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看着還想繼續催促的戰常勝道,“滄溟他爸,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耐心點兒。”
“那好吧!”戰常勝無奈地說道,目光又落在景海林身上道,“老景,這事你可要上心啊!”
“不用你催,我也想知道這個思路是否可行。”景海林神色認真地說道。
“那就好!”戰常勝看着他笑道,“祝你早日成功啊!我可是等着你的好消息。”
“哦!時間不早了。”戰常勝看着夕陽的餘暉落進了山坳裡,“按照平時的作息時間,孩子們是不是該睡覺了。”
“我們也該走了,陪着你浪費了一下午的時間。”景海林站起來伸伸懶腰道。
“這話說的,難道你不是爲自己偷懶找的藉口。”戰常勝笑眯眯地看着他道。
“真是倒打一耙,沒良心的,不知道大家擔心他嗎?”景海林食指點着他道。
“老景今兒下午難道沒有收穫。”戰常勝看着他打趣道,“有時候也要出來放放風,說不定靈感就來了。”
“理都讓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麼?”景海林好笑地微微搖頭道,“雪荔,走我們回家。”
“孩子們你們景爸爸、景媽媽要走了。”丁海杏招手叫孩子們道。
滄溟他們跑過來送景海林夫妻倆。
“爹、娘,慢走。”丁啓航擺着肉呼呼的小手說道。
丁國良蹲下來看着丁啓航道,“啓航,跟爹回家睡好不好,換一個地方睡,天天睡一個地方睡,多沒意思?”
丁啓航心動地看看丁國良,又回頭眼巴巴地看看滄溟。
滄溟看着他笑了笑道,“看我幹什麼?想跟你爹回家睡就睡唄!”
“你跟我們回家睡,明兒再回來也行啊!”雲露露也蹲下來期待地看着他道。
“爸爸、媽媽!”丁啓航仰着頭看着丁海杏和戰常勝道。
“我們啓航自己做決定。”丁海杏笑容溫暖地看着他道。
丁啓航糾結了一會兒,在衆人都以爲這次又徒勞無功的時候,小傢伙終於開口道,“那我就去睡一晚。”
可把丁國良給激動壞了,一把抱起了丁啓航道,“走走,跟爹回家睡覺。”
丁啓航朝丁海杏夫妻倆揮揮手道,“爸爸、媽媽,我走了啊!”
“再見!”丁海杏他們兩個看着他擺擺手道。
丁啓航朝滄溟揮揮手道,“大哥,我明天就回來陪你了。”
“知道了。”滄溟笑了笑道,“你睡覺也要乖乖的,可不準哭鼻子啊!”
“我纔不會哭鼻子呢?我會一覺睡到大天亮。”丁啓航傲嬌地說道。
“姐,姐夫,我們走了。”雲露露看着他們他們一家子道。
夫妻倆抱着丁啓航走的那個叫快,生怕丁啓航反悔似的。
丁海杏好笑地看着眨眼間就消失在眼前的一家三口。
“看來我們的策略是對的。”戰常勝微微一笑道。
“嗯!”丁海杏笑着點點頭道,“循序漸進,讓啓航適應他們的存在。”看向孩子們道,“好了,快去洗澡,不覺的身上不舒服啊!在海水裡泡着。”
紅纓拉着國瑛道,“走咱們上樓洗澡去。”
“嗯!”國瑛點點頭道,回頭看着丁海杏和戰常勝道,“爸媽我們上去了。”
“爸走走我們洗澡去。”北溟和小九兒拉着戰常勝朝屋裡走去。
“好好好,我給你們洗澡。”戰常勝寵溺地看着他們道,又叫道,“滄溟跟上。”
丁海杏則去廚房收拾了一下,將爐火封了。
將他們脫下來的衣服,統統拿出來,洗衣服。
等戰常勝哄着孩子們睡着了,站在客廳裡叫道,“杏兒,你在哪兒?”
“我在外面。”丁海杏提高聲音道。
戰常勝推門出來,看見丁海杏正在院子裡洗衣服。
“我來洗,我來洗。”戰常勝三兩步跑到水龍頭前道。
“這衣服馬上就好了,你就別沾手了。”丁海杏看着他說道。
“我來。”戰常勝堅持道,摁着她的雙手道,“你歇着好了。”
“那好吧!”丁海杏無奈地看着他道,“漂洗一下就好了。”甩着溼漉漉的手道,“你洗的話,那我洗澡去了。”
“去吧!去吧!”戰常勝擡眼笑容暖暖看着她道,“這裡交給我了。”
丁海杏衝了沖澡,出來時,就看見他將衣服漂洗乾淨晾在陽臺的衣架上。
“好了,快洗澡去。”丁海杏推着他說道。
“嗯!”戰常勝麻溜的洗了個戰鬥澡,回到臥室時,做在牀上,將丁海杏手裡的布鞋抽走,緊緊地握着她的雙手,細細地溫柔地摩挲着,“以後別在做布鞋了,商店裡多的是,去買好了。”
“你可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丁海杏好笑地看着他說道。
“這鞋錢我還掏的起。”戰常勝低垂着頭看着他白皙修長如玉的手,悶聲說道。
“我說,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兒子有多費鞋。”丁海杏笑容寵溺地說道,“你兒子一刻也閒不住,再說了買鞋也得有鞋票啊!而且那解放鞋捂腳,腳臭,我可不想被薰。”一臉溫柔地看着他。
“那就讓他們光着腳跑。”戰常勝隨口說道。
“你可真是狠心,做鞋又不費勁兒……”丁海杏話說到一半兒,終於察覺他不對勁兒了,低下頭,擡眼看着他道,“你怎麼了,今兒不是很高興嗎?”垂目看着自己的手被他給緊握着,反手握着他的手,“你想什麼?說嗎?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我不想你那麼辛苦。”戰常勝擡眼凝視着她道。
“辛苦?”丁海杏滿臉疑惑地看着他道,“這有什麼好辛苦的,對我來說在輕鬆不過了。”抿了抿脣看着他道,“你怎麼突然說這個,受了什麼刺激。”
“聽見你辛苦的潛水採珠,不想你那麼辛苦。”戰常勝目光直視着她突然說道。
丁海杏聞言一愣,隨即溫暖的笑意爬上臉,展開雙臂抱住他,“那不一樣?採珠是爲了生存需要,現在因爲愛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別在說傻話了。”輕撫着他的後背道,“你覺得現在小小針能傷到我。”
戰常勝緊緊地抱着她,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似的,“我很遺憾沒有早點兒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