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這纔多大呢就學着人家偷雞摸狗,走走走,先帶回去好好教育!”
那青年也看出來事情恐怕有變故,也顧不得細問了,直接就讓自己幾個兄弟準備把人先帶走再說。
蘇茹立馬不幹了,眨着眼睛問道,“大哥哥,我二哥都說了他親眼看見爺爺拿着二伯母的鐲子,你們怎麼還想抓我二哥呢?”
說着她頓了頓,故作恍然大悟的說道,“說起來我也覺得好奇怪,二伯母丟了東西,怎麼你們在鎮上的消息就這麼靈通,居然這麼快就跑來抓人了?該不會是賊喊做賊吧?”
蘇茹戲謔的目光在張新蘭跟蘇老頭的身上一掃而過,還狀似不經意的說道,“大哥哥,說起來我也覺得挺奇怪的,二伯母不是應該跟二伯抱在一塊兒嗎?爲啥上次我路過草地的時候就看到爺爺拉着二伯母往林子裡鑽呀!”
她這話一出,原本圍觀的人頓時滿臉駭然,驚愕的看着蘇老頭跟張新蘭二人。
公公跟媳婦搞在一塊兒去的八卦東鄉從來都沒傳出來過呢,再加上蘇老頭可是遠近聞名的抗戰老將,這新聞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讓十里八鄉的人都沸騰起來?
就連此時此刻,蘇老頭跟張新蘭也沒有預料到蘇茹竟然會這麼毫不做作的直接吐出這個秘密!
蘇老頭臉色更是一沉,大聲喝道,“蘇茹!小姑娘家家的成天就知道說謊!這種事情也是你這種小姑娘能胡編亂造的嗎?都被你媽給教壞了!”
原本被這件事兒驚到的人一聽這話,頓時將信將疑起來。
在普通人眼裡,九歲大的孩子雖然在鄉下早就可以幹活養家了,但到底還是個不知世事的孩子,對於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的,怎麼可能胡編亂造出這種緋聞?
可若是孩子的家長故意在孩子面前編排人家的私密事兒被孩子當真了的話,那可就說不定了。
想到這裡,不少人看張杏花的眼神也不對勁兒起來。
沒準就是這婆娘在小姑娘面前胡咧咧,所以這小姑娘纔會睜着眼睛說瞎話呢!
“丫丫!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張新蘭吃驚的瞪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這二人表現出來的憤怒太正常,又沒有半分心虛,倒是立即讓部分鄉民用怪異的目光看着這一家子。
“好了,咱們是來說丟鐲子的事兒,小孩子家家聽了大人的話纔會瞎說,聰明的人都不會信的。”蘇老頭立即嘆道,“早知道就不分家了,老三,我說你也是的,家裡兩個孩子,一個學會了偷雞摸狗,一個還學會了無事生非了!你們這樣怎麼才能把孩子教好啊!”
“爺爺,鐲子明明就是你親自收到大箱子裡去的,憑啥還無賴我?”蘇文翔立即不滿的抱怨道,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模樣,“你們要是不信就自己去看爺爺的大箱子啊!明明就是二伯母跟爺爺在一塊兒的時候落下的!”
那青年還想說什麼,一旁的幾個公安卻說道,“要不然先去看看吧,總得先找到贓物再說。”
“去就去!”
李達冷哼一聲,看着蘇文翔的眼神充斥着滿滿的惡意。
蘇茹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前世這個李達就是個遊手好閒的小混混,只能靠着她媽來養活,後來找了個媳婦卻隔三差五的就打人家,最後在人家懷孕的時候直接失手把人給打死了。
那個年代,男人打死老婆不犯法,李達這個大渣男甚至藉着家裡有錢有背景,竟然又娶了一個。
她垂下眼簾,眼底劃過一絲冷意。
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讓她重新活一次,那麼她就代替前世那個可憐的女人提前解決掉這個禍害吧!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又跟着蘇老頭回了蘇家。
蘇茹雖然不知道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可是看着自家二哥衝着自己調皮的眨眨眼就,便清楚今天的事兒沒準早就在二哥的預料之內。
畢竟這段時間她可是給了二哥不少探索符文,一直都由着他去監視着蘇老頭,不可能發現不了蘇老頭跟張新蘭之間的那點破事兒。
既然他這麼胸有成竹,她也樂得看一場好戲。
等到了蘇家,蘇老頭直接帶着革委會的那夥人進了屋,其他人自然也跟着擠了進去,想看看張新蘭的鐲子是不是真的在蘇老頭的大櫃子裡。
屋裡因爲光線不好,所以顯得有些陰暗,牀上還躺着一箇中風的老太太,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兒,下意識的讓人皺起眉頭,升起一股厭煩感來。
蘇老頭無意中瞥見蘇文翔那張譏諷的臉,不知怎麼的卻是心一跳,一股強烈的不安突然涌現,竟是有些不敢打開那個大箱子了。
“怎麼了?怎麼不打開箱子?”一名公安不耐煩的催促道。
革委會的幾個青年也在跟着催,看蘇老頭站在大箱子面前臉色難看的模樣,心裡同時閃過一個想法。
蘇建武見狀淡笑道,“既然爸不願意開,那我這個當兒子的來開吧。”
說着,他伸手就要去動那個大箱子。
蘇老頭臉色一變,連忙將他攔住,沉聲道,“我自己來。”
說着,他就直接打開了大箱子,而衆人在看到裡面東西的那一刻,下意識的停止呼吸。
蘇茹眼底閃過一絲冷笑,驚訝的說道,“爺爺,這是二伯母的鐲子嗎?怎麼會在你這兒呀?難道真的跟哥哥說的一樣,是不小心丟在這兒的?”
蘇老頭看到那明晃晃的放在一堆衣服上面的金鐲子後也變了臉,衝着蘇文翔咬牙切齒道,“小兔崽子,你陰我!”
“爺爺,你這話說的可就有意思了?不是你們說我是賊嗎?結果這贓物不是在你這兒?”
“不是!這不是我的鐲子!”張新蘭突然大叫一聲,連忙解釋道,“這不是我的鐲子,我的金鐲子比這個細一圈,我記得這是咱媽的鐲子呢!爸,您是不是忘記了?”
蘇老頭立即‘恍然大悟’,“沒錯,這是家裡老婆子的鐲子,看我這記性!我都忘記了!”
蘇文翔見他們這個時候還想抵賴,微微一笑,看向躺在牀上的老太太說道,“既然爺爺說這鐲子是奶奶的,不如就讓奶奶親口說這是還是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