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自家男人身邊兩人對視一眼,輕輕眨了眨眼,“俺只是生氣你只顧着你弟弟家,不管俺和娃兒的死活,才說跟你離婚的,這位大哥我根本不認識。”說着朝賀天鞠躬道,“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你這臭婆娘,你不想讓我接濟兄弟你直說嗎?用得着撒這麼大的謊嗎?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謊差點兒害死人。”說着趕緊跑到賀天面前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怪俺這不爭氣的娘們。”然後直起身子看向人羣道,“老少爺們兒,大娘大姐們,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你們夫妻倆可真是的,兩口吵架就吵架吧!幹嘛連累路人。”
“這話怎麼能亂說呢?差點鬧出大事情。”
“對不起,對不起啦。”
“好了,都散了,散了吧!”有人一嚷嚷都人都陸陸續續的離開。
人走了,賀天他們鬆了口氣,“咱們趕緊去寄信吧!”賀天轉身發現雙手空空,給驚出一身冷汗,“我的包。”
“副主任,包在這兒。”
賀天聞言看過去包在地上,上前兩步撿了起來,拎了拎重量,“走吧!”轉身走了一會兒,這眉頭緊緊的皺着,總覺的哪裡不對勁兒,想到某種可能,低頭看着手裡的包,急切的打開,結果裡面塞的全是報紙,“信呢!怎麼都變成報紙了。”
賀天給嚇的臉色都白了,哆嗦着嘴脣說道,“壞了,壞了,那夫妻倆肯定有問題。”
來回的踱着步,攥緊拳頭,心裡不停的暗示自己冷靜,冷靜。
賀天帶着人跑回了原處,向街坊四鄰打聽認識不認識那對兒夫妻。
這對兒夫妻還真有名,是前街修自行車的,一家三口,平時看着挺和善的。
得這下子賀天想明白爲什麼好好的包被人掉包了。
這下子賀天頓時喜上眉梢,“走,逮那個兔崽子去。”
結果一路打聽,走到了修車鋪子,鐵將軍把門。
賀天給了自己一個耳刮子,“我怎麼這麼笨!如果有心,還怎麼能回來呢!”
賀天這一聲脆響把兩名屬下給嚇的不輕。
“副主任,人沒找到,現在怎麼辦?”
賀天想了想直接去了郵局。
“副主任,我們怎麼又回來了。”
“打個電話。”賀天鑽進了電話間,直接給省軍區打了個電話,封鎖交通要道。
出了郵局,“我們現在怎麼辦?”
賀天心裡慶幸那三百多封信件,當初自己一封一封的檢查過的。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直接報警吧!我們對這裡不熟悉。事情剛發生,他們肯定走不遠,說不定躲到哪兒去了。”賀天急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只有依靠當地基層民警與羣衆了。”
賀天他們直接去了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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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孫回去後是坐臥難安,工作時恍恍惚惚的他差點沒把自己的手給廢了。
嚇的他的老師趕緊問他怎麼了,但這事怎麼能說的出口,直說自己沒事。
但老師可不放心,看着小孫臉色憔悴的,打發他回去。
小孫腳下發軟,深一腳淺一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孫你怎麼了?”景海林看着坐在地上的他道。
小孫聞言下意識的擡起頭來,迷茫地看着景海林。
景海林看着臉色煞白,瞳孔都沒有焦距的他,這是嚇壞了,於是蹲了下來擡手在他眼前晃晃道,“小孫、小孫。”
小孫雙眸漸漸的有了焦距,看輕來人後,瞳孔劇烈的收縮,人是手腳並用的向後退,“景老師。”
景海林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直視着他道,“你沒事吧?看你臉色難看的,生病了,早點兒去醫務所那邊拿點兒藥。”
“不用,不用!我沒事。”小孫慌亂的擺着手道,眼神遊移不敢看景海林。
景海林就更加懷疑了,這是出了什麼事,把孩子給嚇成這樣。
“景老師,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小孫說着手腳並用的爬着逃。
景海林看着他叫道,“小孫,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沒有,沒有。”小孫飛快地說道,想走,可惜手腳發軟,抖如篩糠似的。
景海林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蹲下來,目光鎖着他道,“小孫擡頭看着我。”
小孫一臉驚恐地緩緩的擡起頭來看着他,“景老師。”
“小孫。”景海林眉宇舒展臉色柔和地看着他道,“組織可是我們堅強的後盾,有什麼心事就說,也許在你心裡如泰山壓頂般的額難事,在組織面前就輕飄飄的如鴻毛似的。”語氣溫和地看着他繼續道,“小孫,是家裡出事了,有什麼困難就說出來,家裡困難的話,我們可以把票證給你,反正在這地方,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啥也買不到。”
“不是!”小孫低垂着頭愧疚地說道。
“不是家裡出事了。”景海林努努嘴,看着他又笑道,“工作上的事情,捱罵了,別放在心上,老師的壓力更大,你也知道上面追的緊,不能按進度完工的話,我們會被罵的更兇,不過你們別擔心,老師會給你們擔着的。”
“不是,不是……”小孫搖頭如撥浪鼓似的,慌亂地說道。
“那是什麼?”景海林語氣更加柔和地說道,“來來,我們坐下來說話。”說着將他扶起來坐在了地上,溫柔地看着他說道,“小孫,有什麼話就說,別有什麼顧慮,咱們的老規矩不是知人知面知心,我們要相信組織這個大靠山對不對,但是千萬不能對組織又隱瞞啊!”說着景海林也坐了下來,兩人面對面,讓他緊繃的精神放輕鬆些。
“我知道。”小孫飛快地瞥了他一眼又道,“但是,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事情。”
“哦!”景海林雙眸從下到上打量着他,還真有事啊!溫柔地又說道,“說說看,我聽聽是什麼事,才能判斷事大還是事小吧!”
小孫眼神漂移,猶豫地說道,“是,小錢,在賀副主任審查信件的時候,我看見他往信裡面塞了張小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