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侯三不相信搖着頭道,“錢怎麼不可能在她的身上。”
“太好了。”丁豐收高興地說道。
“老頭子,老頭子,所長說的啥意思?”章翠蘭抓着他地胳膊搖晃道,“別光顧着自己高興,快告訴我。”
“杏兒兜裡的錢,沒有那混蛋說的錢。”丁豐收激動地咧嘴笑道,“我就說嘛,咱家杏兒那麼乖的孩子,怎麼會做壞事呢!這壞蛋想攀扯咱家杏兒不就是想減輕罪行。”感激地看着公安道,“真是太謝謝公安同志,爲我女兒洗刷冤屈。公安同志真是英明神武。”
夫妻倆彎腰鞠躬,連聲道謝。
“我可不敢當,這英明神武只有他老人家才但得起。”思想覺悟超高的劉所長立馬說道。
“對對對!他老人家才擔得起。”丁豐收和章翠蘭異口同聲地說道。
丁爸、丁媽的聲音,提醒了侯三,所以他將矛頭對準了丁家夫妻,“錢一定在他們兩個身上,他們是她的父母,他們是一夥的。”
丁豐收和章翠蘭錯愕地看着侯三,真是窮途末路,亂咬人。
夫妻倆立馬將身上的錢統統拿了出來,“公安同志請您檢查。”
李愛國拿過錢來,指着侯三道,“就讓你死個明白。”
仔細地將錢看了一遍,李愛國看着雙眼希冀的他道,“你可以死心了這裡沒有。”
“不可能,你一定看錯了。”侯三瞪着劉所長他們手裡的錢,“你一定看錯了,我自己看。”瘋也似的衝過去,將錢搶了過來。
事發太突然,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侯三搶到了錢,飛也似的看完,“我記錯了,記錯了。”他舉着錢很認真地說道,“我現在說給你們聽。”
大家像看瘋子似的看着侯三,劉所長咳咳……清清喉嚨一臉嚴肅地說道,“侯三不要在做戲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不要在負隅頑抗了。”
侯三突然回身,瞪着丁海杏道,“她身上一定還有錢,她藏起來了,你們搜,搜她的身,一定可以搜到的。”
丁海杏猛地擺手,使勁兒地搖頭,着急地將自己兜翻出來,空空如也。
侯三的自信不斷的被打破,漸漸失去了理智,已經頻臨崩潰。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走到這一步,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這臭丫頭,都是你害的我。”
“我要殺了你。”
嘶吼間,侯三朝丁海杏撲了過去,使勁兒的掐着丁海杏地脖子,“你去死,你去死……”
丁海杏沒有想到,在派出所內,侯三竟然敢動手,不但丁海杏沒想到,在場的人都沒想到。
所以讓侯三得了手,丁豐收和章翠蘭急得撲向侯三,只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緊接着就聽見噗的一聲,砰的一聲。
戰常勝一腳將侯三給踹飛了,“咳咳……”丁海杏狼狽的趴在地上,喉嚨如火般灼熱疼痛。
瘋狂的侯三力氣果然大,這麼短的功夫居然傷到了她。
“你沒事吧!”低沉富有磁性地聲音敲擊着丁海杏的耳膜。
孃的,丁海杏在心裡媽娘!這齣戲她真是犧牲大了,好在終於塵埃落定了,這下子侯三將永無翻身的機會了。
“咳咳……”丁海杏咳的彷彿心臟都出來了。
“奶奶個球,敢在自己面前行兇。”戰常勝渾身散發着怒火,當然發火更多了的是氣自己,當着他的面行兇,這要是讓戰友們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實在有損他的威嚴。
趕過來的劉所長和李愛國兩人摁着掙扎着要起來的侯三,趁着他踉蹌沒站穩時,用力反剪他的雙手。
砰地一聲,侯三又被按倒在地上,李愛國一條膝蓋抵在他的腰間,無論如何掙扎咆哮,始終動彈不得。
戰常勝裹挾着怒火一腳踩着侯三的後背,如泰山壓頂般的,侯三終於失去力氣,渾身癱軟在地。
“杏兒,你怎麼樣?”章翠蘭撲到她身上擔心地問道。
丁豐收蹲在丁海杏身前一臉關切地看着她。
“丁海杏同志,你沒事吧!”王娟站在丁海杏身側彎腰看着她關心地問道。
丁海杏微微仰起頭,看着他們關切地樣子,“我……”嗓子如火燒般疼痛,伸出手無力地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丁海杏琥珀色雙眸輕輕流轉,看着現場混亂地場面,一翻白眼,果斷的‘暈’了過去,倒在了王娟的身上,順便摸走點兒屬於自己的東西。
“丁海杏同志。”王娟驚叫道。
“杏兒!”章翠蘭淒厲地喊道,雙眼冒火地瞪侯三,撲向他,拳打腳踢的,“你害死我女兒,你賠我閨女。”如發瘋地母獅子的瘋狂胖揍侯三。
戰常勝在章翠蘭衝過來那一刻果斷的撤回自己的腳,快步邁到丁海杏身邊。
“杏兒,杏兒,快醒醒,你別嚇我啊!”丁豐收抓着丁海杏的雙肩使勁兒的搖晃着道。
‘爸呀!您在搖下去。我可真的要暈了。’丁海杏的身體本來就虛弱,中午又餓了一頓,這下子真被他給搖的暈了過去。
戰常勝彎腰查探了一下丁海杏的脈搏,“大叔,令愛還活着,馬上送醫院。”說着彎腰將丁海杏抱了起來。
“我家杏兒沒有……沒有……”丁豐收襖袖子摸了摸臉激動地說道,他嚇得連死那個字都不敢說。
“沒事,只是暈了過去。”戰常勝抱着丁海杏邊往外走邊說道。
章翠蘭也顧不上揍侯三了,聞言立馬起身和丁豐收一起追了上去。
戰常勝打開車門將丁海杏放了進車裡,丁豐收和章翠蘭追上來侷促地說道,“解放軍同志。”
“還愣着幹什麼啊?上車。”戰常勝看着明顯拘束不安地夫妻倆道。
“哦!哦!上車,上車。”丁豐收呆愣愣地複述道。
戰常勝看着他侷促緊張地手都不知道朝哪裡放了,這纔想起來,咔噠一下打開車門,“上車。”
丁豐收一彎腰坐進了車內,“杏兒她媽,趕緊上車。”他連拉帶拽的章翠蘭手腳並用的爬上了車。
“杏兒怎麼樣了。”章翠蘭一進去,就扒着前面副駕駛座,眼巴巴看着閉着眼睛的丁海杏,顫巍巍的伸出手,放在閨女的鼻翼下……
“有氣、有氣。他爹,咱們杏兒有氣。”章翠蘭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