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常勝轉身目送景家三口離開,才轉身回了屋。
丁海杏看着他和紅纓道,“我用煤油爐做了洗腳水,天黑了咱們也洗洗睡吧!”
“好!”戰常勝看着打開的窗戶,新釘的紗窗,輕扯了下脣角又道,“這穿堂風吹着,感覺海邊卻是比城裡涼快多了。”
“就是蚊蟲多,有媽給的驅蚊藥包,還挨咬了。”紅纓撓撓手臂上被蚊子叮咬的包道。
“等回來院子裡清理乾淨了,我種上驅蚊草就好了。”丁海杏看着她道,“沒有抹清涼油啊!”
“抹了,可是還覺得癢。”紅纓拍着自己的胳膊道。
“支蚊帳了沒?”戰常勝看着她們倆問道。
“蚊帳拿出來了,還沒支呢!這不等着你呢!”丁海杏推着他道,“走,先給紅纓支上蚊帳。”
牆上有釘子,倒也不愁掛,因爲是炕,所以蚊帳不夠長度,栓上繩子延長就好了。
戰常勝給紅纓掛好了蚊帳,回到臥室,看着嬰兒牀上支好的蚊帳,與睡的香甜的兒子,“你倒是睡的香。”
“別看他了,咱的蚊帳來掛一下。”丁海杏爬到炕上將蚊帳抖開,夫妻倆一人一邊,很快就掛好了。
“這炕頭櫃上雕刻的是蝙蝠。”戰常勝摸着凹凸不平的蝙蝠道。
“浮雕紋飾佈局嚴謹,寓意甚好。蝙蝠衡銅錢,意指“福在眼前”。”丁海杏從蚊帳裡鑽出來道。
戰常勝微微搖頭輕叱一聲道,“封建迷信。”
“不就是個蝙蝠嘛!討個吉利,至於上綱上線嗎?”丁海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不懂欣賞的傢伙。”推着他的肩頭道,“快去洗漱。”
“你先洗。”戰常勝看着她說道。
“那你先給孩子把尿。”丁海杏乾脆的說道。
“行,我來。”戰常勝跳下炕,走到嬰兒牀邊,掀開蚊帳,把小傢伙給抱了出來,尿桶就在屋內,抱着兒子過去把尿。
丁海杏則出去洗臉刷牙,將自己洗漱了一番,回來時兒子已經放回了嬰兒牀,睡的四仰八叉的。小傢伙穿着大紅的肚兜,薄被子裹着肚子,怎麼蹬都蹬不開,翻身也翻不掉。
丁海杏上炕從炕頭櫃裡將被褥拿出來開始鋪牀,戰常勝則出去洗漱完畢後檢查了下門窗,回到了臥室。
掀開蚊帳上炕,掖好蚊帳,坐在炕上展開雙臂道,“杏兒,你不是要擁抱我嗎?現在可以了,讓你抱個夠。我可是非常信守承諾的。”明明最正經不過的話,此時從他嘴裡出來,卻是最不正經。
丁海杏聞言輕笑着搖頭,眼波流轉,表情俏皮,“熱死了,纔不抱你呢!”
“你說的對,天氣熱,抱着你才舒服。”戰常勝忽然靠近她,一雙幽深的眸子直直看進她的眼底,那裡面燃燒着兩團火,二話不說將她抱進懷裡,在她耳邊呢喃道,“我們並肩作戰如何?”
“我有抗議的權利嗎?”丁海杏被他灼熱的眼神給盯得口乾舌燥的,粉嫩的舌尖輕輕舔舐下嘴脣。
戰常勝瞳孔微縮,視線黏在她粉嫩的舌尖和濡溼的脣瓣上,“抗議無效。”低頭準確的吻住了她的脣瓣。
他的內心滿足的發出一聲喟嘆,將她撲倒壓在自己的身下。
對於他熱烈而瘋狂的吻,丁海杏會以同樣的熱情,兩人的脣舌交纏間,愛意也濃到極致。
丁海杏沉迷在他霸道的柔情之中,雙手緊緊環住他精壯的腰身。
當兩人快要窒息的時候,戰常勝終於放開了她的脣,用深沉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嬌豔的臉龐。她在他身下微微的喘息,微張的小嘴吐出淡淡的幽香,裡面摻雜了一絲他的味道。
戰常勝的瞳孔劇烈收縮,用手指輕輕描繪她紅腫的脣形。
“關燈!”丁海杏吐氣如蘭地說道。
“不要,我想看看你。”戰常勝雙眸幽深地看着她道。
“被人看見了不好!”丁海杏捶着他硬邦邦的肩頭嬌嗔道。
“這裡沒人來的。”戰常勝直接噙住她的雙脣堵上她的小嘴。一路攻城略地,密密的舔過她口腔內的每一處,緊緊的吸吮她香甜的小舌,把它拖出來,親密的追逐,躲閃,堅定的拖住,吸吮,交纏,舔舐……這個吻從狂暴到溫柔,丁海杏被親得全身發熱,口中無意識地發出“唔唔”的聲音……
這一深吻結束,戰常勝微微擡頭看着暈黃燈光下的她,雙頰是緋紅一片,嘴脣更是水潤潤的鮮豔欲滴的如玫瑰一般嬌豔,就連眼尾也染上了一層殷紅,蒙上一層水霧的眼神嫵媚至極,她現在的樣子,讓他分分鐘化身爲狼,只想一口把她吃掉!
心動不如行動,熱燙的薄脣卻在此時,放過紅脣,沿着白玉一般細膩白嫩的脖頸,一路細吻輕咬,熱燙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肌膚,留下淺淺的一道道紅痕。
手上速度更快的退卻兩人身上的睡衣,戰常勝粗糙的手指,撥弄琴絃一般的,撥弄這他早已熟悉的她身上每一處敏感的地方。
丁海杏忍不住發出舒服的呻吟聲,雪白嬌嫩的肌膚也逐漸染上了淡淡的玫瑰色,如盛放玫瑰一般嬌豔,任君採擷。
夜,很長,房間內卻是熱情似火……丁海杏被他各種姿勢肆意的關愛着,今晚的他彷彿被打了雞血一般,不知疲倦。直到最後,保險套用完了,戰常勝才放過了她。
而她也實在是體力不支了,太過於激烈了以至於讓她筋疲力盡,漸漸地,她的身體沒有了一絲力氣,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丁海杏臉上殘存的激情,嗔怪地看着他道,“你就不怕明兒爬不起來啊!”
“這點你放心。”戰常勝聲音低啞地說道,“不相信你男人的實力,該打!”厚實的大手拍了她臀部一下。
“去看看你兒子去。”丁海杏催促道。
戰常勝坐起來掀開蚊帳,看過去,笑着道,“兒子乖着呢?”這種蚊帳有些厚,想要看清了還得掀開了。
戰常勝掖好了蚊帳重新抱着她道,“現在天熱了,出汗多兒子一晚上都不起來。真乖!”半天不見她吱聲,推推她道,“杏兒,跟你說話呢!”
“別打擾我困死了。”丁海杏咕噥道。
“好好好,睡覺,不吵你了。”戰常勝起身出去清理了下自己,然後端着盆溫水進來,清洗了一下她的身體,順便吃吃豆腐。
最後從後面抱着側着身子的丁海杏,安然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