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站在陽臺邊,望着外面的星空,雙臂抱在身前不知在想些什麼。
“琥珀,我想要變得強大,我不想要再當一個累贅了。”翡翠有些哀傷地道。
琥珀的身影出現在翡翠的面前:“想好了?”
“嗯。”翡翠點了點頭。
“有沒有人在?”毛憂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語氣挺急躁的樣子。
翡翠走過去,只見毛憂急匆匆地走進了屋中。
馬小玲等人也從各自的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怎麼了?”馬小玲見毛憂一臉的嚴肅,意識到可能出了什麼事情。
毛憂看了一眼翡翠,坐下來將剛剛在天逸先生那裡見到的一切告訴衆人。
毛憂本想帶着六月一起過來的,但是六月卻執意要留在那裡等着何有求回來。
翡翠聽了毛憂所說,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看來葉易已經和剛剛覺醒的命運交上手了。
天逸先生,天意,命運,這也是註定的應劫之人。
“放心吧,暫時沒什麼事情的。”翡翠淡定地道。
只要瑤池聖母和人王還沒有打起來,一切都是小事情。
“小玲姐姐,翡翠姐是不是有些淡定過頭了?”況復生看着翡翠悠閒地上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懂什麼。”馬小玲白了復生一眼。
“小玲,那個葉易到底是什麼來頭,他……”毛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
“我早說過的,他是神。”馬小玲架着二郎腿道。
酒吧中,衆人因爲Sky的事情爭吵了起來,箭頭將馬小玲熬夜做的筆記拿給大家看,原來孩子死後出生要馬上投胎,不然兩天後就會灰飛煙滅。
昨晚被打走的鬼差,正是要帶孩子去投胎的。
不過也的確要怪馬小玲,你說一句那是帶孩子投胎的鬼差,不然孩子就會灰飛煙滅不就行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一隻冥冥中的大手在安排着。
“你們表面上是一支軍隊,但是根本不能上下一心,也不知道什麼是尊師重道,像這樣的軍隊,上了戰場只有送死,馬姑娘就是不希望讓你們犧牲,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嗎?”箭頭怒氣衝衝地訓着大家。
“鐺。”“鐺。”“鐺。”高跟鞋踏着鐵質樓梯的清脆聲音響起,一襲黑衣的瑤池聖母緩步從樓梯上走下,進入酒吧之中。
瑤池聖母容顏絕世,氣質出塵,始一出現,酒吧中剛剛還滿腔怨氣的衆人瞬間看愣了神。
此女只應天上有,人家哪得幾回聞。
輕柔的音樂伴着斑駁的燈光,瑤池聖母目光緩緩掃過衆人,她的眸子彷彿有着一種魔力,讓人的心神不受控制地沉浸其中。
“馬小玲在嗎?我是房東,我是來收房租的。”
……
“房租。”一聽到箭頭彙報來的這兩個字,馬小玲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滿是詫異地看向一邊閉目養神的翡翠,“你不是說你是房東嗎?這個房東又是從哪裡來的?”
“我胡謅的,別當真。”翡翠睜開眼道,說完又閉上了眼睛,一臉清冷,彷彿在說這事與我無關,別來找我。
“立刻給我叫外面那些人進來。”馬小玲立刻如臨大敵地給箭頭下着命令。
“是。”
衆人極力地賣着慘,想要房東減租,不過瑤池聖母本就不是爲了這些身外之物來的,那只是她的一個由頭。
迎着酒吧五彩的燈光,翡翠從後面走了出來。
翡翠和瑤池聖母的目光一交鋒,瞬間空氣中隱約有着一股火藥味。
葉易的敵手,翡翠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翡翠並不想和瑤池聖母有太多的交集,自顧地走到一旁的座位,只是時不時地掃一眼瑤池聖母。
這讓瑤池聖母很是不舒服,有着這麼一個知根知底的人在,還怎麼在馬小玲的身前故弄玄虛。
“減三成夠不夠?不夠的話減一半。”瑤池聖母十分大方地道。
“一半?”馬小玲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十分地不可思議,“你真的是房東小姐嗎?”
