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常勝伸手捂着她的嘴,一句夫妻一體,讓他眼底又泛起了笑意,“不許你這麼貶低自己,不用去管別人怎麼說。”隨後又展開雙臂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肩頭幽幽然地說道,“就當我和他是有血緣的陌生人好了,知道彼此的存在,各自安好吧!”
恨嗎?也許吧!現在應該是漠視,他想放開自己,他的人生還長着呢!不在糾結於這些,遲早會超越他的,不就是個破siling。
暈黃的燈光拂在二人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朦朧的熒光,戰常勝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朱脣紅潤,水澤剔透,好想一親芳澤。
心動不如行動,戰常勝含笑看着她,低頭吻上了她微張的脣,炙熱的氣息在兩人的脣間流轉,曖&昧又纏綿。這一次的親吻明顯比昨天好多了,看來男人在這方面都是無師自通。,
情漸濃,正吻的昏天黑地的時候,忽然熄燈號響起,深吻中的戰常勝猛地一顫,擡頭離開了她的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最後頹然的倒在枕頭上,“哎喲!真是要了俺的老命嘍!”
“呵呵……”丁海杏倒在他身上,不客氣地笑起來。
“看見我出醜,你很得意是嗎?”戰常勝緊扣着她的纖腰,壓向自己,讓她感受他雄性的力量。
“睡覺!”戰常勝關掉燈後,摟着她,極其鬱悶地說道。
爲了不在刺激他,丁海杏憋笑,憋的很痛苦。
戰常勝感覺她胸腔劇烈的起伏,悶聲道,“想笑就笑。”
“呵呵……”
“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戰常勝憤恨地說道,壓下心中的yunian,摟着她迷迷瞪瞪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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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爲會被折磨的睡不着,沒想到戰常勝一夜無夢。同往常一樣,他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鬆開她,卻還是驚醒了丁海杏。
“你幹什麼?上廁所。”丁海杏閉着眼睛,聲音沙啞地問道。
“吵醒你了,你繼續睡?”戰常勝穿着衣服道。
“現在幾點了?”丁海杏依舊閉着眼睛咕噥道。
“還早應該是早上五點吧!”戰常勝約莫道,他的生物鐘一般很準的。
“拉開燈,我也起來。”丁海杏又出聲道。
戰常勝拉開燈繩看着她道,“你起來幹什麼?”
丁海杏手遮着眼睛慢慢睜開,等適應了燈光後,放下手,坐起來穿着衣服道,“我也起來鍛鍊身體。”這副身板現在太弱了。
戰常勝聞言,當然是樂意之至。
兩人穿上衣服,戰常勝掀開被子道,“這一次沒有在血染沙場。”
丁海杏聞言嘴角直抽抽,羞惱道,“被子你疊!”話落拿上衛生紙,去了衛生間。
“我疊就我疊。”戰常勝自言自語道,“我又不是不會疊被子,我疊的還標準呢!”直接將被子給疊成了豆腐塊兒,滿意的點點頭,拉上燈,出了臥室。
兩人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就出了家門。
戰常勝跟在她的身後,感覺到迎面撲來的瑟瑟寒風,只穿着橄欖綠色軍用絨衣的他彷彿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冷意,泰然自若的將門合上,緊追着丁海杏的步伐,隨後兩人隱入在外面那朦朧的黑暗中。
“杏兒,非常時期,你這樣跑步可以嗎?”戰常勝一出來,纔想起來,於是跟在她身邊問道。
“沒關係,我的身體我清楚。”丁海杏嘀咕道,快結束了,只不過這話她不會說的。
現在這具身體太弱了,除了營養不良,身體素質體能也跟不上。雖然鬼修不需要多麼強健的體魄,但沒有健康、強壯的身體如無根的浮萍,沙子上建設堡壘一般,也是不行的。萬丈高樓平地起,得打好基礎。
軍區大院內操場上,跑道上不僅積雪被掃的乾乾淨淨的,且周圍的路燈散發着朦朧的光,沿着筆直的跑道跑下去,感覺非常的好。
丁海杏和戰常勝來的較早,冷冽的寒風中,就連早上出來散步的人也少,所以跑道上並沒有什麼人。
到底是機關大院,都是老爺兵,誰會一大早頂着寒風出來跑操。
丁海杏跑的呼哧帶喘的,大汗淋漓,而旁邊的戰常勝已經不知道超過她多少圈了,看着他的奔跑的如此輕鬆這體質真是好生羨慕。
寒風愈涼,但正在冷風中奔跑的人,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涼意,反而熱乎乎的。
連續的奔跑下來,耗盡了丁海杏最後一絲力氣,雙手扶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嗓子如火燒火燎般的幹疼。
豆大的汗滴一顆顆滾落,滴在操場上,迅速的凝結成了冰,雙腿如灌了鉛似的沉重,再也跑不動了。
氣息在呼吸中漸漸的變的平穩了起來,戰常勝跑到她身邊道,“還好吧!鍛鍊身體得循序漸進,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今天就到這裡吧!”
丁海杏擡手擦擦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點點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不停下來也不行啊!身體不給力啊!
“你……”丁海杏揮揮手讓他自己先跑,別爲她打亂了自己在節奏。
久不見戰常勝行動,丁海杏擡眼看着他,順着他的視線回頭看去,慢慢地直起身子,看向迎面跑來的人,居然是,“郝長鎖。”
郝長鎖吸取昨兒的教訓,一早就醒來了,看着童雪睡的香甜,也不好在打擾她,躺又睡不着。
這心裡壓着事,婚是結了,經歷了最初的激動、歡喜、衝動……現在冷靜下來,首先得和丁海杏談談,拔掉這顆定時炸彈,再來該怎麼向家裡人交代,沒有讓他們出席婚禮。
用腳趾頭想就知道了,老丁家回去肯定大肆宣揚他是個不孝子。想起這些事,就頭疼起來,還怎麼睡得着,只好出來晨跑。
只是沒想到會遇到他們倆,真是晦氣,早知道還不如在溫暖的被窩裡待着。
想躲也來不及了,彼此都看見對方了。
郝長鎖嘴角一抹譏諷的笑意一閃而過,沒想到又黑又瘦的她丁海杏還挺有本事的,對着他非君不嫁,戀戀不忘,要死要活的。我說呢?怎麼這麼簡單的就放過他了,原來搭上了別的男人了,這麼快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還說他攀高枝,要不是他拋棄了她,她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嚴格說起來,她還得感激他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