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別提了,被整個西方封鎖。即便有技術我們也缺乏人力、物力和財力。”丁國良嘆息一聲道,“畢竟我們的溫飽還沒有解決呢!”沮喪地說道,“咱們忙活了那麼多年的成果到現在還沒有服役呢!”
“服役?什麼服役?”國瑛好奇地問道。
戰常勝恨不得捂住丁國良的嘴,在孩子們面前亂說什麼?
“我有說什麼嗎?你們聽錯了。”丁國良尷尬的一笑,打哈哈道,求救地看着戰常勝和景海林。
“又是軍事機密對吧!”滄溟聰明地猜測道,“就當我們沒問。”
戰常勝聞言伸手揉揉滄溟的頭頂道,“小機靈鬼兒。”
“言歸正傳咱們的衛星上天,證明的意義大於實際意義。”景海林眸光深沉地冷靜說道,“間諜衛星,真正的做到了‘站得高,看的遠。’可以做到戰場透明,你的一舉一動都在衛星的‘監視’下。”
戰常勝想了想道,“那間諜衛星也不能覆蓋全部吧!”
“衛星可不是固定的,它有固定的軌道。”景海林提醒他道。
“那隻要我們排兵佈陣不要在軌道上就好了。”戰常勝天真地說道。
“呵呵……”景海林看着天真的傢伙,“人家的間諜衛星可以覆蓋半個地球,請問你要怎麼躲啊!”
“呃……”戰常勝被堵的啞口無言,斂眉沉思了片刻道,“那就比快嘍!我不相信我們的高射炮打不下來五十米高空的飛機。”
景海林聞言又笑着搖頭,豎起食指道,“讓我來猜猜我們的陸軍怎樣排兵佈陣,用三個營的兵力,掩護軍機關和後勤,一個營的兵力掩護預備隊,一個營的兵力象徵性的掩護一線防禦陣地。”
戰常勝眼睛瞪的如銅鈴一般驚訝地看着他道,“你怎麼知道的。”
景海林扶額嘆聲道,“多少年了陸軍的參謀做的預案都是這樣的,沒有變過。”
戰常勝被他給說的特別尷尬,“那個現實擺着呢?我只能接受你的批評了。”
“我還以爲你要推脫,硬槓呢!”景海林目光凝視着他說道。
“你說的事實,我要辯駁的話,顯得蒼白可笑。”戰常勝突然好奇地看着他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參謀預案的,難不成你去陸軍那邊問了。”
“姐夫哪兒用得着去陸軍問啊?咱們這裡有不少從陸軍轉過來的,多找幾個人問,得到的答案是大同小異。”丁國良老老實實地說道。
“呃……”戰常勝對此也沒辦法,他們說的都是客觀事實。
“還有你說的沿用六十年代打P2V經驗根本也不可能。”景海林看着他繼續說道。
“爲什麼?”戰常勝不解地問道。
“以營爲單位爲集火,這樣連和排沒有主動性,很被動。”景海林從茶几下面拿出紙和筆道,“感覺上飛機飛來了,東南西北我們哪個方向都能打,可實際上並不是。因爲地球是圓的。”他在紙上畫了一道弧線邊說道,“這是地球,這是我們的雷達。”又畫了一道切線道,“雷達的覆蓋面積在這兒,而這裡就是雷達的死角。”擡眼看着他道,“敵人的飛機超低空飛行,可以避開我們的雷達,突然出現在我們的上空。以現在敵人戰鬥轟炸機的速度,我算過。”他指着外面的天空道,“從我們第一眼發現目標,到敵人的飛機突然臨空,我們只有短短的二點六秒的射擊時間。”
“這麼短?”戰常勝抿了下脣道,“勉強能打一個點射。”繼續說道,“如果沿用參謀預案的話,以營爲單位集火,可能營長的射擊口令還沒有下達到連,炸彈都已經在我們的上空了。”仰起頭,雙手指着天花板。
“嗯!”景海林點點頭道,“在我們還在不斷的強調政治掛帥,業務靠邊的時候,世界發生了根本的變化。世界軍事裝備和作戰手段,那可以說是日新月異。咱們遠遠的落在了世界的後頭,老戰總說陸軍很強,可實際上我們還是一成不變,墨守成規。如果戰爭真的來臨的時候,我們難逃血流成河,一敗塗地的厄運。”
“師父你說的有些太可怕了。”丁國良擔心地瞥了一眼低頭沉思的戰常勝道,“我們已經很努力了,光靠個人力量太小了,大的環境不變的話。”輕輕嘆一口氣。
“我只是讓你們增加危機感,他老人家說的,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景海林也非常無奈地看着他們,他身在其中能不知道外部環境如何嗎?
“老景說了半天,陸軍和空軍,我怎麼沒聽你具體說說海軍?”戰常勝擡起頭來看着他轉移了話題道。
“有海上戰爭,但對我們來說借鑑意義不大。”景海林招手道,“滄溟,給我倒杯茶。”
滄溟聞言立馬站了起來,“我去廚房。”
“不用,就在你身後。”景海林指着他身後的茶几道。
“哦!”滄溟轉身提起茶壺,倒了七分滿,雙手遞給了景海林。
景海林接過茶杯,摸着並不燙,痛飲了起來。
“滄溟,給我倒一杯。”丁國良看着他說道,“早就渴了,結果一說起來就忘了。”
“嗯!”滄溟乾脆倒了兩杯水,遞給了自己老爸和丁國良。
景海林將茶杯放在茶几一側,然後指着地圖道,“以色列和敘利亞發生的拉他基亞海戰,是一場具技術性革命的海戰。以色列的勝利證明了,體積小而速度快、並且配備了電子反制設備的飛彈快艇的潛力。在戰鬥中,以色列飛彈快艇引誘敘利亞快艇在最遠的射程時就發射飛彈,接着以金屬箔片和雷達干擾技術使這些飛彈全部落空,等敘利亞快艇射光了飛彈後,以色列快艇便追上去在適當的距離內發射飛彈,結果擊沉了好幾艘敘利亞快艇。”
“體積小,速度快,那麼造價成本就小。”戰常勝眼前一亮道。
“喂喂!別那麼想啊?”景海林食指點着他道,“我剛纔不是說了,借鑑意義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