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一準兒聽我的,知道還有個結婚儀式,很驚訝的,她以爲扯了證就算是結婚了。”戰常勝淡定地說道,“不過那怎麼能行,我的女人怎麼也得有個婚禮吧!這些年我可是出了不少的份子錢。”
鄭芸聞言一愣,隨即笑道,“沒想到你也是個財迷。”
“話不能這麼說,我成家了,也是要過日子的。”戰常勝揚眉微微一笑,理直氣壯地說道。
“這下我放心了,是個會過日子的。”鄭芸滿臉欣慰的說道,起身道,“好了,我們該回去了,家裡的孩子沒人照看,不知道把家給造成什麼樣了。”
看向自家男人又道,“你呢?回家嗎?”
“我們在和常勝在聊會兒。”於秋實笑着說道。
“那好我們走了。”鄭芸和軍嫂們離開了。
“快,快,常勝拿酒來。”女人們一走,戰友們立馬說道。
“喝什麼酒,不準耽誤我明天的正事。”戰常勝拒絕道,“今兒喝了,明兒就沒了。”
“真特孃的憋屈,這日子酒都不能痛快的喝。”
“老榮,說什麼呢?”於秋實瞪了他一眼道,“吃都吃不飽,哪裡還有糧食釀酒。”
“呵呵……我就這麼一說。”老榮嘻嘻一笑道。
“好了,言歸正傳。”於秋實一臉嚴肅地說道。
戰常勝擡眼看着他道,“這麼嚴肅,什麼事?”
“關係到男人的尊嚴。”於秋實板着臉道。
“關係到男人的雄風!”
“要認真對待,高度重視!”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道。
戰常勝聞言一頭霧水,“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革命的後代啊!”於秋實板着臉說道,“我問你,你和我們一起在朝作戰來着,你哪兒沒問題吧!”
沒想到當時一語成鑑,真是烏鴉嘴!
“沒有,這藥方還是我給你們的。”戰常勝滿臉黑線地立馬說道。
“那就好!”大家一致點頭道,“我們等着小子的喜訊了。”
“你小子可是落後了,我們都成家立業,孩子可都能打醬油了。”
“有道是一步落後,步步落後。”
戰常勝看着他們一個個那燒包樣,毫不客氣地揭他們的傷疤道,“你們臭美什麼?都一個個才一個孩子,嘚瑟什麼?老子給你們來一個穿糖葫蘆,一次生倆。”
臭小子!找揍是不是。
看着其他戰友那身後一串的小蘿蔔頭,他們誰不羨慕啊!
“我們就不該心疼你這混小子!”
“好!有志氣。”於秋實笑着拍拍戰常勝的肩膀道,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過你以爲那穿糖葫蘆是那麼好打的,你以爲革命的火種是那麼好點燃的。等你點燃勝利之火,再在我們面前燒包吧!”
回給他們的是戰常勝那欠扁的笑容。
“好,那我們不耽誤你休息了。”於秋實說道。
“等等!我們先別走呢!”
於秋實看着他道,“老榮,你又想說什麼?”
“他那沒問題,不代表着就沒問題了。”老榮看着他們道,“這動作要領也是要注意的。”
“對對對!”衆人忙不迭地點頭道,目光刷刷的看向戰常勝道,“這動作要領你知道嗎?”
“這不注意動作要領,就像是射擊,瞄不準準星,脫靶了,可就有損男人的尊嚴了啊!”
“你知道準星嗎!”
“對呀!你婚後夜夜耕耘,發揚愚公移山的精神,每天挖山不止,結果因爲動作不標準,其結果就是白白浪費子彈、白白浪費糧食,白白浪費力氣……”
戰常勝聞言陰沉着一張如鍋底的臉道,“滾滾,我就知道你們留下準沒好事,老子能不知道動作要領,還用你們教。”
“你真知道?”老榮上下打量着他道。
“就是,這可不是不懂裝懂的時候,到時候別讓弟妹說你不行,那就……”
“嘿嘿……”
“你們這幫子……”戰常勝冷冷地手一一指着他們道,最後把他們全都轟了出去,老子還不知道動作要領,你們那葷段子,老子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還得撅着屁股和段紅纓一起收拾他們造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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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日子,天不亮,丁家人就起來了,洗漱乾淨,丁爸、丁媽穿着閨女織的毛衣,丁爸低着頭,愛不釋手的摸呀摸的,“閨女的手就是靈巧,看着毛衣織的多好,跟買的似的。”
“杏兒她媽,我穿上好看嗎?”丁爸在丁媽眼前晃啊晃的。
丁媽看着他那臭美顯擺的樣子,真是無語了,“你說年紀一大把的糟老頭子,還臭美什麼?”
“糟老頭子?”丁爸看着她也道,“你也成了老太婆了。”
“杏兒看到了沒,男人就這德行。”丁媽指着老伴兒,看着丁海杏道。
“德行?你給我說說男人什麼德行。”丁爸追着丁媽問道。
“看自己就知道,沒長大。”丁媽看着他一字一字的說道。
“呵呵……”
“咚咚……”敲門聲響起。
“我去開門。”丁海杏說道。
丁媽嘀咕道,“這一大早,天還沒亮,誰來了。”
“一準是常勝。”丁爸說道。
“可這個點兒來幹什麼?”丁媽不解道。
丁海杏打開房門,果然門外是戰常勝,“喂!還不是婚禮時間,你來幹什麼?”
“我晨練過來看看你。”戰常勝漆黑的眼眸在燈光下忽暗忽明,眼底流淌着絲絲柔情,看着她精緻的小臉,“精神不錯,看來沒有熬夜。”
“常勝來了,快進來吧!”丁爸在屋裡喊道。
戰常勝朝丁海杏咧嘴一笑,忽然靠近她道,“四天沒見面,不要這麼無情嗎?”說着穿過她進了房間。
婚前三天新郎、新娘不準見面,雖然戰常勝不信這封建迷信,但架不住泰水大人相信,丁海杏的飯菜都是丁媽拿到房間吃的。
“爸媽,昨晚睡的好嗎?”戰常勝開心地朝他們打招呼道。
“睡的很好,你呢?”丁媽笑着反問道。
“我也睡的好。”戰常勝看着二老道,看着二老的新毛衣,“這毛衣織好了。”
“怎麼樣?四天織好了。”丁海杏微微揚起下巴,笑眯眯地說道。
“佩服,佩服。”戰常勝朗聲道。
“你那麼大聲幹什麼?”丁海杏沒好氣地看着他道,“你還沒說你來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