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滄溟擡頭疑惑地看着丁國良道,“兩個舅舅?”
“對!一個大舅舅、一個小舅舅。”丁海杏笑着說道,“照片裡的是大舅舅,眼前的是小舅舅。”
“哦!”小滄溟低下頭接着看照片。
丁海杏看着丁國良問道,“你不忙嗎?怎麼有時間過來。”
“我早就想過來了,可是一直忙着……”丁國良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小滄溟叫嚷道,“爸爸回來了。”把手裡的照片放在茶几上,蹬蹬跑到門口,打開門,徑直跑了出去,出了月亮門,向下跑去。
丁海杏輕笑道,“一早就聽見喜鵲喳喳叫,今兒真是什麼喜事都湊到一起了。”接着起身道,“走,咱們去迎迎他。”
小滄溟果然看見不遠處的戰常勝,飛奔過去,抱着戰常勝的大腿,仰着臉叫道,“爸爸!”
“我家滄溟長這麼高了。”戰常勝一下子將小滄溟抱在了懷裡。
“小傢伙忘了我了,我可是會傷心的。”景海林捂着胸口出聲道。
“景爸爸!”小滄溟看着旁邊景海林一臉燦爛地說道。
“還記得我們。”景海林高興地說道,“我以爲出去快半年了,早把我們給忘了。”
“有他媽媽在,不會忘了我們的。”戰常勝笑着揉揉他的腦袋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回來了。”戰常勝抱着兒子邊走邊問道。
“聽見爸爸的腳步聲了。”小滄溟帶着小奶音說道。
“喲!我們滄溟的耳朵這麼好使。”景海林笑着說道。
“是啊!我能聽好遠,好遠。”小滄溟展開雙臂比劃道。
“呵呵……”戰常勝抱着兒子很快就進了月亮門。
“姐夫、師父。”丁國良看着進來的二人道。
“你小子怎麼過來了。”戰常勝高興地看着他道。
“國良剛進門沒有五分鐘。”丁海杏看着他們道,“包括國良在內,你們都曬黑了。”
男人們相視一笑,黑才正常嘛!戰常勝走過去,一拳捶在丁國良的肩膀上道,“小子,乾的不錯,在大比武上取得優異的成績。”
“不及姐夫和景老師真刀真槍的殺出來的。”丁國良謙虛地說道。
“小子別謙虛,那可是全軍比武,都是尖子中的尖子,你能脫穎而出,這本身就說明你優秀了。”戰常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
“爸爸!”景博達和紅纓從景家跑了出來,當看見院子內兩個人高興地叫道。
景博達聽見院子裡的動靜就跑了出來,看見丁國良更是興奮道,“小舅舅。”
“一年多沒見都長成大姑娘,大小夥子了。”丁國良看着他們倆說道。
“國良也來了。”洪雪荔看着丁國良,眼裡閃過一絲意外。
“師母!”丁國良恭敬地叫道。
“咱們進屋說話。”丁海杏出聲道。
“對,走走,咱們屋裡去。”戰常勝抱着兒子進了屋,坐在了沙發上,“杏兒,也別做飯了,中午我們食堂買着吃得了,國良估計也待不久,有許多話要說。大家都坐,自己找位置隨便坐。”
“是,我下午就走。”丁國良說道。
“正好,我蒸了饅頭,去食堂打些菜來就好了。”丁海杏看了下表,到時間揭饅頭。
丁海杏與戰常勝坐在長沙發上,小滄溟坐在戰常勝的腿上。
景海林夫妻分別坐在單人沙發上,而孩子們拉着椅子圍坐在茶几旁。
紅纓則先去了廚房,泡好了茶水,端了出來,放在他們的面前,然後挨着丁國良坐下。
戰常勝看着丁國良迫不及待地問道,“快跟我們說說,在京城大比武的事情?”
“對啊!你見到那些大人物了沒!”景海林好奇地問道。
“見了!他們當時就坐在主席臺上,我看的分明。”丁國良激動地說道,現在還心潮澎湃,沒想到如此近距離的一下子看到那麼多威名赫赫的偉人們。
“小舅舅,他們是不是像畫上一樣偉岸。”景博達雙眸放光的看着他道。
“是!還很和藹,平易近人。”丁國良緊攥着拳頭興奮地說道。
“彙報表演時,你緊張嗎?”紅纓眨眨眼好奇地問道,攤開手掌道,“光是想想,我手心兒都出汗了。”
“緊張,怎麼不緊張,比我高考的時候都緊張,好怕自己給搞砸了。”丁國良聲音都有些打顫道,可見當時有多緊張。
“小子,你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吧!”丁海杏語氣溫和地看着他道。
“沒有!”丁國良挺胸擡頭,朗聲道,“我是他老人家的好戰士怎麼能關鍵時刻丟臉呢!”
“好好!快給我們說說都比什麼了。”景海林看着他追問道。
“比武多數爲班以下課目,按晝間課目和夜間課目進行,內容以技術爲主、戰術爲輔。我在射擊和格鬥個人方面拿了第一。”丁國良靦腆的笑着說道。
“那小舅舅豈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景博達高興地拍着手道。
“誰說的,我跟姐夫比還差遠了。”丁國良立馬說道。
“行了,小子,給我們說說彙報表演。”戰常勝看着他輕笑道。
“除了射擊、格鬥,還有汽車兵表演的駕車過鐵軌的驚險場面;偵察兵表演的攀登絕技。”丁國良激動萬分地又道,“表演間歇,他老人家還走到訓練場親切地接見了我們,還跟我握手了。”激動地不自覺的又握緊了右手。
“喂!喂!別激動,慢慢說。”戰常勝看着他低沉有力地說道,“當時是不是幸福的要死了。”
“是啊!”丁國良右手摸着自己的胸口道。
“來來,喝口水。”丁海杏將茶杯遞給他道。
丁國良端起水杯,喝了兩口潤潤嗓子,放下茶杯才又道,“還觀看了工程兵的反空降和設置陸地障礙技術表演,以及炮兵和坦克部隊的表演。我看得可過癮了。”
丁國良滔滔不絕,眉飛色舞的說着在他身邊發生的一切,聽得戰常勝他們如癡如醉的,激動萬分。
“小子,可不能因此驕傲啊!”戰常勝忽然嚴肅地說道。
“當然,我只會更加嚴格的要求自己。”丁國良挺直脊背,正襟危坐的說道。