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一家三口照例是在家屬區散步,消消食,聊聊天,再讓小寶跟他的小夥伴玩個痛快。
在不少人眼中,賀建軍是西南兵王,敵人眼中的“鬼見愁”、“活閻王”。
在盛夏沒來到這邊之前,好多人對他的印象很是刻板和片面,平常見到他除了必要的打招呼之外,連多餘的話都不敢多說的。
一來,賀建軍的軍銜高,身份地位不是一般人有勇氣打交道的。二來,賀建軍一向很嚴肅,除了那些跟他關係很親近的人之外,都很少人見過他笑的。
基於這兩點,賀建軍走在營區裡,都沒幾個人敢上前跟他攀談的。
盛夏和小寶搬來這邊之後,賀建軍但凡是有空都會跟着妻兒同進同出,好些人都能看到他是如何溫柔體貼地對待妻兒,哪怕話不多,但那些行爲都落在其他人的眼裡呢。
之前有個叫汪琳琳的女兵,見狀又羨又妒,她從很早之前就看上了賀建軍,他的軍銜高,身邊又沒個女人在。
汪琳琳明裡暗裡地打聽有關賀建軍的消息,知道他結了婚有了孩子,但因爲沒見過盛夏和小寶,她鼓足了勇氣跑去跟賀建軍告白。
結果,你猜怎麼着?
賀建軍以她違背紀律爲由,罰她繞着訓練場跑了五十圈!
五十圈啊,汪琳琳那會兒剛入伍,身體素質算不上多好,她只跑了四十圈就暈過去了。
結果,汪琳琳被人弄醒了,休息了片刻,又逼着她繼續跑。
打着以後,汪琳琳見到賀建軍就腿軟,但對他的心思卻沒滅,只不過不敢再有什麼越界的表現而已。
汪琳琳得知盛夏和小寶的到來,懷揣着看情敵的心情,發現盛夏不如她年輕漂亮,穿得不倫不類的,描眉畫脣,活脫脫一個女妖精。
出於妒忌之心,汪琳琳沒少在背後說盛夏的壞話,好似通過貶低她就能提升自己一樣。
通過這種不光彩的手段,汪琳琳獲得了心理平衡,她認爲是賀建軍的眼瞎了,看不到她的好,被一個女妖精迷住了眼睛。
她找到了恢復自信的辦法,一有機會故意在盛夏跟前晃,顯示她的優越感。
汪琳琳一次兩次,盛夏倒是沒什麼發現,她的出現頻率太高了,時不時就能見到她。
盛夏又不是瞎子,她分明看到了汪琳琳眼中對她的妒忌,以及對賀建軍的愛慕,便知這個年輕小姑娘的心思了。
只不過,汪琳琳不做什麼越界的事情,盛夏也不打算跟她計較。
賀建軍那麼優秀,有追求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說別的人,只說盛夏自己吧,她在京大唸書的那幾年,前前後後接到了好幾封告白的信。有大膽的愛慕者,還會上演半路攔人告白的鬧劇。
盛夏對這些人沒什麼好感,畢竟她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人,這些人的行爲只讓她看到他們的自私,並沒有任何的好感。
同理,盛夏對汪琳琳也沒什麼好感,特別是在她得知汪琳琳曾當着不少人的面,公然跟賀建軍告白之後,更是對這種沒有廉恥心的人,沒半點好感。
別跟她說什麼愛是自由的,愛情大過天,可你去你的吧。
自由,從來都是相對的。
絕對的自由是不存在的。
汪琳琳又一次“恰好”出現在賀建軍不遠的地方,她以爲自己掩飾得很好,實際上任誰都看得出來,她對賀建軍有多垂涎。
那副時時刻刻想要把賀建軍據爲己有的眼神,真把杜嬌給噁心壞了。
杜嬌恨恨地瞪了眼沒半點廉恥心的汪琳琳,氣鼓鼓拽着盛夏到一邊,“夏夏,你怎麼這麼好脾氣啊?換做是我,我非得把她的眼睛給挖出來!現在的小姑娘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就光會盯着別人家的男人?難道世上的好男人都死絕了嗎?”
她見到這些不要臉的女人,心裡氣得不行。
盛夏拍拍她的手背,安撫杜嬌:“嬌嬌,像這種事情,不是我們能控制得住的。人家有手有腳,又捨得豁出去臉皮不要。咱們再怎麼防着盯着都沒有用,治標不治本的。”
她知道杜嬌爲何這麼仇視那些人,是因爲在杜嬌隨軍之前,聶元傑被一個嬌俏的女人給纏住了,鬧得沸沸揚揚。
杜嬌是個氣性大的女人,眼裡容不得沙子的類型,她都決定要跟聶元傑離婚。
幸虧聶元傑本人立得住,他是真心喜歡杜嬌,沒有二心,在第一時間就跟那個糾纏他的女兵說清楚了。
只不過,那個女人很能豁的出去,真是到了沒臉沒皮的程度。
聶元傑不勝其煩,乾脆請了紀檢組的人過來,這才結束了這場鬧劇。
不過也有好處,從那之後,聶元傑的周圍基本上沒幾個年輕的女性,畢竟大家盯上他是想要過好日子,而不是被紀檢組的教訓,丟人又丟工作的。
若不是出了這事兒,杜嬌還真沒下定決心過來這邊,她跟她哥感情很親密,從小相依爲命的。
聶元傑好幾次勸杜嬌過來這邊,夫妻團聚,杜嬌都不樂意的。
總體來說,算是因禍得福吧。
杜嬌深以爲然,狠狠地瞪了眼正同賀建軍說話的聶元傑:“哼,如果男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跟出聲有什麼差別?”
盛夏被她這彪悍至極的言論噎住了,半晌豎起了大拇指:“嬌嬌,你這句話很經典!”
她是沒想到杜嬌的總結如何到位啊。
杜嬌被她這認真的模樣弄得好氣又好笑,拍了下她的手臂:“夏夏,你是故意笑話我的嗎?”
盛夏連連擺手:“不不不,我覺得你說的很好啊。我始終認爲,忠誠是最基本的底線。如果對方連最基本的忠誠都做不到的話,那我真的沒辦法接受。我這人吧,小心眼,愛記仇,如果讓我知道我家那口子跟哪個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除了分開,我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她是有精神潔癖的,而且很嚴重很嚴重。
前世,賀老大跟她在一起之後,管不住自己,又跑去勾搭村裡的寡婦。
盛夏知道這事兒後,真是跟生吞了蒼蠅一樣,打那以後,賀老大休想再碰她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