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不會給他機會,讓他製造謠言逼我就範的。”丁姑姑眼底劃過一抹幽光道,發狠道,“不行的話就弄死他。”
丁媽聞言錯愕地看着她,“小姑子你什麼時候這麼暴力了。”
“現在是狠人的天下。”丁姑姑咬着牙雲淡風輕地說道。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咱們不能吃虧了。”丁媽拍着她的肩頭說道。
“嗯!”丁姑姑點點頭道。
“好了,別想那令人噁心的事情了。”丁媽端着盛好的碗道,“趕緊吃飯,你不是要去黑鷹島嗎?”
姑嫂兩人擺好的餐桌,吃完了飯,看着丁姑姑起身收拾碗筷,丁媽出聲道,“我來,我來,你趕緊走吧!就咱三個人的碗,哪裡還用你動手的。”
“那我走了。”丁姑姑急匆匆出了門進了自己的臥室拿起準備的好的行李袋。
“等等!”丁媽追着出來看着她的行李道,“檢查一遍都帶齊了嗎?”
“都帶齊了,換洗衣服、牙膏、牙刷、毛巾,茶缸,還有手紙……”丁姑姑掰着手指數了下道。
“藥,藥!”丁媽想起來說道,“你等一下,我給你拿去。”
“別忙了,我身體棒着呢!拿什麼藥啊!”丁姑姑笑着擺手道。
“孩子他爸,將藥箱拿過來。”丁媽提高聲音衝着屋內喊道,扯着丁姑姑的行李袋,生怕她跑了,扭過頭來看着她道,“出去那麼久,萬一生病了咋辦?島上的醫療條件哪有咱家杏兒的藥好,藥到病除。”
“你嫂子說的對。”丁爸出來將藥箱直接掛在了丁姑姑的脖子上道,“乖,不耽誤你時間了,都拿走。”
“我都拿走了你們怎麼辦?”丁姑姑問道。
“我們在家裡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丁媽爽利地說道,“我們的身體也棒的很,還有杏兒呢?”
“行了,別磨嘰了趕緊走吧!遲了船可不等人。”丁爸直接將自行車給推了過來,遞給了丁姑姑。
丁姑姑直接推着自行車出去,蹬着自行車離開,去縣裡報到後,去了碼頭蹬上了漁船。
一聲汽笛長鳴,輪渡緩緩地駛離了碼頭,天氣晴好,萬里無雲,海上風平浪靜,輪渡也開得非常穩,濺起的浪花輕輕拍打着船舷。
船已經徹底駛入碼頭,城的輪廓什麼都看不見了,海水也慢慢地變了顏色。
大海有了天蒼蒼水茫茫的感覺,四周除了水就是浪,站在甲板上只有寬闊,舒坦了。
輪渡行駛了大約兩個小時,緩緩的看見了被湛藍的大海包圍的小島,還有幾隻海鷗正在海面上盤旋着。蔚藍的天空中飄着白雲。大海幾乎與藍天融爲了一體,淺淺、長長的地平線鋪在了中間。
丁姑姑下了船,島上的人早就接到消息,所以漁場的場長帶着人親自來迎接丁姑姑。
“歡迎丁副主任蒞臨指導工作。”場長見丁姑姑下了船,遠遠的就伸出了手。
“你好!楚場長。”丁姑姑伸出手握住了眼前中年男人的粗糙長滿了老繭的手。
眼前的男人常年在海上風吹日曬的,皮膚曬的黝黑的,臉上皺紋如刀刻一般,劃下深深的印記。
丁姑姑查過他的檔案,楚場長的年齡比她還小兩歲,可看着比她老多了。
楚場長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年輕漂亮的縣領導。
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能吃得了島上的苦嗎?這是來蹲點兒的幹部嗎?這簡直是來了個祖宗。
楚場長有點兒擔心這爲女同志能鎮得住場子嗎?這裡可都是糙老爺們兒,而且女人還不能上船,這是規矩不能破。
真搞不懂上面怎麼做的決定。
“旅途勞頓,丁副主任先休息一下,我們在開會。”楚場長對着丁姑姑說話都輕聲細語,文縐縐的了。
“不了,我們先去看看漁輪的情況。”丁姑姑看着他不緊不慢地說道,給了他一個安心地眼神道,“放心我不上船,我只想知道漁輪是否能出海打漁,能否保證五一節的供應,安撫民心。”
“那好吧!”楚場長緊接着說道,“丁副主任請跟我來。”
“等一下,先將我的行李,放一下。”丁姑姑摘下斜跨在身上的醫藥箱,提着行李袋看向楚場長。
“好的、好的。”楚場長看向身後的梳着兩條大辮子的小姑娘道,“小喬,把丁副主任的行李放在我們準備好的宿舍裡。”
“是!”小喬脆生生地應道,趕忙上前接過丁姑姑手裡的行李,快步離開。
丁姑姑跟着漁場的領導去了漁輪停泊的地方,聽楚場長大致介紹了一下漁場的情況。
楚場長站在停泊的漁船前面道,“丁副主任,我們接到了上級的通知,恢復生產沒問題,咱們場的職工思想覺悟高,可無奈漁船不給力。”
丁姑姑看着停泊在碼頭的一排漁船,不禁頭疼了起來,“全部修好的話需要多久時間。”
楚場長聞言鬆了口氣,他還真怕被責罵一頓,然而多久能修好,猶豫地說道,“這個……”
丁姑姑臉色微沉道,“現在吞吞吐吐的幹什麼?我需要知道真實的情況,才能一起想解決辦法。”
楚場長一狠心,一閉眼道,“丁副主任,你也知道,即便這漁船沒有遭到破壞,漁船也經常罷工,長時間的不使用,這老胳膊、老腿的都生鏽了,不是驢不走,就是磨不轉。有將近二分之一的運力趴窩了,要想恢復全部出海能力,需要起碼得半年以上。”最後一句如蚊子哼哼似的。
半年?黃花菜都涼了,丁姑姑食指輕輕颳着下巴道,“場裡的維修能力?”
“實在維修能力太弱了,我們場裡滿打滿算的才三個半維修工,現在已經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了。”楚場長不好意思地說道。
言外之意不是我們不努力,而是實在是沒有人。
太陽直晃晃的照在身上,絲毫卻驅散不了身上的冷意。
人,我上哪兒去找懂漁船的人?丁姑姑深吸一口氣,眉頭緊皺着能夾死個蚊子。
楚場長偷偷瞥了一眼丁姑姑,領導也犯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