪動似的。
忽而云層之中一道耀眼的光芒飛速照向大地。
“不好,快躲開。”箭頭眼疾手快,見光束直衝大地,立刻拉着老徐和流星快步後退。
光芒刷得一下照射在大地上,離箭頭他們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
那光芒落地,並沒有像箭頭心中所想的那樣,掀起驚天波瀾,反而異常的靜謐。
周圍的岳家軍也迅速地圍了上來,持着兵器警惕光柱。
一道銀色的身影飛入場內,手持一柄銀槍,正是岳家軍的先鋒夜叉,也就是岳飛的女兒嶽銀瓶。
“怎麼回事?”夜叉的臉上帶着一面銀色的面具,看着眼前的光束問。
“不清楚,突然之間從天而降。”箭頭老實回答着。
光束漸漸消失,其中兩道身影出現。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光芒消失,翡翠看到一堆士兵拿着刀劍指着自己,詫異地道。
隨後機警地往葉易身後一站。
這歡迎的陣勢着實有一些大。
葉易看了看周圍,試了好幾次,終於找對了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了。
“你們是什麼人?”夜叉立刻喝道。
翡翠眼珠一轉,又上前了一步,掃了一眼面前的幾人,冷漠着小臉,全然不復剛剛那驚訝的模樣:“我們是神,是從上蒼而來,特意幫助你們岳家軍躲過此劫的。”
“胡說八道。”箭頭厲聲道,“我大軍馬上就要攻破朱仙鎮,直搗黃龍府,何來劫數,你們怕不是金國派來的妖人,來此妖言惑衆。”
“來,孩她爸,露一手給他們看看。”翡翠拿胳膊肘碰了一下葉易,有恃無恐地道。
葉易擡手,五指向下扣去,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着整個軍營。
在這股力量之下,無論是普通的士兵,還是嶽銀瓶,箭頭他們,全部都像是泥牛入海一樣,寸步難行。
葉易鬆開手,散去了這股力量。
衆人如釋重負,面面相覷。
“我們並不是金國的人,反而我們還是來幫你們對付金國人的。”翡翠抱着雙臂道。
“你們真的是神?”嶽銀瓶看着葉易和翡翠兩人,的確這兩人的衣着和現在完全不同,金人不這樣穿,那些更遠異域而來的人,也從來沒有見他們這麼穿過。
“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確是來幫你們的,你也看到了,我們真的想要對付你們,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翡翠說道,“告訴我們朱仙鎮在什麼地方就好了。”
“朱仙鎮……”嶽銀瓶剛想要說話,軍營的一方突然傳來了號角聲。
嶽銀瓶的臉色一變,立刻轉身趕了過去。
箭頭,老徐他們也迅速地帶着士兵緊跟着嶽銀瓶的腳步。
這裡最後只剩下一個流星拿着刀有些拘謹地站着。
“你們真的是神?”流星心中有些害怕,但是又忍不住好奇地問。
“你拿着把刀做什麼?還想殺我們。”翡翠瞅了一眼流星手上閃着寒光的利刃。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在磨刀。”流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刀,連忙將它藏到自己的身後,解釋道。
“磨刀?”翡翠立時聯想到了一句俗語,臨陣磨槍,不亮也光。
“我的刀一直磨不好,箭頭大哥教我,戰場上的刀,不能太鋒利,也不能太頓,太鋒利的話,容易斷,太頓的話,砍進骨頭裡面會拔不出來。”流星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都兵臨城下的時候了,自己卻連一把刀都沒有磨好。
“磨刀也是磨道,要沉下一顆心來,不要心浮氣躁,眼中只有刀的存在。”葉易開口,指點着流星,又對翡翠道,“我們也去營門那看看。”
在大營的門口,兩方人馬對峙着,一邊是守門的岳家軍,一邊是宋高宗派來傳旨的禁衛。
宋高宗受了秦檜的挑唆,忌憚岳飛手中的軍權,十道金牌召岳飛回京。
岳飛有些動搖,但是箭頭等人卻極力地阻攔。
如今勝利就在眼前,攻破朱仙鎮,直搗黃龍府,岳家軍十年的心血都在此一戰。
最終岳飛給嶽銀瓶和箭頭他們下了軍令,讓他們在明晚之前攻破朱仙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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