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這一次的內心剖白,使得秦慧慧同她的關係一下子拉近了很多。
她們倆從最初只是普通朋友,變成了可以相互說心事的親密朋友。
自從這天起,盛夏不再是獨行俠,她有了小夥伴——秦慧慧。
秦慧慧是家中的老幺,備受家人的照顧和寵愛,可謂是在萬般寵愛中長大的,難得的是她的脾氣很好。
因着受到了盛夏的積極影響,她們倆天天同進同出,相互監督,給對方加油打氣。
秦慧慧聽從了盛夏的建議,每天除了學習專業的知識以外,她還會抽出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來自學英語。
盛夏則是像海綿那樣,貪婪地吸收着書本上的知識,雖不至於手不釋卷,但是隻要關注她的人都會看到她有多麼的努力。
秦慧慧每天跟着盛夏一起學習,親眼見證了盛夏有多麼地努力,受她影響,變成了特別能吃得苦頭的刻苦學生。
這個年代,能考上大學的人都非常珍惜上大學的機會,盛夏宿舍其他人原本就挺努力學習的,跟盛夏和秦慧慧一比,她們感覺到了危機感,比以往更加努力了。
許是全宿舍都是勤奮好學的孩子的緣故,盛夏發現她這些大學舍友們都挺好相處的,至少沒人會給她找事兒。
期中考試如期而至,盛夏平日學習就挺努力的,因此當考試到來的時候,她表現得非常淡定。
秦慧慧沒她這麼有底氣,她本就對農學沒興趣,學習專業知識很煎熬。
要不是有盛夏時不時地幫她補課,秦慧慧懷疑她這次考試依舊是墊底的命。
要是以往考了個倒數第一,秦慧慧不會這麼傷心,但過去的幾個月時間裡,她那麼努力地學,要是再考不好……
考試的前一天晚上,秦慧慧在宿舍裡坐立難安,她實在太害怕了。
爲此,秦慧慧決定自私一回,軟磨硬泡地要盛夏跟她去逛校園。
走在校道上,秦慧慧緊抓着盛夏的手臂,一個勁地倒苦水:“夏夏,你說我要是考不好怎麼辦吶?我不想墊底。”
盛夏好脾氣地聽着她抱怨,沒去打斷她,而是由着秦慧慧巴拉巴拉說個沒完。
她天天跟秦慧慧一道學習,知道她學得並不差,就是對農學沒興趣,不夠自信。
秦慧慧說得口乾舌燥,“夏夏,你倒是吱一聲啊。我真的好害怕!”
盛夏促狹地笑了:“吱——”
得到這回應,秦慧慧氣得直跺腳:“夏夏!都什麼時候,你還跟我開玩笑!你真是討厭!”
盛夏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你別跺腳了。我這不是想逗你笑嘛?”
聽到這理由,秦慧慧忍不住朝天翻白眼:“你這笑話太冷,一點都不好笑。”
盛夏笑嘻嘻地說道:“看來我真的沒什麼幽默細胞啊。”
秦慧慧掐了她的臉一把:“哼!你到現在才發現啊?你說的那些笑話都好冷的。”
她的心神飄遠了:夏夏的皮膚真好,白如玉,嫩如牛奶,手感特別好,摸上去細細滑滑的。
盛夏正了正臉色,特別認真地勸道:“我知道你的擔心,但你現在擔心並沒什麼用。反倒會導致你明天考試發揮失常,考試不單是考課本上的知識,同時也是對你心理素質的一次考驗。這些大道理呢,我相信我們家聰明漂亮的慧慧同學,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呢,慧慧同學肯定不知道一件事兒。”
她故意停在這裡不往下說了,秦慧慧明知她是故意的,但就是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你別賣關子了,快點說,我不知道什麼呀?”
盛夏故作神秘地看向左右,壓低聲音說道:“愛笑的姑娘運氣都會很不錯!”
秦慧慧眼巴巴地等着呢,沒想到盛夏會說這個事兒,明白自己被耍了,她氣得嗷嗷叫。
顧不上形象,秦慧慧追着盛夏滿校園地跑:“盛夏!你耍我!你給站住,你別跑!不許跑!”
“嘭——”
秦慧慧一門心思想要逮住盛夏,好好教訓她一頓,沒注意到有人從拐角出現,用力地撞了上去。
天旋地轉,秦慧慧將來人撲倒在地,她則是整個人壓在那人身上。
“唔……”
一道悶哼聲從秦慧慧的身/下傳來,她驚疑不定地說道:“那個,對不起啊。你有沒有哪裡傷到了?”
“嘶——”
秦慧慧慌里慌張地從那人身上爬起來,卻不想她太過緊張,手不小心壓在那人胸前的紅纓上。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秦慧慧一站起身,迅速地往後退,她的臉像是被人往裡頭注了紅墨水,紅得駭人。
秦慧慧着急地快要哭了,帶着哭腔道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
說話那人也感覺到很尷尬,他剛剛在思考問題,如果他注意一些,也就不會跟秦慧慧撞在一起了。
щщщ.ttκǎ n.¢o
盛夏聽到動靜跑過來,發現被秦慧慧撞倒的是沈駿,她慌忙跑過去:“沈駿哥,慧慧,你們還好吧?”
沈駿一臉驚喜地看着盛夏,“沒事。夏夏,我正想去找你呢,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了。”
秦慧慧定睛一看,原來被她撞倒的人是有過數面之緣的沈駿,盛夏在省城的乾親。
盛夏跟沈駿聊了幾句,轉頭看向秦慧慧:“慧慧,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秦慧慧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地跟沈駿道歉:“那個,真是對不起,是我沒看好路撞到你了。”
聽到秦慧慧的話,沈駿趕忙說道:“我也有錯,剛剛我沒注意看路。”
秦慧慧很識趣地找了藉口離開,不想成爲擾人的電燈泡:“那你們聊,我先回宿舍了。”
臨走之前,秦慧慧多看了沈駿幾眼。
盛夏沒注意到這點,她很好奇沈駿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沈駿哥,你剛剛在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入神。”
沈駿也是省城大學的學生,比盛夏大三屆,再有一年他就要畢業了。
最近局勢不明朗,沈媛的父親也就是沈駿的大伯,找他去談了人生規劃。
直到昨天的談話,沈駿才發現他搞不懂自己想要什麼,不清楚未來的定位。
沈駿苦惱地抓了把頭髮,說道:“夏夏,我不知道自己日後該走什麼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