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國棟將臉盆放到了衛生間,走進客廳看着他們道,“妹夫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送解放回去,然後在回家。”
“哥,哥!”丁海杏拍着沙發道,“過來坐,坐有事情問你。”
丁國棟走過來坐下道,“有什麼想問的?”看着丁海杏那莫名其妙的笑容,“杏兒你笑容好詭異,笑什麼呢?”
“嘻嘻……”丁海杏笑地曖昧道,“哥,你沒有向我們交代的事情。”
“交代?我要交代什麼事?”丁國棟一頭霧水道,“杏兒,你就別笑了,什麼事直說,裝神弄鬼的。”
“樓上的高大哥沒向你說過什麼嗎?”丁海杏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道,企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麼?結果他神色如常,眼神迷惑看來是真不知道。
“樓上的高大哥?”丁國棟搖搖頭道,“我沒跟他說過什麼?”忽然雙眸清明瞭起來。
丁海杏發現他臉上細微地變化,趕緊說道,“哥,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樓上高大哥沒說過什麼?倒是高二哥想把他家的妹妹介紹給我。”丁國棟好笑地看着滿眼興味兒地丁海杏說道。
應解放蹬蹬跑過來,顯然比當事人還激動地說道,“哥,有人給你介紹對象了。”說着拉開八仙桌下的凳子坐了下來,一臉八卦的樣子看着他。
“一個個的那麼激動幹什麼?只說給我介紹,我沒答應。”丁國棟看着他們一臉看戲的表情沒好氣地看着他們說道。
“爲什麼?”丁海杏好奇地問道,“別給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那都是藉口,我不聽。”
“沒有爲什麼?只是單純的不想。”丁國棟看着他們認真地說道,“我不想因爲該結婚而結婚,就這麼簡單,別胡思亂想。”
“那你呢?這面見還是不見。”丁海杏看向丁國棟問道。
丁國棟目光卻看向了戰常勝,迎上他的目光,戰常勝輕笑道,“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係,只當一次普通的相親,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也不會有人勉強,你不必因爲我而胡思亂想,明白嗎?大舅子。”
“那我知道了。”丁國棟正色地點點頭道,他知道該怎麼做了,他不會去,甚至有些反感他們的做法。
“哇哇……”此時小滄溟哭了起來,戰常勝和丁海杏兩人起身急忙朝臥室奔去。
“來了,爸爸(媽媽)來了。”兩人進去異口同聲地說道。
“哎呀!睡醒了,看不到媽媽,這麼着急啊!”丁海杏忙掀開被子,看着尿布沒溼,趕緊抱出來‘把尿’。
戰常勝麻溜的將牀下的便盆踢出來,嘩啦啦……小滄溟痛快的解決了,也不哭了。
“這泡尿,如果尿到被窩裡,能把人給衝跑了。”戰常勝看着小滄溟逗弄道。
“妹夫、杏兒,我們走了啊!”
“姐夫,姐,我們走了。”
丁國棟和應解放異口同聲地說道。
“哦!記得去廚房拿裝好的鹹菜和豆瓣醬……”丁海杏看着站在門口的兩人道。
“知道了。”丁國棟和解放點點頭道。
“我就不送你們了。”戰常勝回頭瞥了他們一眼道。
“不用,不用,你們還是照顧孩子好了。”丁國棟和解放立馬擺手道。
“小滄溟,舅舅走了,星期天再來看你。”丁國棟彎腰於小傢伙平視,看着他道。
戰滄溟聽着叫自己的名字,扭過頭忽靈靈的大眼睛,眼睫毛上還掛着淚珠,朝他們咧嘴一笑,露出粉紅色的牙牀。
“小傢伙知道我們在叫他耶!你們看還笑了、笑了。”應解放一臉神奇地說道。
“三個月的孩子認滿家,我們又不是小傻瓜,當然知道你在叫他了。”戰常勝笑容溫暖地說道。
“我們走了。”丁國棟和應解放朝小傢伙擺擺手,拿上東西起身離開了。
丁海杏抱着兒子餵奶,戰常勝則把便盆給倒了,沖沖又放回了牀下,又去打上肥皂洗洗手,纔回來坐到了牀邊的椅子上。
“杏兒,對這件事,怎麼看?”戰常勝擡眼看着她問道。
“我哥都沒有結婚的意願,這事……”丁海杏微微搖頭,“成不了。”忽然看着他說道,“你是男人,我哥咋想的?怎麼就不想結婚呢!被前任傷的太深了。”皺着眉頭道,“可也不像啊!”自言自語道,“奇怪來了這麼久,他就沒處一個。”又不是後世人人鬧着不婚主義,現在不想結婚會被稱爲怪物的。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戰常勝看着他道,“我見過大舅子跟一個女同志一起騎車出去,車座後面還放着野餐籃子。”
丁海杏聞言雙眼放光道,“我就說嗎?有問題,肯定有問題。真是還藏着掖着,有什麼好藏的。”
“要不我去問問,我們男人說話方便。”戰常勝眼裡也冒出濃濃的八卦之火道。
“別,別,我哥那人心裡能裝事,他如果不想說,誰問也沒用。你還是讓他自己說好了,去問他,別弄巧成拙了。”丁海杏趕緊說道。
“那就等等好了。”戰常勝勾脣輕笑道,忽然想起來問道,“哎!紅纓呢?”
“在屋裡呢!”丁海杏瞥了眼紅纓臥室方向道,“在你回來之前就回來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紅纓從屋裡出來道,“爸、媽,我們晚上吃什麼?”
“來來,紅纓過來。”戰常勝看着走過來的紅纓招手道,“爸有話問你。”
“爸,您要問我什麼?”紅纓走過來,站在書桌前看着他說道。
“寫稿子是什麼意思?”戰常勝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突然說道。
“爸,您咋知道的,誰告訴您我投稿的。”紅纓驚訝地問道。
“投稿,什麼投稿?”戰常勝一頭霧水地看着她道,“不是寫稿子嗎?怎麼又投稿?”
“噗嗤……”丁海杏抿嘴偷笑,“紅纓你自己暴露了,你就老實交代吧!”
“媽,您也知道。”紅纓一臉的驚訝,靈動的雙眸看着她道。
“我不知道,不過我看到京城的來信。”丁海杏清亮的目光看着她道。
“怎麼又扯上京城了。”戰常勝看着她們母女倆說道,心裡卻更加迷糊了。
紅纓羞澀的看着他們,不好意思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暑假裡發生有趣的事情,投給《種花少年報》。”
隨即說道,“你們等等,我去拿報紙。”話落轉身跑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