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長鎖那裡最講究了,叫什麼?紀……紀什麼律……”郝母笨拙地結結巴巴地說道。
郝父看她費勁的樣子,搖了搖頭道,“是紀律嚴明。”不會說,就別說,鬧笑話。
“對對,紀律嚴明,沒有咱們自由。”郝母立即說道。
“再等等,說不定,很快就來了。”郝父趕忙說道,一擡眼看着郝長鎖跑了過來,“來了,你看我說的對吧!”提高聲音道,“長鎖。”
郝長鎖疾步徑直走過來道,“爸、媽,大伯、大娘,銀鎖。”
“請好假了嗎?”郝父看着他語氣和善地說道。
“請好了。”郝長鎖擡起胳膊,擦了擦額頭上本不存在的汗,看着郝父的眼神問道,‘沒事吧?’
郝父站起來朝他微微搖頭道,“那咱們走吧!”
“好。”丁豐收起身道。
一行人在夕陽的餘暉中,一路朝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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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醫院的丁海杏經歷了一下午的調息,感覺好多了,用身上微弱的真氣,治療自己的嗓子。
“啊……咦……”如黃鶯般清脆地嗓音從紅脣中滑出,自言自語道,“終於能說話了。”
脖子上被掐的青紫,丁海杏沒有消除,好的太快了沒辦法解釋。
丁海杏又從空間中拿出一個軟軟的水蜜桃,嗷嗚……一口咬下去,軟而多汁,入口綿軟,完全可以吸着吃。
之所以選水蜜桃,是因爲桃子有飽腹感,吃了不餓。
丁海杏沒敢多吃,在醫院還是小心點兒,終究不是自己的地盤,吃完以後,直接將果核丟進了空間,‘毀屍滅跡’。
她倒是想吃紅燒肉、紅燒排骨、烤雞、肉包子、饅頭……可惜現在沒辦法進空間,當然用精神力也可以在空間裡做出來,只不過她體內的真氣太弱,不能支撐她烹飪這些。
現在也只能想想,然而是越想越饞,從來沒有這麼沒出息過。
丁海杏轉移注意力,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就下牀,打開了插銷,轉身重新躺在了牀上。
大約十多分鐘後,護士端着托盤推門進來,“感覺怎麼樣?”笑着說道,“看樣子不錯哦。”
護士瘦高個兒,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嘴巴也俊俏,微笑起來便露出兩排細小的牙齒,白白的,亮亮的。
丁海杏一骨碌爬起來,盤腿坐在病牀上,故意啞着嗓子說道,“好多了。”
護士將托盤放在牀頭櫃上,看着她脖子上的滲人的青黑痕跡,“且得幾天才能好呢!不要多說話,多喝水。來吃飯吧!”
“白麪疙瘩湯,還有一個饅頭,你嗓子不好,也不能吃太鹹,只能這樣了。”護士將托盤遞給她道,“這樣可以吃嗎?”
丁海杏接過脫盤,將它放在自己的腿上,忙不迭地點點頭,粗嘎地說了句,“謝謝!”
“不是不讓你說話了。”護士數落道,“怎麼老忘。”催促道,“趕緊吃吧!”
丁海杏愣愣地看着碟子裡的大白饅頭,雖然是大白饅頭,只不過這時候麪粉由於磨面技術不高,麪粉不是特別的白,所以蒸出來的饅頭泛黃,然而卻是純麪粉,散發着小麥的清香,不是兩合面、三合面的饅頭,黑黑的。
當時說好的病號飯,只是白麪疙瘩湯,怎麼會多一個饅頭,“這饅頭?”丁海杏滿臉疑惑地問了出來。
“這是鄭醫生特別給你的。”護士說道。
“我沒要啊?”丁海杏搖搖頭,嗓音如破鑼般的難聽。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趕緊吃吧!涼了就不軟和了。”護士催促道。
“小王,小王,護士長找你。”門外走廊裡傳來聲音。
護士立馬喊道,“我在這兒。”看着丁海杏道,“你趕緊吃,我有事先走了。一會兒來收它們。”話落轉身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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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兩間病房,是在戰常勝所住的病房,他看着眼前地病號飯,白菜肉絲熗鍋面、配上大白饅頭。
“鄭姐,你也太小氣了吧!就讓我吃這個,根本吃不飽的。”戰常勝微微搖頭,不滿意道。
“這可是病號飯,你還不滿意?”鄭芸看着他嗆聲道,“你還想怎麼樣?”
“我想吃肉,紅燒肉,紅燒排骨,燒雞……”
戰常勝掰着手指還沒說完,就被鄭芸給打斷了,“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地方,食堂啊?這日子艱難的,國營飯店都不可能有。我這裡是醫院,不可能讓你大魚大肉的。”看着他嘴饞地孩子樣,笑了笑道,“你有些發燒,還是清淡些好。這熗鍋面裡不僅有肉絲,還有蝦米,黃豆芽、白菜絲,香的很!酸酸辣辣的正好驅寒。”偷偷瞥他一眼道,“你要是不吃的話,那我端走了,你就餓肚子好了。”
“誰說我不吃了。”戰常勝立馬展開雙臂如護食的野獸般似的,護着眼前的飯菜,抄起筷子,想起來道,“鄭姐,給那姑娘送大白饅頭了嗎?”
“送了,咱戰大團長親自吩咐的,我敢不從命啊!”鄭芸打趣道,雙眸盡是笑意,閃閃發光,皎皎如秋月,“送過了去,還外加一個大白饅頭。”
“我家紅纓怎麼樣?”戰常勝唏哩呼嚕中斷了下擡眼問道。
“現在纔想起你女兒啊?有你這麼當爸的。”鄭芸‘控訴’指責道,“真不知道是紅纓照顧你,還是你照顧紅纓。”想了想勸說道,“常勝也別怪我們多嘴,爲了你和紅纓好,也該成個家,也好有人照顧你們父女倆。”接着又說道,“我告訴紅纓你下連隊了。”
回答她的是,哧溜……哧溜……聲音越發大的吸溜麪條的聲音。
“我說的,你聽見了沒。”鄭芸黑着臉道。
“好吃,好吃,想不到你們醫院食堂的病號飯這麼好吃。”戰常勝大加讚賞道。
鄭芸氣的滿臉通紅,“噎死你個混小子得了。”轉身離開。
鄭芸一走,戰常勝放慢了吃飯的速度,抓着大白饅頭啃了起來,“真是和姓於的學的,瞎操心。”
戰常勝放下筷子,推開空碗,拍着自己的肚子道,“要是有酒就好了,趕明病好了,去老於家蹭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