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邵勳他們怎麼樣了?”連雯雯擔心地嘀咕道,“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包餃子。”
“操什麼心啊?”凌丹姝沒好氣地說道,“不會包餃子,破了就當煮餛飩了。”
連雯雯聞言一愣,隨即看着她道,“這話你也說的出口,怎麼說大家都是同學。”
“男女有別,你不會是想去幫他們吧!”凌丹姝拿起茶缸停在半空中擡眼看着她道,“我警告你不許去。”微微彎腰靠近她凝視着她道,“我會像狗皮膏藥似的粘着你。”
連雯雯很秀氣的翻了個白眼,無語地看着她,真是無話可說。
“咱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凌丹姝語氣和緩的說道,自問自答道,“咱們來這裡是紮根農村的,無論是在生活上還是在農事上。”點名道,“你要幫他到幾時。”
“這個……”連雯雯遲疑地看着她道,“本來就應該互相幫助的。就比如干農活還是男人有力氣,邵勳肯定會幫我的。”
反應夠快的,凌丹姝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雙眸滴溜溜的一轉,故意說道,“你想累死他,就使勁兒的用,我沒意見。”一臉坦然地看着她。
“我不能成爲邵勳的負累,開春後,農事上我一定好好的學。”連雯雯目光堅定地說道。
氣的凌丹姝一個仰倒,算了微微搖頭,這麼想也對。
女人還是自己的立得住,最可靠,至於男人可有可無,除了給女人一個孩子。
“快點兒弄餃子皮。”連雯雯催促道。
“哦!”凌丹姝點頭,趕緊拿着茶缸繼續摁餃子皮,“真是爲了吃一頓餃子,費勁兒了。”摁的手都酸了,甩着雙手。
“呵呵……”連雯雯抿嘴偷笑道,“勝利在望,在堅持一下。”
終於在凌丹姝抓狂時,包完了,“年年有魚,餘下的是明天早上的,要怎麼保存,屋裡太熱了。”
“簡單,放在外面,天然的冰箱,放一晚上不會壞的。”凌丹姝指指窗戶外面道。
連雯雯點頭如搗蒜道,“好主意!”忽然又高聲道,“放在外面,我怕老鼠給咱禍害了。”
“這樣,放在籃子裡吊在晾衣繩上,用鍋蓋蓋上,在用搪瓷盆接點兒水壓在上面。”凌丹姝積極地想辦法道。
“可行!”連雯雯忙不迭的點點頭道。
“唉……”凌丹姝深深的嘆口氣道,“我什麼時候爲吃的這麼絞盡腦汁過。”
“呵呵……”連雯雯看着沮喪的她微微一笑,“就當磨鍊了。”
“下餃子去。”凌丹姝興致勃勃地說道,“這才兩天吧!我居然爲吃的跑前跑後了,我想我真是瘋了。”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
“哈哈……”連雯雯實在憋不住了。
兩人在異鄉的年三十也充滿了溫馨與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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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餃子包好了嗎?我餓了。”小滄溟頂着如紅蘋果似的臉蛋兒,顛顛兒地跑進來道。
“好了,包好了,咱們馬上下。”丁媽彎腰滿臉慈愛地看着他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紅,跟抹了胭脂似的。”手搭在他的額頭上道,“不燒啊!”
“是火炕太熱了。”丁海杏出聲道。
“哦!”丁媽恍然道,“那出去時要小心,冷熱相激,容易生病。”
“等着吃餃子呢?還出去幹什麼?”丁海杏拉着他的手道,“走咱們洗手去。”
丁媽和沈易玲下餃子去,而丁海杏和紅纓、解放,領着孩子們先去放水,然後洗手回來乖巧的等餃子。
新出爐的餃子,丁爸照例擺在了窗臺上,然後纔拿起筷子,目光掃過他們,“吃餃子,別看我了。”
儘管鐵鍋夠大,但架不住人多,餃子不可能一鍋煮,分開煮的話,男人和孩子先吃。
女人則等到下一鍋出爐。
吃完餃子,收拾乾淨後,大家坐在一起守歲。
像那一年一樣,唱歌,先讓孩子們表演,唱歌,歌是紅歌,背詩歌,詩歌則是偉人詩歌。
孩子的世界沒有是非對錯,也沒有足夠的判斷力。
丁海杏可不敢教他們‘有用’的,更不想由於孩子天真而犯下無知的錯誤。
小滄溟他們一個接一個的表演,大家齊鼓掌,這纔是過年該有的味道。
天黑了之後,孩子們困了丁海杏和紅纓、沈易玲,帶着孩子們洗漱後,哄着孩子們睡覺去了。
孩子們睡了後,大人們繼續,守歲。有孩子們熱鬧後,大人們就聊聊天,嗑嗑瓜子。
丁爸做‘年終總結’,暢想未來的時候,少了戰常勝和丁國良,什麼時候他們回來,一家人才齊齊整整的。
“你這老頭子,好好的大過年,你招我。”丁媽拍着他的肩頭道,擡起手臂粗魯的擦擦自己的眼角。
“好了,好了,不說了。”丁爸趕緊賠不是道,“是我的錯,我只是希望明年過年能看見他們。”
“還說?”丁媽捶着他的肩膀道,勁兒大的將丁爸都給掀翻了,倒在了丁國棟的身上。
“爸,你沒事吧!”丁國棟嚇得趕緊將丁爸扶正了道,目光看向丁媽道,“媽!”
“怎麼了?不滿是不是,比眼睛大啊!”丁媽瞪的眼睛大大的,看着他道。
“沒有!”丁國棟立馬慫道,趕緊看向丁海杏,搬救兵。
丁海杏收到大哥的求救信號,朝他俏皮地眨眨眼,‘看我的’,“媽,媽,別生氣。人不回來,平安就好。他們在從事偉大的事業,你會爲他們驕傲的。”
“你怎麼知道的。”丁媽目光灼灼地看向丁海杏道。
“四年都不回來了,就可以猜的出任務有多重了。”丁海杏聲音溫潤地再接再厲道,“你看從事國家秘密研究工作的,不也是幾年都不回家,音信全無的,對家人也守口如瓶。”
“你是說?”丁媽驚訝地掩着嘴說道,“咱家國良有那麼大的本事嗎?”
“媽,瞧您說的?也太看不起國良了吧!”丁國棟爲自己的弟弟抱打不平道。
“不是,他不是上的軍校嗎?出來不也是大頭兵。”丁媽眨眨眼不解地說道。
“媽,軍校出來的可不是大頭兵,大小也是幹部。”沈易玲爲其科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