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溟皺着眉頭看着戰常勝問道,“爸,您說這一場會打多長時間?”
“這個還真不好說?”戰常勝閉了閉眼輕嘆一聲道,“我希望儘快結束。”
“不會像打鬼子似的,一打八年吧!”滄溟擔心地說道。
“你也太看不起我們吧!八年?對付他們八十天我都嫌多。”戰常勝聞言撇撇嘴輕蔑地說道。
“可他們吹噓的自己很強的。”滄溟擔心道。
“你都說吹噓了,今時不同往日,還輪不到他們在咱們面前蹦躂。”戰常勝眼底閃着寒芒道。
“那您的意思媽可能很快就回來了。”滄溟忍不住高興地說道。
“這我可不敢給你保證,萬一到時候不回來,我上哪兒給你找媽去。”戰常勝看着他笑了笑道,“我保證你媽會平安回來的。”
“您拿什麼保證啊!”滄溟噘着嘴嘟囔道。
“呃……”戰常勝被堵啞口無言的,乾脆說道,“你不是會算嗎?”直接將皮球踢給了他。
“爸,您怎麼這樣?”滄溟一臉錯愕地看着他道,“賴皮。”
戰常勝看着撒嬌的滄溟微微一笑,也只有這個時候才感覺他還是個孩子,平常老氣橫秋的,無趣的很!
“好了,這假期過完了吧!你是不是該回校了。”戰常勝看着他說道。
“哦!明天的火車票。”滄溟看着他回道。
“東西收拾好了嗎?”戰常勝關心地看着他問道。
“沒什麼好收拾的。”滄溟唉聲嘆息地說道,“媽不在家,好吃的是別想了。”
“你想拿的家裡你媽醃製的醬,醬菜還有呢!”戰常勝聞言立馬說道。
“我拿走了,未來你們吃什麼?”滄溟微微搖頭道,“媽不在,吃完就沒了。”
“我也可以做啊!”戰常勝看着他說道,“別委屈了自己。”
“你做的沒有我媽的味道。”滄溟直白地說道,說着站起來道,“沒有我媽在家,感覺家都不像家了。”看着他又道,“不打擾您了。”話落起身離開。
“唉……”戰常勝輕嘆一聲道,“杏兒,沒有你在家,真是看哪兒都不順眼,哪兒都不自在。”
自言自語地說道,“也不知道杏兒現在在幹什麼?”微微搖頭道,“真是傻了不是,軍醫還能幹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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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只要戰鬥一打響,就意味着傷亡,別管你的實力如何強悍,誰也不能保證戰爭不流血。
野戰醫院高速運轉起來,丁海杏忙的腳不沾地,每天做不完的手術。
有雙堪比X光的眼睛,加上一雙靈活的手,沒有丁海杏取不出的子彈和彈片,無論角度如何的刁鑽。
救人如救火,丁海杏是分秒必爭,忙起來忘卻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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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來了。”滄溟和北溟站在門口,跺跺腳上的雪,彼此拍打身上的雪花。
“家裡沒人嗎?”北溟看着緊閉的房門道,“怎麼沒人來開門。”
兩兄弟說話間,門吱呀一聲開了,小九兒看着他們倆高興地說道,“大哥、二哥,你們回來了。”然後衝裡面喊道,“爸,真的是大哥、二哥。”
“爸也在家。”北溟驚訝地說道。
“今兒星期天。”小九兒提醒他道。
“坐火車都坐糊塗了。”北溟嘿嘿一笑道。
“快進來,外面冷。”小九兒轉身從鞋櫃裡拿出兩雙布棉鞋,放在地上。
“媽還沒回來嗎?”滄溟邊換鞋邊問道。
“沒有。”小九兒邊朝客廳走邊說道。
“爸,戰爭不是結束了,都換防了,我媽怎麼還沒回來。”北溟急切地說道。
激烈戰鬥只打了一個多月,戰略目的已經達到,邊防部隊開始撤軍。
雙方都宣佈戰爭的勝利,這場戰爭令兩國關係進一步惡化直至最低點。
所以邊境上依然緊張,高度的戒備,零星的戰鬥斷斷續續的,已然不影響大局。
如此輪戰,就當練兵了,更加培養了一批優秀的指揮人才,鍛鍊了部隊的作戰能力。
“解放舅舅也在,您看他早就回來,我媽怎麼還不回來。”滄溟看着坐在客廳裡的應解放說道。
“我姐在後方醫院,你們不用擔心。”應解放看着他們保證道,“傷筋動骨一百天,有些傷得治療一年半載,所以要晚些時候回來。”
“解放舅舅,你沒受傷吧!”滄溟關心地問道。
“沒有。”應解放搖搖頭笑道。
“大哥,這是真的,解放舅舅回來,咱姑姥姥就把他扒光了檢查的。”丁啓航嘿嘿一笑道。
“閉嘴!”應解放不好意思地說道,“哪有扒光了。”
“呵呵……”大家笑了起來。
應解放也好笑搖頭,想起自家老媽那緊張擔心的樣子,再大的氣也生不起來。
他平平安安的回來,可把老媽給高興壞了。
可是老媽看見自己站在她身前的時候,關心話語都沒有,就着急地伸手要扒自己的衣服。
嚇的應解放裹緊衣服四處逃竄,“媽,你幹什麼?”應解放紅着臉問道。
“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槍傷。”丁姑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道。
“那擦破點兒皮肯定是有的,致命傷沒有。”應解放俏皮地說道,“媽,您看我不但沒瘦,還長胖了。”捏捏自己的臉頰道,“您看都有肉了。”
最終應解放受不了丁姑姑的眼淚,脫掉了上半身,光着膀子讓丁姑姑檢查了一遍,確實如他所說疤痕都是擦傷。
“我沒騙您吧!”應解放全身通紅如煮熟的蝦子說道,“媽,行了吧!很冷的。”雙手抱胸可憐兮兮地說道。
“大夏天,冷什麼冷?”丁姑姑將海魂衫扔給了他道。
應解放麻溜的套上衣服,丁姑姑看着他的雙腿道,“還有下邊。”
“不要吧!”應解放抓緊武裝帶道,迎着丁姑姑威脅的眼神,投降道,“好吧!好吧!”彎腰將褲子捲到了大腿上面,“您看吧!”幸好褲子肥大,擡眼看着丁姑姑說道,“媽,你不要太過分了啊!”
“害羞什麼?我是你媽。”丁姑姑檢查了一遍,才放心下來。
應解放從回憶中回過神兒來,“不說我了,新晉的大學生,在校生活如何啊!”
“看二哥春風拂面的,當然好了。”小九兒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