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的事?那你哭什麼啊?”丁國良不解地說道,“快告訴我什麼事?別光顧着哭啊!”
“國良……”雲露露激動地抓着他地手,顫抖着嘴脣道,“國良,爺爺,爺爺他……”張着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是不是出來了。”丁海杏聞言替她說道。
“嗯嗯!”雲露露神色激動地重重點頭,蓄滿眼眶的淚水又滑落了下來。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丁國良溫柔地擦擦他的眼睛道。
“我們回來了。”孩子們滿頭大汗地跑進來,手裡拿着籃球與足球。
看樣子就知道去操場玩球了,
丁啓航看見雲露露臉上的眼淚,看着丁國良不滿地說道,“爹,您怎麼把娘給惹哭了?”
“喂!小子,不問緣由就定我的罪啊!誰告訴你是我把你娘給惹哭了?”丁國良屈指彈了他腦袋一下。
“那娘好好的爲什麼哭?”丁啓航圓溜溜的雙眸擔心地看着雲露露道。
“你娘是高興的,因爲你孃的爺爺回來了。”丁海杏看着背對着自己的丁啓航道,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娘還有爺爺啊?”丁啓航仰着脖子扭着頭看着丁海杏說道。
“這話說的,你娘咋沒有爺爺呢!”丁海杏看着他好笑地說道。
“我以爲沒呢?娘又沒說過。”丁啓航雙眼滿是問號地說道。
這讓雲露露怎麼說?總不能告訴他實情吧!怕孩子聽不懂,也怕嚇着孩子了。
丁國良看着雲露露爲難地樣子道,“我們太忙了,所以沒法帶你去京城,所以你不知道爺爺,應該叫太爺爺的存在了。”
“哦!”丁啓航乖巧懂事的點點頭。
雲露露感激地看着丁國良,丁國良看着她微微一笑,拍拍自己胸脯,那意思很明顯,‘我是你男人。’
“我現在訂火車票,我要回京城。”雲露露立即起身道,她實在等不及了。
“你成天出差,對於上京城的火車,你是知道的,最早的火車也是明天上午十一點的,你現在去也走不了啊!”丁國良伸手拉着他坐下道。
“那我先訂車票。”雲露露焦急地說道,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向京城。
“好吧!好吧!我陪你去。”丁國良站起來道。
“那也吃完飯再去吧!”丁海杏看着急慌忙的兩人道。
“好吧!”丁國良又看向雲露露道,“在着急也得吃完飯,況且去看爺爺,你也得準備一些東西吧!爺爺他……”忽然住嘴,看着支棱起耳朵的孩子們打發道,“還不趕緊去擺飯。”
“哦!”北溟噘着嘴道,“什麼事當着我們的面不能說。”
“那麼多廢話,趕緊擺飯去。小孩子不該知道的就別知道。”丁海杏拍着他的後腦勺道。
“不就是跟校長爺爺一樣嗎?有什麼藏着掖着的。”小九兒噘着嘴咕噥道。
“你這小子,你咋知道的。”丁國良一臉錯愕地看着小九兒道,又看向丁海杏道,“姐,你說的。”
“我說這些幹什麼?”丁海杏很優雅地翻了白眼道。
“是媽看報紙無意中說了一句:好多人要出來了。”小九兒看着他們說道。
“就你機靈。”丁海杏脣角浮起笑意看着他說道,看向丁國良他們道,“鄧大人不是四月份去參加聯大了,現在又出任了副ZL了。”
“我們忙的連看報紙的時間都沒有。”雲露露苦笑一聲道。
“那可不行,即便不看內容,也要看看標題。”丁海杏看着他們嚴肅地說道,“無論什麼時候都脫離不了政治,可以沒有悟性,但不能不知道。”
“知道了。”雲露露和丁國良受教的點點頭道。
“走咱們擺飯去。”丁海杏率先轉身去了廚房。
飯桌上,丁海杏看着丁國良他們夫妻倆道,“去京城的話,就弟妹一個人嗎?”
雲露露情緒穩定下來了,思路也清晰起來,“研究所的任務重,我自個去吧!我天天出差的,不怕。”
“以後有機會吧!”丁國良聳聳肩頭道,他也沒辦法,實在離不開。
“那我帶着你們的照片去。”雲露露立馬說道,“讓他們認認人。”
丁啓航嚥下嘴裡吃的東西,仰起頭溼漉漉的澄澈的雙眸看着雲露露說道,“娘,我跟您去好不好,我想去京城看太爺爺。”
“你想去啊?”雲露露微微彎腰看着他道,“那你學業怎麼辦?”
“老師教的我早就會了。”丁啓航揚起下巴傲嬌地說道,撒嬌道,“娘,您就叫我去吧!”放下手中的筷子,揮舞着拳頭道,“我可以保護您。”
“你這小子。”雲露露聞言饒有興致地看着兒子道,“如果娘不帶你呢?”
“那我就耍無賴。”丁啓航皮皮地說道。
“呵呵……”大家聞言笑了起來。
“咱家耍無賴都正大光明瞭。”國瑛嘿嘿一笑道。
“帶他去吧!趁着學業不忙,有時間。而且我們啓航很乖也很聽話的。”丁海杏出聲道。
“去吧!去吧!”丁國良笑着說道,“我們啓航就代表我了。”
“那就去吧!”雲露露最終點頭道。
“耶!太棒了。”丁啓航高興地蹦起來道。
“回家的話,糧食不用帶,藥品帶一些吧!”丁海杏想了想道,人上了年紀,被關了那麼久,居住條件肯定好不到哪兒去,戰爭年代過來的,身體裡的暗疾肯定也有。
“嗯嗯!還是姐想的周到。”雲露露趕緊說道,“謝謝姐了。”
“謝什麼?一家人。”丁海杏看着她笑了笑道,“好了,快吃飯,吃完飯,你們去買火車票。”
“嗯!”
吃完飯,丁國良載着雲露露拿着工作證和開好的介紹信,就去火車站買了車票。
孩子們自覺的幹着家務,丁海杏則在家給雲露露準備一些藥品。
轉過天雲露露就帶着丁啓航踏上北上京城的火車。
而丁海杏在家裡也迎來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一家三口。
丁海杏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三人,“真是驚喜啊!你們怎麼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