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看着戰常勝猶豫了一下,“那個抱着孩子,我還是別去了吧!剛灌了小米粥,你兒子一會兒尿,一會兒拉的,根本就坐不住。萬一把人家的房子給弄髒了可怎麼辦?”
抱着這麼大的孩子,去哪兒都不方便。
“一號說了都去。”戰常勝看着她道,“都是養過孩子的,哪裡不知道呢!紅纓呢!怎麼還不出來。”
“剛纔幹了一身的灰,怎麼也得擦擦。”丁海杏淺笑道,“耐心等會兒。”努努嘴道,“這不是來了。”
“爸我好了,可以走了。”紅纓從臥室內走出來道。
紅纓穿的是都豆青色的碎花連衣裙,在腰部整了一個白色的蝴蝶結腰帶,顯的非常的修身,泡泡袖,娃娃領,俏皮可愛。
“這是母女裝。”戰常勝看着她們倆道。
小滄溟看着穿新衣的紅纓,眼睛閃閃發光,伸着手要紅纓抱。
“你小子,老實點兒,姐姐抱你弄髒了衣服怎麼辦?”戰常勝拍拍他的屁股道,“爸爸抱着你還不行啊!”輕笑地又道,“看着人家穿的新衣服羨慕啊!趕明讓媽媽給咱倆做一樣的衣裳。”
“他穿的水手服,還不是父子裝嗎!”丁海杏勾脣露出一抹清淺如月的笑意道。
戰常勝目光轉向她們道,“準備好了嗎?咱們走吧!”囑咐丁海杏道,“禮呢?”
“在這兒呢!”丁海杏提上籃子道。
“這是花籃,你提着花籃做什麼?”戰常勝看着她滿眼疑問道,籃子裡擺着紫色的水靈靈的一串串的花非常的漂亮,鋪在籃子上面。
“在花下面呢!”丁海杏笑道。
“這花你從哪兒找的。”戰常勝隨口問道。
“這基地裡到處都是,紫穗槐。”丁海杏指着外面道,
“你還有這份巧心思。”戰常勝輕笑道。
“哪兒能用網兜那麼兜着,大咧咧的,而且裡面啥東西都讓人看的清清楚楚的,不好看。”丁海杏挑眉淺笑道,“避諱着點兒。”
“那麼提上花籃我們走。”戰常勝抱着兒子跨出了房門道,衝着對門喊道,“老景,別收拾了,吃完飯在擺弄也不遲,去晚了食堂可就沒有好菜了。”
“等等我。”景海林頭也不擡地說道。
洪雪荔看着他們一家人黑眸輕閃笑着說道,“你們先走吧!我家老景收拾完這一點兒,就走。”
戰常勝又看向正在幹活的戰士們道,“你們也別耽誤了吃飯,不急在這一時。”
“是!”戰士們齊聲道。
“戰叔叔,等等我。”景博達急着要追出去。
洪雪荔扯着他的胳膊道,“你給我回來。”
“媽,爲什麼不讓我追啊!”景博達滿臉疑問道,眼睜睜地看着戰常勝一家四口出了月亮門。
景海林這邊忙了一個節點,擡起頭來拍拍手道,“我好了,老戰咱們走吧!”一擡眼院子裡沒人了,“這個老戰急脾氣,咋不等等咱呢!”
這父子倆可真是,一點兒也不懂得察言觀色呢!洪雪荔壓低聲音道,“人家又不是去食堂吃飯,等什麼等,追什麼追。”
“不去食堂,他能去哪兒?”景海林滿臉疑惑地問道。
洪雪荔無語地看着他們父子倆道,“人家一家四口穿戴整齊,肯定是去登門拜訪了。”
“媽我們去吃飯也得換身衣服啊!”景博達追問道。
“沒看見人家手裡提着花籃呢!”洪雪荔小聲地教着兒子道,“那下面就是禮。”
景博達一臉受教的點點頭,好奇地問道,“那誰請我戰叔叔啊!”
“去食堂,待一會兒就知道了。”洪雪荔輕聲說道。
“爲啥去食堂就知道了。”景海林虛心地問道。
“我知道,食堂是消息的集散地。”景博達一拍手道。
“你呀一抱着這些精密儀器,就兩耳不聞窗外事,還不如兒子知道的多呢!”洪雪荔深吸一口氣看着他們父子倆道。
“這不是有你這個賢內助嘛!”景海林笑着溫柔地說道。
洪雪荔聞言臉紅撲撲的,揚起甜蜜的笑意,隨即看着他們父子倆道,“行了,咱們洗洗去食堂吃飯去。”
關上門,在院子裡簡單的沖洗一下,洪雪荔也囑咐戰士們別幹了,吃飯去,就出了月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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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家一家四口朝坡下走,紅纓問道,“爸,您的歡迎會怎麼樣了?還順利吧!”倒退着走,好看着戰常勝,看他說話。
丁海杏則上前扶着紅纓免得看不到路,摔着了。
戰常勝把基地領導簡單的介紹了一個遍。
丁海杏聽吧他的介紹,砸吧着嘴道,“嘖嘖……都是同窗,這不成了蘇聯幫了。”
“我說杏兒,這話能說嗎?”戰常勝一臉受到驚嚇地說道,用犀利的雙眸查探了一下四周,幸好沒人。
“這很正常,否則弄一羣不對脾氣的怎麼開展工作!”戰常勝有理有據地說道,“以後不許亂說話,會害死人的。”
“我在說一句大逆不道的……”
丁海杏的話還沒說完,戰常勝就道,“你還是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啥?”
“爸,你咋知道我媽要說啥?”紅纓好奇地問道。
“不就是,現在跟老毛子交惡嗎?他們按理來說,可是妥妥的蘇修。”戰常勝細若蚊聲地說道,話鋒一轉道,“不過,既然還能坐在這個位置上,那就代表着沒事!”
“有事,沒事,還不是上面一句話的事情。”丁海杏意味深長地說道,“說你有事,沒事也有事。說你沒事,有事也沒事。”
戰常勝沉思了下來,丁海杏想起來道,“聽你這麼說,對你使絆子的傢伙,自動跳出來了。”
“哦!”戰常勝回過神兒來道,“人家自視甚高,又有後臺,所以不怕我,明刀明槍的正面碰撞。”
“這樣也好,比地方上,背地裡挖坑、捅刀子,陰你強。”丁海杏點頭道,這下子她放心了,她怕要真是個笑面虎,就常勝那耿直的性格,真是人家把你給賣了,他還幫人家數錢呢!
“我們纔不屑那麼幹!”戰常勝說道,“就是要用實力碾壓對方,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一家四口邊走邊聊,直到敲開了一號院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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