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還害羞得想鑽到地洞去,這一刻,盛夏化身母暴龍,紅着眼厲聲問道:“賀建軍,你真的抱過別的女人了?”
不然,你幹嘛會心虛?
賀建軍思考再三,最終決定說出實話:“媳婦,我是被迫的。”
盛夏用力地擰着賀建軍的耳朵,醋意大發地問道:“那個女人是誰?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你那會兒爲什麼不避開她?”
賀建軍甕聲甕氣地說道:“我沒想到那個女人會那麼做,那個女人朝我撲過來時,我根本沒防備……媳婦,我心裡只有你,只對你有感覺。”
盛夏聽了賀建軍的解釋,哪怕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她知道他沒有說謊。
“我是相信你的。”
賀建軍聽到這“判決”,心頭一喜,趕忙表態:“媳婦,我以後不會再給任何女人靠近我。”
盛夏趁機說出她的底線,好讓賀建軍明白什麼事會讓她選擇離開他:“你現在是我的男人,必須要跟別的女人保持距離。我這人心眼特別小,比針尖還小,你要是在外頭胡來,我就跟你離婚!”
賀建軍點點頭,雖然沒做出什麼保證,但是他眼中的認真足以說明他的重視。
盛夏進一步說道:“那些別有用心的女人,你別給她們任何靠近你的機會,知道了嗎?我不想爲了別的女人跟你爭吵,那樣太消耗我們的感情了。”
賀建軍用力地將她抱緊,在她耳邊立誓:“夏夏,我向你保證,不會讓任何女人破壞我們的感情。”
“我記住你說的話了,要是你違背了誓言,那我們一拍兩散。到時候,你不準死纏着不放。”盛夏故意把事情說得很嚴重。
軍婚是受到保護的,如果賀建軍堅決不肯離婚,那麼盛夏幾乎沒有離婚的機會。
賀建軍光是想象盛夏離他而去的畫面,他就受不了了:“媳婦,不會有那麼一天。”
盛夏用力地捶了他幾下,發泄內心的不滿:“哼哼,算你過關!”
賀建軍一動不動地由着她捶,等到她不打了,包住她的小手揉了揉:“不生氣了?”
“呆子!”盛夏罵了他一句,隨後笑了,她擡手掐了他的臉:“我不氣了,我相信你不會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
賀建軍的眼睛亮亮的,他低頭攫取她的脣,邀她的香舌共舞,兩人纏纏綿綿地親了好久。
最後,那些碗筷自然是賀建軍洗的,而盛夏則是像八爪魚似的,整個人貼在賀建軍的身後,雙手抱着他的腰,臉貼在他的後背,黏黏糊糊的。
賀建軍很喜歡這種被盛夏全身心依賴的感覺,他覺得非常有成就感,腦子裡突然蹦出個想法:要是他們有了孩子,夏夏肯定會將大半的精力分給孩子……
光是想象着跟孩子爭寵,賀建軍就覺得這畫面一點都不美好,況且時局動盪不安,他又要去執行非常重要也非常危險的任務,萬一,萬一他不幸犧牲,那孩子留給盛夏一個人照顧麼?
不,賀建軍內心是拒絕的,他決定等時局穩定下來,他能抽出時間陪伴和照顧盛夏和孩子,他再要孩子。
盛夏並不知道,在這短暫又幸福的時候,賀建軍想做了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
對於孩子,盛夏內心是非常期待孩子的到來,她前世沒能做一個母親,這是她內心最大的遺憾。
重活一世,最開始時盛夏從沒想過結婚,更不會想到生孩子。
跟賀建軍之間的感情,盛夏是很被動的,好在結果是好的,她逐漸地明白自己的心,愛上了賀建軍並與他結合。
此時的盛夏很想和賀建軍生養屬於他們的孩子,她甚至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只等着孩子降生。
可惜,她不知道賀建軍暫時沒有要孩子的打算,他也不準備跟她說出自己的打算。
新婚燕爾,盛夏和賀建軍黏黏糊糊地過了好幾天,直到賀建軍收到了命令,準備領兵出戰。
臨別前,盛夏拿出了她親自雕刻的玉佩,上頭寫着她和賀建軍名字的首字母,她無法說出讓賀建軍留下來不要走這種話。
她的男人首先是一名保家衛國的人民解放軍,之後纔是她的丈夫。
軍人保家衛國是擺在第一位的,盛夏拎得清輕重,她滿懷着擔憂,一再地囑咐道:“建軍哥,這是我給你做的護身符,你把它掛在脖子上。無論如何都不准你轉送給別人,你答應我。”
“我答應你。”
賀建軍的視線流連在盛夏嬌美的臉上,他默默地將她的輪廓放入心底最深處,這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讓她因他掉一滴眼淚。
“我等你回來。”
盛夏流着眼淚跟賀建軍道別,她很想給他一個大大的笑臉,但她做不到,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她剋制不住。
賀建軍最後抱了抱他心愛的女人,留下一句:“我一定會回來。”
離別最是傷人。
賀建軍走了,盛夏渾渾噩噩地度過了好幾天,直到黎韶華上門拜訪,她才勉強提起精神。
“黎老師。”
黎韶華看着無精打采的盛夏,無聲地嘆息:“盛夏,我來是想找你幫忙的。”
給黎韶華倒了杯茶水,盛夏疑惑地看她:“黎老師,我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嗎?”
“有,這件事非你不可。”黎韶華重重地點頭,她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說明來意。
“我之前拍了個舞臺劇,其中有個舞者的腿扭傷了,她沒法再上臺。所以,我想請你幫忙頂替一下。”
盛夏怔了怔:“黎老師,我的腿……”她的腿傷得很嚴重,想要跳出高水準的舞蹈是不可能的。
沒等盛夏說完,黎韶華急急地打斷她:“盛夏,這個舞臺劇三天後就要上映了,我找不到更適合的人來頂替。而這個舞臺劇的舞蹈動作,跟你之前跳過的舞蹈是很相似的,我相信你能完成這個任務。”
盛夏不疾不徐地將她的難處說出來:“黎老師,我不是不想幫忙,而是害怕幫了倒忙。您知道的,我的腿傷得很嚴重,想要再跳出之前那麼高水準的舞蹈是辦不到的。”
黎韶華堅持道:“盛夏,我知道你的情況,我臨時做了些變動,不會有人看得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