“還有之前欠的三個月的租金,你可以慢慢還給我,錢對於我來說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開心。”
“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馬小玲高一臉欣喜地打了一個響指,“額,不好意思啊,好像沒有問你貴姓。”
“我姓瑤,叫瑤瓊。”
“好像小說裡面的名字。”馬小玲道。
“今天先聊到這裡了,再見。”瑤池聖母伸出手告別,微微點了一下頭。
“再見。”馬小玲握了一下手,只是指尖剛碰到瑤池聖母的手,心中突然一悸,手像是觸電一樣酥麻。
這是人類最本能的對於神明的敬畏。
看着瑤池聖母離開的身影,馬小玲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手,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瑤瓊不簡單。
“美得簡直不像是人。”翡翠走到馬小玲的身邊,不動聲色地提點着她。
“的確很美,就像是從畫裡面走出來的一樣。”馬小玲點頭附和着,瞥了一眼翡翠,“你也不差啊,不然葉易怎麼會這麼喜歡你。”
一提到葉易,翡翠的臉立刻僵了下來,捏着手中的杯子:“我要把葉易像這個杯子一樣捏碎,他竟然還不來哄我,我都是爲了他好,他卻一意孤行,別以爲在我牀頭放罐旺仔牛奶就沒事了。”
“你到底是怎麼和葉易談崩了的啊?”馬小玲有些好奇地問。
“沒談崩。”翡翠看了馬小玲一眼,有些事情暫時還不能告訴她,免得影響大勢的發展,拿着水杯,又回到剛剛自己的座位上面。
“這兩個人,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肚子裡面不知道藏了多少的秘密。”馬小玲看着翡翠嘀咕着。
Sky走在街道上面,突然頭頂的天空風雲變色,雲層十分誇張地洶涌了起來,一道雷電沒有任何徵兆地劈在一個小巷子的巷口。
Sky心中一驚,立刻走了過去,在煙霧之中,一個身影穿着一身工裝牛仔服,正坐在地上活動着身子。
“小姐,你沒事吧,沒有被雷打到吧。”Sky關心地問。
況天涯扭頭看到Sky,臉上十分的驚喜,起身盯着Sky的臉看。
Sky被她看得有些發毛,這眼神,和一個人很像,馬小玲。
“看到你美死,表示我沒搞錯了。”況天涯爽快地拍了一下Sky的肩膀。
Sky一臉迷茫地看着況天涯,不知道她莫名其妙地說什麼,怕不是剛從精神病院拋出來的吧。
“waiting bar在哪裡啊?”況天涯問。
“這麼早去酒吧幹什麼?這麼早就想喝酒,你滿十八歲了嗎?身份證呢?”
“你沒聽到我問你什麼嗎?我問你waiting bar 在哪?誰說要喝酒,還要看身份證,牛頭不對馬嘴。”況天涯沒好氣地道。
“你問路還不說聲謝謝,你有娘生沒娘教啊!”Sky有些不悅地道。
一聽提及馬小玲,況天涯立刻上了Sky一巴掌,這火爆脾氣倒是和她媽馬小玲一模一樣。
“開口就得罪人,飛虎隊有什麼了不起啊。”況天涯怒氣衝衝地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飛虎隊?”
“我還知道你這個人好勝,固執又不合羣,還有,犯了錯還不肯認錯,不過,看在你死得這麼勇敢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了。”
“你在說什麼啊?是不是秀逗了?”
“隨你怎麼說,趕緊告訴我,waiting bar 怎麼走?”況天涯東張西望地問。
“從這裡直走,右轉,過兩個十字路口就到了。”
“直走,右轉,再過兩個十字路口。”
“OK,謝謝你了,Sky哥。”況天涯輕快地說道,拿着包跑出小巷。
Sky愣了一下,她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轉身連忙追了出去,人卻已經跑得老遠。
不過很明顯她跑錯了路,明明是要右轉,而她是左轉。
這是況天涯十分明顯的一個弱點,那就是不認識路。
馬家和殭屍的血脈後代,竟然不認識路,聽起來十分可笑,但真相是因爲她自一出生開始,腦海中只有着如何去永恆國度的路。
“況天涯。”
況天涯問了好些人,兜兜轉轉終於是到了酒吧的門口,但是在酒吧門口的時候,卻被一個女孩子喊住。
那個女孩身材嬌小,臉蛋也很是年輕,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如瀑般的黑長秀髮披散在背後,厚厚的劉海垂在額前,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帶着一絲狡黠,像是在蘊量着什麼陰謀詭計似的。
一個五官俊朗的男人站在她的身旁,畢恭畢敬的樣子。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況天涯一臉警惕地望着嶽綺羅。
“我不僅認識你,知道你叫況天涯,還知道你是來自未來,人王和瑤池聖母大戰的二十年後,你的父親是況天佑,你的母親是馬小玲,你藉助宇光盤的力量回到現在。”嶽綺羅嘴角微微上揚,一切盡在股掌之中的樣子。
“你究竟是什麼人?”況天涯的眼神變得有些兇狠起來,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嶽綺羅,我的師尊是玄心正宗的宗主,古神的化身,我的孃親也是一尊古神。”嶽綺羅像個小孩子一樣炫耀着。
“玄心正宗宗主,贏勾的殘念延續,葉易,難道你就是翡翠的孩子?”況天涯看着嶽綺羅,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不對,翡翠的孩子根本就沒有出生。”
歷史分明不是這樣的。
翡翠的孩子根本就沒有出生!聽到這話,嶽綺羅的臉色一變,像是洞察到了什麼驚天的真相一樣。
果然,孃親讓自己來找況天涯是正確的。
“先跟我走吧,我的孃親想要見你,和你聊一聊。”驚訝了一下,嶽綺羅的面色再次恢復平靜。
“好。”況天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口應了下來,也不管前方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在等着她。
不過身爲況天佑和馬小玲的孩子,她也確實有着這個底氣,只要是面對的不是一尊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