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輕鬆?那要等到猴年馬月,想帶徒弟,現在學校裡亂七八糟的,大學也停招了,你從哪兒找徒弟。”戰常勝點清事實道,“新上來徒弟你還得普及小學文化。”
“老戰你別這麼尖銳嗎?”景海林真是服氣他這張毒嘴了。
“我說的是事實。”戰常勝陰沉着臉說道,“是你們說的海軍是技術軍種,對文化知識要求高。可現實……”
“姐夫,你就不能不打擊我們的信心好不好。”丁國良嘟囔着嘴不滿地說道,“這事不做的話永遠不會成功。”
“國良說的對,一點一點兒的積累,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引發質的飛躍。”景海林看着他們眼神堅定地說道,“現在是從小到大的蟄伏期,埋頭苦幹,堅持的走下去。”
“對呀對呀!”丁國良認同地點點頭道。
“總之這些你別擔心了。我是辦事不靠譜的人嗎?”景海林自信地說道。
“那設備呢?”戰常勝看着他們四個道,“你們總不能只在腦子裡想象實驗吧!”
景海林聞言勾脣輕笑,看着口氣軟化的他道,“有!誰說沒有設備和實驗器材。”
“又是被淘汰下來的對吧!”戰常勝輕嘆一聲道。
“姐夫,你好神啊!”丁國良探着腦袋,神色誇張地說道。
“別胡鬧!”戰常勝伸手拍了下他的腦袋道。
丁國良揉揉自己的腦袋,笑而不語。
“聽你們說的,你們就像是後孃養的。”戰常勝言辭犀利地說道,“什麼都是人家挑剩下的,真是不看好你們。”
“老戰也不能這麼說,和人家比人家是國家隊,現如今主攻的項目。我們的層次是要比人家低,不過事有輕重緩急,當然有側重了。”景海林心態平和地說道。
“你心態還真是好。”戰常勝嘆聲道。
“我只是儘早的接受現實,不把期待放高了,就不會失望。”景海林神色平靜地說道。
“老戰,你到底在怕什麼?”景海林看着神色不愉地他問道。
“當然是怕你完不成國家交給的任務了,那就不是簡單的問責了”戰常勝立馬說道,眉頭緊皺成了川字,“多少人等着抓你的小辮子。”
“上面不是那麼無情之人。”景海林笑着擺擺手道。
“錯!丟車保帥的比比皆是,說句不好聽的,咱都是執棋人的棋子。”戰常勝看着他道,“想不到你這麼單純。”
“那就努力不要成爲棄子好了。”景海林笑容暖暖地說道,彷彿萬事不放在心上似的,“努力的向上爬,終有一天作爲執棋之人。”
戰常勝聞言眼神變的深邃起來,沒想到表面上斯斯文文的老景,心裡有這麼大的野心。
“你以爲馬上就讓我交出成果啊?”景海林不顧他的詫異的眼神,好笑地說道,“就拿咱們的那條大鯨鯊,多少年了?”小聲地又道,“就是財大氣粗的美帝一個項目從立案到完成都是以年爲單位計算的。誰也不是神仙,今兒立案,明兒就出成果了。”調侃道,“大SL員你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姐夫,還沒恭喜你,高升了,都軍級了。”丁國良嘿嘿一笑道。
“去!”戰常勝沒好氣地說道,“我上去休息了。”脫了鞋雙手一撐躍到了上鋪。
“你們也休息吧!這麼多年了都沒踏實的睡上一覺。”洪雪荔站起來道,“我和露露去隔壁,這裡留給你們。”目光落在雲露露身上道,“露露走。”
“嗯!”雲露露跟着起來,兩人出了這間包廂,去了隔壁。
洪雪荔找到列車的乘務員,讓他們別來打擾他們。
也幸好有先見之明,他們這些人一口氣睡了他兩天兩夜,才陸陸續續地醒來。
“呵呵……”戰常勝垂頭看着坐起來迷迷瞪瞪的兩人,輕笑出聲。
“早!”景海林擡眼看着他輕輕一笑道,伸了伸懶腰,“這一覺睡的可真舒服。”
“還早呢?馬上就中午了。”戰常勝看看窗外的明媚燦爛的陽光道。
“我們睡了那麼久嗎?”景海林扭頭看向窗外道,此時綠意已經吹遍了田野。
“比那還要久。”戰常勝看着他說道,“下午四點就到站了。”
“什麼?”景海林看着他,眼底閃着不可思議道。
“別吵!”丁國良一翻身繼續夢周公去。
“沒有騙你。”戰常勝看着下面的丁國良笑道,“有一個比我們還能睡。”
“國良,國良。”景海林看着對面的丁國良叫道。
“啊?”丁國良騰的一下坐起來道,揉揉眼睛道,“師父叫我幹什麼?”
“你肚子不餓啊!”景海林笑看着他迷糊的樣子道。
“師父這麼一說,我還真餓了。”話落丁國良的肚子非常配合的嘰裡咕嚕的叫了起來。
“呵呵……”戰常勝不厚道的笑了,從上鋪翻身跳了下來,“別愣着了,趕緊洗漱一下去餐車吃飯去。吃完飯,收拾一下,咱們就該下車了。”
“下車?”丁國良迷迷糊糊地說道,“這麼快就到家了。”
“你不看看咱們睡了多久。”景海林好笑地說道。
“原來睡了這麼久,難怪神清氣爽。”丁國良伸手搓搓自己的臉道。
“咚咚……”敲門聲響起,緊接着是洪雪荔的聲音,“是我。”
“雪荔,我們起來了,正準備去洗漱。”景海林隔着門回道。
“那你們去洗漱吧!我和露露去餐車等你們。”洪雪荔略微提高聲音道,然後拉着雲露露一起去餐車,先點菜。
景海林他們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快快,我們洗漱去。”
三人麻溜的拿着洗漱用具,輪流地去簡單的洗臉刷牙,然後去了餐車。
吃過午飯,坐在一起聊天,“老戰,你是先回家,還是直接去基地上任。”景海林看着他問道。
“先回家,看這天色,去基地也辦不了手續。”戰常勝乾脆地說道,“正好回家安排一下搬家事宜。”
“姐夫,你回來的事情告訴我姐了沒。”丁國良好奇地問道。
“我忘了,這幾個月忙着交接工作,忙得昏天黑地的,過年都沒給家裡打電話。”戰常勝一拍額頭道,“就當給你姐驚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