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紀大了,不想在爲這些事煩惱。”丁姑姑雙眸靜靜地看着她道。
“隨姑姑怎麼樣?我都支持。”丁海杏眼神堅定地看着她道,隨後又道,“正因爲年紀大了,姑姑想幹什麼就不要浪費時間。”
“又來了。”丁姑姑看着她說道,“再說我可要惱了,我話說的還不明白。”
丁海杏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姑姑,我又沒說他,您幹嗎這麼大的反應。”
“鬼丫頭?”丁姑姑發現自己上當真是哭笑不得,“到底你是我侄女,還是他的侄女,你向着誰,怎麼向着他說話。”
“您是我的親姑姑,您說我向着誰?”丁海杏反問道,看着她笑嘻嘻地又道,“我的意思是,到了姑姑這個年紀了,就要活的恣意一些,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咱怎麼舒服怎麼來,不要被別人束縛。”
“你啊?”丁姑姑微微搖頭道,“說不過你。”
“姑姑,想不想知道如果我處在你的位置會怎麼做?”丁海杏妖媚的聲音蠱惑着丁姑姑道。
“不想!”丁姑姑想也不想地非常乾脆地說道。
丁海杏瞥了她一眼,別有深意地說道,“如果是我就仗着他喜歡自己,就天天折磨他,一天三頓,夜裡再加一餐。把我這二十多年受的苦悉數還給他。”
“啪……”的一聲將雞頭給擰了下來。
丁姑姑被暴力的她給嚇了一跳,側身看着她定定心神道,“狡猾的丫頭,別想套我,我纔不會上當呢!有恨纔有愛,沒有恨也就沒有愛。你說對吧!杏兒。”
“姑姑也學精明瞭。”丁海杏唉聲嘆氣搖頭晃腦地說道。
“跟你說話,得時刻注意着,不然就被坑了。”丁姑姑輕哼一聲道。
“哦!對了,國良知道這事了。”丁海杏突然想起來道。
“你告訴他的。”丁姑姑神色如常地看着他道。
“沒有,他們碰上的。”丁海杏一臉煩惱地瞥了她一眼道,“他跟解放,彷彿一個模子裡刻出來,誰都會懷疑。”隨後又道,“說起解放,您不打算說嗎?”
提及兒子,丁姑姑的臉上終於有了裂痕,這是他的軟肋,逃不開,又避不了。
輕嘆一聲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想說就別說。”丁海杏看着她說道,“就是被他發現了,咱也不怕,是他對不起你。”
“嗯!”丁姑姑點點頭道,意味過來道,“等等你說什麼?他能碰見解放。”
“您要有心裡準備,他們在同一個基地工作,如果碰見了也不奇怪啊!”丁海杏看着她說道,目前來看碰見的機率小。
但不保證永遠碰不上吧!
“你這丫頭,是專門來給我添堵的是不是。”丁姑姑感覺頭疼的很。
“姑姑,怎麼能這麼說?”丁海杏停下手中的活計,看着她說道,“我是在提醒您,心裡有所準備。”
“準備啥?他還能搶走我兒子不成。”丁姑姑立即炸毛眼睛瞪的溜圓道,“他敢!我兒子已經大到不需要爸爸了。”
“別急,別急姑姑。”丁海杏趕緊安撫她道,“我們得考慮周全了,心裡有準備,並做好預案。”
丁姑姑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心情,“我會考慮的。”
丁海杏把要說的都說了,捲起袖子,一門心思做大餐。
丁姑姑心裡的承受能力,今非昔比,很快調整好了心態。
姑侄倆做一桌子大餐,雞鴨魚肉都有。
丁海杏和孩子們吃飽喝足了,收拾乾淨後就離開了。
丁姑姑雖然心裡惦記着這事,可是一工作起來,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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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就到了七五年春節,戰常勝年前只來了一通電話,回不來了。
得!這個年又是丁海杏和孩子們自己過,今年回杏花坡過年,就他們一家。
大哥、大嫂去了南邊,回來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雲露露帶着丁啓航從京城回來後,就撲到了工作上,和丁國良也沒有機會回家過年。
丁海杏就帶着孩子們回杏花坡過年了,相較於前兩年,今年過年更顯得冷清了。
不過丁爸心情卻很好,這兩年杏花坡的年景,讓丁爸合不攏嘴。
想兒子也不行啊!工作太忙,根本沒有時間回來,即便有假期,可離得那麼遠,時間都在路上耽擱了。
過完年丁海杏就帶着孩子們回家去了。
丁海杏整日了琢磨着做好吃的,即便關着窗戶,也擋不住,那味道真是香飄十里。
也吸引來意外的訪客,丁海杏聽見敲門聲,打開門,看着眼前的父子倆,眼底閃過一絲訝異,“二號,快請進。”
“冒昧叨擾了。”劉長征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丁海杏道。
“哪裡的話,請進。”丁海杏側身讓開,從鞋架上拿出兩雙乾淨的布鞋放在他們腳下。
劉長征與石墩子兩人換了鞋,走進了客廳。
石墩子鼻子嗅嗅,這味道簡直令人迷醉,迫不及待地說道,“那個……嬸子我可以進廚房看看嗎?”
丁海杏聞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早就聽說石墩子在學廚藝。
“去看吧!”丁海杏笑着點頭,將兩人迎進了廚房。
石墩子聞着味道就衝進廚房,那猴急的樣子讓劉長征看着感覺臉紅,太沒出息了。
“那個弟妹真不好意思。”劉長征輕撫額頭感覺沒臉見人了。
“沒什麼,真的。”丁海杏笑着說道,“我能理解他是求知慾太旺盛了。”
劉長征看她真沒有輕視的意思,放下手看着她道,“那小子每次路過你們家,就拔不動腿了,只是不好意思進來。”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丁海杏笑了笑道,“想來就來唄!”
“弟妹,有個不情之請。”劉長征縮在袖子中的拳頭捏了捏,鼓足勇氣說道。
“什麼事?”丁海杏目光直視着他問道。
“墩子這孩子老早就想向你學習廚藝了,可是他什麼都不會,才遲遲不敢開口,現在有點兒基礎了。所以想跟你學習,不知道你可以教教他嗎?”劉長征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丁海杏。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丁海杏看着他點頭爽快地應道,“好啊!”
“那太好了。”劉長征喜形於色地說道,“真是謝謝你了。”
“這有什麼好謝的。”丁海杏笑着說道,“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